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之内被大红色装点得格外夺目,墙壁上张贴着巨大的金色“囍”字,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婚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楠木大床,床帏是用最上等的红色绸缎制成,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案。
床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床锦被,锦被上的图案精美绝伦,有象征着富贵的牡丹,还有寓意着吉祥的如意纹。
房间的四角,各放置着一个精美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燃烧得正旺,烛火摇曳,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靠近窗户,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种金银首饰和化妆品,长乐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首饰一件件取了下来。
秦浩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长乐的动作,一副傻子娶媳妇的面容。
长乐将头发披了下来,头一甩正瞧见一脸猪哥相的夫君,顿时笑道:“怎么还是这般模样,还没看够吗?”
秦浩嘿嘿笑道:“丽质,我在想你的另一副样子,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嘿嘿。”
长乐羞红了脸,嗔道:“别欺负我不懂,告诉你,我在宫中也见过一些图画。”
秦浩调笑道:“丽质,有个朝代挺好,公主成婚前,还要派个侍女去侍个寝,检查一下对方行不行的,然后回去便和公主讲讲过程。”
长乐双眼圆睁,不敢置信道:“夫君说的是哪个朝代,我怎不知,这实在,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呵呵,话本里的,那个朝代叫大清,小柔正写着呢,以后你能看得到。”
长乐缓缓来到床前,坐在秦浩身边,将头埋进秦浩怀中,“夫君,我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我与夫君从相识到成亲也才十月有余,如今便已要同床共枕,真的就像一场梦。”
秦浩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就像怀胎十月,如今终于要呱呱落地了。”
长乐满脸羞意,“夫君,妾身准备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秦浩坏笑问道:“丽质,要不要先洗个澡?”
长乐顿时气道:“夫君好坏,人家出宫前洗得干干净净的,夫君是嫌弃妾身吗?”说着开始捶打起秦浩的胸膛。
“别别别,丽质的虎威一发,夫君也承受不住,我知道你出宫前沐浴过了,来,听话,夫君带你一起,教教你为啥要再洗一遍。”
单纯的少女哪里禁受得住坏蛋的哄骗,鸳鸯戏水之后的抵死缠绵,长乐这才明白之前的一切,全都是餐前的果品,
起到的不过是滋润的作用,如今飞上了云端才明白之前是多么的无知。
云消雨歇,二人相拥交谈,长乐憋了好久开口道:“夫君,那样是不是有些太,太,我只见过宫中的小猫才那样子。”
秦浩笑道:“咋样,宫中的画上没有了吧?宫里都是太监,能有什么好玩意。”
长乐顿时又是一顿捶打,秦浩连忙道歉:“我是说没什么好画,不是说陛下和娘娘,丽质,你怎么刚一嫁给我就露出真容了,这么暴力,看看我的奶,都被打红了!”
长乐气得一口咬了下去,“哎呀,李丽质,你这个大色狼,我要报仇。”
偏屋中的采荷望月死死咬牙一动不动,担心床板发出哪怕一丝声音,望月甚至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轻轻摇了摇采荷的胳膊,“采荷姐,我想上厕所。”
采荷用手指了指正屋的方向,“望月听话,忍着点,别出声,打扰了公主的好事,小心屁股开花。”
望月连忙四处扫视,有些失望,刚要开口。采荷嘘了一声道:“别说话,没有便桶的。”
望月睁大眼睛,失神的望着采荷道:“采荷姐,你为什么要嘘我,呜呜呜。”
这一夜,武曌彻底失了眠,婉娘则梦中流了口水,至于其他几女,没有记录,无法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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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气晴朗,院落里一床被褥正静静晾晒在绳索之上,
武曌昨夜辗转反侧,然而却早早起了床,缓缓步出房门,不经意间瞥见院中这一幕时,原本还带着倦意的面容瞬间凝固。
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床被褥上,暗自思忖:难不成在二人正式成婚之前,便已然和自己一样?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翻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跑回屋中,拍着高耸的胸脯让自己镇定。
心跳稍缓又来到窗前,不多时便见采荷望月来到院中,连忙躲在窗边听着二人谈话。
“采荷姐,这样多难看啊,回头都得笑话我的,晾到后院好不好?”
“还说呢,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味道,一大早就洗澡,还不都是你出的丑。现在院中太阳好,等太阳偏过去再晾到后院,否则晚上没得盖了。”
听着二人的交谈,武曌这才明白,感情是自己误会了,双眼望向正屋的方向,不禁回忆起了曾经与大郎缠绵的场景,叹了口气,步出房门。
采荷有些羞愧,“武姐姐,望月年纪小,一时没忍住就这样了,晾在这边,离你的窗户有些近,可能会有点味道。”
武曌不以为意道:“无妨的,驸马还没起吗?那要不要准备早餐?”
采荷摇摇头,“才睡没多久,估计不用吃了。”
武曌心中一酸,向着婉娘的房中走去,推门一进,屋中空的,便又来到厨房,只见婉娘吹着口哨,甚是开心的忙活着早餐。
“婉娘,春兰她们呢?”
“她们昨天忙了一天,我估计少爷也起不来,便让他们回去睡了,回头等少爷安排好再说。”
说着看了眼偏屋的方向,悠悠道:“那里曾是我的房间,如今被人占了,心里还有点不好受呢。”
武曌笑道:“婉娘一早的心情还不错嘛,还学会吹口哨了。”
“我为少爷高兴呀!公主可不是谁都能娶的,而且长乐姐姐对我们又那么和善,我当然开心了,否则来个坏公主,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武曌突然觉得婉娘想得也对,自己早就知晓了一切,也早就准备好了面对,只是没想到事到眼前还是有些心塞,点了点头道:“婉娘说得对,我们一起吧。”
整个院中都静悄悄的,仿佛都知道今日秦浩不会早起一般,两个跨院都没人过来,直到日上三竿,长乐才缓缓睁开双眼。
揉了揉发酸的柳腰,一扭头便看见自己的夫君,又帅气又强横。
想到昨晚的疯狂,又是一顿脸红,看来以后不能逞强了,完全不是对手。
用手在秦浩的胸前画着圈圈,玩得不亦乐乎。
秦浩悄悄眯开一条缝,看着小娇妻的动作,猛的一把扯进自己怀中,直吓得长乐惊叫连连。
秦浩叹道:“唉,这初夜比挖个菜窖都累呀!”
“你说什么呢?坏死了,快些起来,我要上厕所。”
逃脱了秦浩的魔爪,长乐跑向了耳房,见到采荷望月站在院中,开口道:“去给驸马梳洗一番。”
采荷连忙又朝自己身上闻了闻,有些忐忑的走向正屋,
望月连忙要跟上,采荷制止道:“算了,你今日别去了,万一驸马嫌弃你身上有味,以后可就完蛋了。”
望月一听吓了一跳,连忙停住脚步,跺了几下地面,恨自己一泡尿毁了自己在驸马心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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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用了早餐,长乐打算与秦浩去给公婆请安,便见婉娘急匆匆跑进餐厅。
也不管称呼对不对,急切道:“长乐姐姐,少爷,伯父生病了,说是头晕,还有些喘不上来气,快些去看看吧。”
秦浩连忙起身,拿起针灸包,拉着长乐便往东跨院走,婉娘连忙跟在后面,武曌出了房门,一见情况不妙也快步跟上。
一进正屋,便见贾氏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见秦浩到了,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正则,快看看这是怎么了,昨夜还高兴得不成样子,满面红光的,今日一早便说头晕,喘气费劲了。”
秦浩翻了翻秦琼的眼皮,贴了贴额头,用手伸进被中感受了一下秦琼的心跳,又侧耳贴在口鼻处听了听呼吸声。
武曌连忙取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压了压秦浩的肩膀,示意秦浩坐下。
见武曌这么有灵劲,长乐也点了点头。
秦浩把着脉,感受着秦琼的病况,过不多会,给秦琼施了两针,
秦琼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坐起身子靠在床边,叹了口气道:“唉,真是老了,一夜功夫便差点醒不过来。”
贾氏连忙制止道:“夫君别胡说,没事的,有正则在呢。”
秦浩想了想道:“父亲,没多大问题,你这是喝酒喝的,说过别喝酒,喝个什么劲?结果还不是自己遭罪,家人受累。”
秦琼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不语,长乐武曌都有些发呆,儿子与老子都是这样说话的吗?没见过啊?
贾氏却颇为赞同,“正则说得对,再高兴也得注意身体,身体不行就别逞能,回头家人都提心吊胆的。”
“父亲,酒精会使血管扩张,导致血压出现波动,
您本身就贫血,血液携氧能力又差,酒后脑部的供血和供氧受影响明显,所以头晕;
酒精干扰了身体的正常代谢和氧气运输,肺部就需要更努力地干活来摄取足够的氧气,
所以呼吸变得急促,您就感到呼吸费力。
好好呆着吧,听点话,等儿子给您治好了,干啥不成?急个什么劲呢?”
众人都觉得说得极有道理,就是全都没听懂,氧气是啥?供氧何意?
看了看贾氏,秦浩附耳说了几句话,贾氏脸色通红道:“知道了。”
回到院中,长乐好奇问道:“夫君说了什么?婆母脸都红了。”
秦浩看了眼武曌和婉娘,笑道:“有小孩子在,不能说。”
婉娘顿时感受到了满满的暴击,“少爷,你不就是说不能同房吗?就好像谁猜不出来似的。”
武曌顿时捂嘴轻笑,长乐看了看婉娘,又看了看秦浩,有些怀疑的眼神。
秦浩顿时尴尬道:“婉娘,你猜得对,但是能不能心里知道不说出来,你说你这么小的年纪,说这个不怕给你长乐姐姐留下不好的印象吗?”
婉娘顿时挽住长乐的胳膊道:“那就不劳少爷挂心了。明日便要开学,我得去学堂收拾一下,就不陪你们了,回头见啦!”
看着婉娘大摇大摆的出了院子,长乐嘲笑道:“我猜你们两个定是做的好事被人抓了把柄,一副心虚的样子,哼。”
武曌顿时羞红一片,“姐姐,我回房了。”
秦浩正色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丽质,我觉得你应该受到惩罚。”
长乐连忙小跑着回了屋,边跑边说道:“饶了我吧,让我休息一天,否则我就动用宝鞭。”
秦浩推着房门,见推不开,怕用力过猛伤到长乐,“好好好,不闹了,今日不上工了吗?你不去庄上宣示自己的主权?”
长乐小声贴着门缝道:“今日不去了,妾身还有些不爽利,你与媚娘去吧,我不生气。”
秦浩叹了口气:“又菜又爱玩,真服了你,药膏放在床边,你自己抹点,好得快。今日要给小狄赐字,时辰差不多了,我得去了。”
长乐从门缝见秦浩转身离去,这才松了口气,唉,痛并快乐着。
秦浩哼着小调向大门走去,“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武曌紧跟着秦浩出了院,“大郎,我,我这个月的月事未至,怎么办?”
秦浩把了下武曌的脉,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武曌,“你确定?不应该啊,一定是你记错了。”
武曌嗔道:“这种事我怎会记错?公主会不会?”
秦浩摇头道:“这和公主没关系,我能问问孩子是谁的吗?哎呀呀呀,别打别打,逗你的,你这不是怀孕了。”
武曌顿住问道:“那是为何?”
秦浩朝正屋努努嘴道:“愁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