锦官城的飞檐在暮色中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呈现出赤红的颜色。孙策手中的霸王枪如同闪电一般,猛地挑碎了最后一块城砖。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从砖缝中渗出的并非普通的灰土,而是一种奇异的液体——混着玉玺碎屑的骊山尸油。
孙策迅速抹去溅在甲胄上的血沫,然后将枪尖稳稳地抵住那扇摇摇欲坠的城门。门缝中透出一股浓烈的焦糊味,这股味道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奇异的香气,让人闻起来有些熟悉,仿佛是大乔调制的“醉神香”,但又混杂着焚烧典籍所特有的苦腥味道。
就在这时,周瑜的声音突然传来:“伯符,巽位火起!”
周瑜的白袍在热浪的冲击下,被掀起得猎猎作响。他手中的焦尾琴已经只剩下半截焦木,原本紧绷的琴弦也早已崩断。他染血的手指指向城楼的东南角,那里有九盏青铜朱雀灯正喷吐着青色的火焰,灯座上雕刻的饕餮纹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扭曲成了活物一般。
三日前,他们从董卓亲卫的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信中提到了这个“九凤焚天阵”。这个阵法需要以江东豪族的血脉为引,才能点燃并释放出巨大的力量,最终燃尽锦官城的气运。
孙策的赤瞳映着火色,枪柄猛击地面:“江东子弟的血,岂是尔等邪阵能炼?”玉玺碎片自枪尖迸出青芒,地脉震颤间,藏于城下的三百架“流火筒”破土齐射——竹筒中喷出的不是火油,而是小乔用七昼夜调制的“蚀金雾”!
就在青雾触及朱雀灯的瞬间,那灯盏像是突然获得了生命一般,猛地调转方向,原本向前延伸的焰舌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向西凉军的本阵。
董卓身披的星纹铠在熊熊烈火中闪烁着诡异的妖紫色光芒,他手中的赶山鞭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迅速卷起两名亲卫挡在自己身前,同时发出一阵狂笑:“孙郎啊孙郎,你可知道?这灯油里掺入了你叔父孙静的骨髓!”
然而,他的笑声尚未落下,一阵悠扬的玉琵琶声突然从云端飘然而下,仿佛天籁之音。这美妙的琴音如同春风拂面,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只听得“砰”“砰”“砰”三声脆响,那三盏燃烧着的铜灯竟在音波的冲击下瞬间爆裂开来。
燃烧的灯油如同一阵火雨,泼洒在董卓的星纹铠上。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灯油并未被铠甲所阻挡,反而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引导一般,在铠甲表面迅速凝结成了四个血红色的篆字——“孙氏绝嗣”!
就在这时,小乔的翠色披帛如同灵动的青龙一般,迅速卷住了孙策的手腕。那披帛上的朱雀纹在遇到火焰的瞬间,竟然如同活过来一般,展翅欲飞。小乔的声音清脆而急切:“阿姊,快离位三丈!”
孙策闻声,毫不犹豫地向后跃出三丈。几乎就在他落地的瞬间,那原本被小乔的披帛卷住的火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顺着披帛的一角急速蔓延,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直直地舔上了城楼暗藏的机关枢。
只听得一阵齿轮咬合的沉闷响声,整段城墙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掀开一般,向外翻转开来。而在城墙的内部,赫然露出了三百具藤甲兵的尸骸!
这些尸骸早已被浸泡在尸油之中,手中紧握着浸透尸油的《讨董檄文》。当城墙翻开的瞬间,那阵强风呼啸而过,这些《讨董檄文》瞬间被点燃,化作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拦住了西凉军的去路!
“雕虫小技!”董卓撕开左臂铁甲,露出纹在皮肉上的锦官地宫图。赶山鞭插入地缝,玉玺之力顺着地脉逆流——九条青铜巨蟒自火墙中窜出,蟒口衔着的竟是孙策幼弟孙匡的贴身玉佩!
孙策的枪尖在半空中猛然一滞,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玉佩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地面。
就在玉佩坠地的瞬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那是藏于蟒腹的三百枚墨家火雷同时爆炸所发出的声音,其威力之大,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气浪如狂潮般席卷而来,将江东的前锋们狠狠地掀入了护城河之中。
与此同时,水下突然有一道黑影急速升起。定睛一看,原来是甘宁的铁链!那铁链的链头拴着的并不是普通的石锁,而是一颗颗浸泡过药液的西凉军眼球!这些眼球的瞳孔中,竟然映出了孙权昨日巡视水寨的路线!
“主公当心,这瘴气有毒!”鲁肃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只见他手中的龟甲卦盘突然炸裂开来,无数碎甲如利箭一般扎入了他的掌心。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已经燃烧殆尽的檄文残页,竟然在这一刻突然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只火凤的虚影!那火凤张开翅膀,凤喙如闪电般直啄周瑜的心口。
说时迟那时快,周瑜迅速将手中的焦尾琴残木横挡在胸前。只听“砰”的一声,火凤的凤喙狠狠地撞在了焦尾琴上。然而,就在这一刹那,焦尾琴的琴腹暗格突然弹射出了三百枚玉屑!
这些玉屑在遇火之后,竟然瞬间凝成了冰刃,如雨点般射向那火凤虚影。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冰刃准确无误地将火凤虚影钉在了城楼的匾额上!
“仲谋,该收网了!”
孙策的嘶吼中,孙权的水师突然自锦江支流杀出。船头架着的不是弩炮,而是三百坛混着玉玺粉的骊山温泉水!水流触及青铜巨蟒的瞬间,蟒身咒文突然逆流,将毒雾反灌入西凉军阵。
董卓的狞笑混着黑血喷出:“孙郎!你可知这锦官城下埋着什么?”星纹靴猛踏城砖,地底传来龙吟般的轰鸣——三百柄始皇剑赝品破土而出,剑锋所指皆是江东战旗!
诸葛亮改良的流马战车撞破浓烟,车辕上架的青铜鼎泛起青芒:“董仲颖,你漏算了卧龙岗的星轨!”鼎内泉水泼向剑阵,赝品遇水锈蚀,剑格处藏的机关蜂巢炸开——毒蜂翅翼上金粉绘着的,竟是董卓昨夜与羌王密会的场景!
“伪帝!你连羌人都卖!”马超的银枪自北门突入,枪尖挑飞星纹铠护腰。藏于铠内的不是血肉,而是半卷染血的《西羌盟约》——羊皮上按着的血指印,竟与三日前战死的韩遂掌纹一致!
五更鼓响时,锦官城楼轰然倾塌。
董卓独臂攀在始皇剑赝品上,星纹铠碎如残烛。孙策的霸王枪贯穿其胸膛,枪尖玉玺碎片青芒炸裂:“这一枪,为天下讨个公道!”
火光吞没残躯的刹那,小乔的披帛卷住半幅未燃尽的地宫图。帛面焦痕中,骊山地宫最深处的石门正在缓缓开启——门缝透出的不是宝气,而是三百年前始皇亲书的“民为贵”三个血篆
大乔的玉琵琶搁在废墟之上,弦音引动晨风:“阿妹,这火凤焚尽的,倒是董贼自己的江山。”
江东战旗在残垣上猎猎作响,而千里外的地宫深处,那柄尘封的始皇剑突然低吟——剑身“仁”字裂痕,正与锦官城头的朝阳辉光悄然相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