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秦浩终于明白了春兰所说的绝活,弄了半天就这?看着疲惫至极的春兰,呵呵直笑。
春兰恼羞成怒:“驸马坏死了,人家又没在青楼待过,哪懂得那么多花样的。”
秦浩眉头一皱:“不要这么说,青莲是青倌人,才情了得,可不像你想的那样,而且青莲的心地善良,从没说过你们一句坏话。”
春兰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有些忌妒了,驸马原谅我一次吧。”
夏荷悄悄拉开门帘:“驸马,要不要吃点东西?”
春兰连忙将头埋在被子里,有些害羞,想了想又钻了出来,
“夏荷,我太菜了,驸马没有尽兴,还是你来吧,我也学习一下。”
话刚说完,又钻进了被子,嘻嘻索索的将白帕子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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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远远在望,秦怀道凑到秦浩身边,闻了闻味道:“兄长,你身上现在还有狐狸的味道呢,回去我得向父亲举报。”
随即脑袋挨了一击,有些恼怒:“我说的是实话,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凭我是主将,你是小兵,连主将都敢威胁,就你这情商以后前途堪忧。”
“嘿嘿,兄长,我是羡慕嘛,再说我也二十了,兄长也为我介绍一个嘛。”
秦浩斜了眼秦怀道,指着薛礼的方向:“看到没,你学学人家,人家都是自己找对象,你怎么那么没出息,等咱们立了大功回了长安,你随便挑,主打一个秘诀。”
秦怀道凑近小声询问:“什么秘诀,快告诉我。”
“呵呵,秘诀就是脸大不害臊。”
秦怀道一愣,琢磨了一会,觉得还颇有道理,想想房遗爱,可不就是那样嘛,点了点头,决定回去试试成效。
薛礼心有所感,冲着二人的方向瞧了一眼,有些想念银环姐了,摸了摸胸口,那里有银环姐送给自己的香囊,心中安定了不少。
张俭亲自出城迎接,有些感慨:“正则,本都督亲自来迎,你这面子可是真够大的。”
“哈哈,叔父,可别用这个说事,回头小侄没准又得缺点什么。”
“唉,陛下也没给我个立功的机会。”
“叔父此言差矣,这大军军需的转运可差不多都在叔父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是功,后勤同样是功啊,可不比杀人差多少的。”
张俭心中稍有安慰:“正则就别宽慰老夫了,打仗的本事我确实不在行,这又是立国之战,容不得一点闪失。”
秦浩正色道:“叔父,马邑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大军的第一站一定是马邑,您来个热情的犒军,想想到时候李大总管的战报上得是啥语气,嘿嘿。”
张俭不解道:“正则为何如此断定是在马邑?难道李大总管连这等行军路线都透露给了正则?”
秦浩眨着眼睛:“叔父,您是聪明人,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再说李大总管是什么人,军机大事随便就透露出去,还敢称为战神吗?”
张俭撇嘴道:“不会又是你算出来的吧?”
秦浩打个响指:“然也。”
张俭看不惯秦浩臭屁的模样:“如今这打仗的条件可真了不得,那炉子还不够,你捐点吧。”
“那可不行,一是一,二是二,我若捐了,那还有叔父的功劳吗?给您打个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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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尾,任城王李道宗在灵州击败突厥,
十二月初,在薛万彻的进逼下,突利无奈之下投降了大唐,率众来到长安。
其余各路人马虽未与东突厥展开大规模交战,却也时常对突厥小股势力进行袭扰,使其不得安宁。
各方战报如雪片般飞入宫中,李世民龙颜大悦,宫中一片欢腾。
连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太监宫女们,都感受到了皇帝陛下那步履生风、喜形于色的畅快模样。
尤其是高福,最近陛下和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温柔至极,像极了和自己对食的小绿。
“陛下,皇后娘娘要去桃源庄看望长乐殿下,问陛下是否一同过去呢。”
“待朕批成手上的奏折吧,你先去准备一下,朕陪观音婢一起去。”
“陛下,娘娘问要准备些什么礼物?”
“嗯?还得准备礼物啊,朕觉得吧,丽质应该什么都不缺的,要不给带些补品?”
高福无奈道:“陛下,还是再加点吧,这可是双生子,多吉利啊!要不回头娘娘又得责怪陛下,得不偿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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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士气依然高涨,天气虽然寒冷,可这回有了毛衣这个好东西,所有的将士都觉得这回出征比任何一次都要惬意。
望着前方不远的马邑,李靖不由的猜想秦浩一定是在那里等着自己。
“全军加快前进,驸马传来口信,今日有羊汤大饼啊,让大家伙好好过个除夕,哈哈哈。”
顿时士兵们脚下生风,身上似是都冒出了热气,可见羊汤大饼的吸引力着实不浅。
望着整齐的军营,完善的设施,所有的将士全都有些傻眼,这他娘的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度假。
一口口大锅冒着热气,香味飘出老远,直往鼻子里钻,场中顿时咕咕声此起彼伏。
秦浩笑道:“大总管一路辛苦,咱们还是先开饭,边吃边聊吧。”
李靖大手一挥,队伍有条不紊的按着指挥,排成十来条纵队,眼神热切的看着前方捧着大碗的士兵。
军营中到处都是吸溜吸溜的声音,张俭苦着脸道:“正则啊,这羊汤大饼的,花费可不低啊!”
“哈哈,叔父放心,算我的帐,回头打了胜仗再找大总管报销就是了嘛。”
犒军结束,营中恢复了平静,咕咕声变成了呼噜声,李靖却是意犹未尽。
看了看远处的高地,又看着马邑与恶阳岭之间修缮的道路,李靖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正则与我所想颇为一致,弘慎后军还需些时日才到此地,趁突厥还未察觉我们的意图,突袭恶阳岭,便占据了高地。”
秦浩点头认同:“师父的想法我也赞同,如今咱们兵士虽少,却是精锐,恶阳岭守军不多,最近雾大,我看还要下大雪。
只要等待天气一到,一鼓作气,便是占得了先机,颉利老儿估计也看不清我们的虚实。”
“为师想突袭定襄,然后死守,颉利必然率大军前来围攻,届时便可与外部两路大军内外合围,歼灭敌军,正则觉得如何?”
“师父想法虽好,若突厥人退避三舍要如何应对?此为突厥地盘,若与我军采用游击作战,我军必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李靖叹道:“要想速战速决,就必须集中优势兵力,打一场歼灭战方可消灭其主力部队。可知阴阳转换,优势劣势瞬息万变,不可不察啊。”
“师父,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有时需要的便是果断,即便不能一战定乾坤,但此次冒险,徒儿以为值得。
徒儿愿为先锋,冲锋陷阵,为大军开路。”
“善。传令兵,速令柴绍、李积率军向定襄靠拢,张公瑾加速行军前来会合,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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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已经几乎不出府了,天气渐冷,都怕公主受凉,再加上体型夸张,实在有损自己的形象,还是老实待在府中待产吧。
望月小跑着进了屋中,带进来一阵凉风,蝶舞嗔道:“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啊,小心公主受了风寒。”
望月噘嘴道:“屋中的暖气早就烧上了,能有什么事嘛。”
“那也不行,你可是宫里出来的,还没我懂规矩呢。”
望月小声嘀咕:“你就装吧,心里有鬼的人。”
蝶舞盯着望月,望月有些心虚:“并州那边来信了,夏荷姐写给公主的,除夕收到书信,公主一定会高兴的。”
蝶舞一听夏荷,有些意动,眼珠一转:“走,一起给公主送去。”
长乐看着信中的内容,有些不开心,夫君出去打个仗还收了四个美女,这好像与自己当初的想法有些背离,
夫君的这个病情怎么像是采花贼才会有的毛病,感情自己派去的人还成了良药了。
对于夏荷的坦诚倒也有些安慰,这几个丫头的心思自己心知肚明,唉,就当奖励夫君的福利吧。
蝶舞眼热的瞧着床上的信纸,也不多问:“公主,娘娘派来的几个稳婆都到了,孙神医说就安排在医学院中居住,
咱们也得尽快搬过去了,那边设施齐全,有什么事也好及时处置。”
看着陪着自己这么久的蝶舞,长乐指着信纸笑道:“夏荷也修成正果了,你羡慕不羡慕?”
蝶舞瞬间鼻子发酸,又立马恢复,绝对是个实力派演员:“公主,我可不羡慕,他们是驸马刚到长安之时便相识的,是出过大力的。
我和驸马又没什么关系,全靠公主的照应,公主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呵呵,你呀,心口不一,当初也是驸马说了句话,要不你以为你能离开锦绣阁啊,驸马是个念情的人,心软得很。”
蝶舞有些感慨:“我与驸马萍水相逢,不过就是为酒楼开业跳了几支舞,说了几句话,居然就脱离了苦海,回想起来还真是让人唏嘘。”
长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意:“主要还是你长得美貌,别把驸马想得那么高尚。
哼,我在这儿心里难受,他可在外边风流快活,左拥右抱的,你看看吧。”
蝶舞欣喜的看完了书信,却是有些疑惑:“公主,不对呀,奴婢说句实话,若是驸马真是这样,我早就上了驸马的床了,
呸呸,我不是这个意思。驸马确实有些不对劲啊,之前驸马挺能装,不是,挺能忍的呢。”
听着蝶舞的解释,长乐又皱起了眉头:“你将孙神医喊来,我问问自己的事,也顺便问问驸马的事吧。”
一番诊脉过后,孙思邈不住点头:“一切如常,公主勿需担心,过些时日便搬到医学院中养胎吧。床铺都已安排妥当,这样大家都能安心。”
长乐点头应是,小声问道:“孙神医,您别瞒我,夫君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呀?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孙思邈想了想,犹豫着措词:“正则的这种情况,老夫年轻之时曾医治过一人,乃是隋朝大将史万岁,其人身体情况与正则颇为相似,
后来老夫医术渐长,这才明白了此种体质乃是极阳之体,不瞒公主,正则这一生啊,或许会红颜颇多。”
长乐小嘴微张,听孙神医的意思,我一个人根本就满足不了夫君呗,顿时有些泄气:“我知道了,多谢神医指点了,有什么办法控制一下吗?”
孙思邈苦笑道:“极阳之体若遇极阴之体正是相得益彰,可这世间哪能事事如意呢?
正则心境醇厚,若只是这个问题,也不算什么大的毛病,只是公主要放宽心些,元日过后便搬到医学院中待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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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几日,春兰终于下了地,夏荷有些不解:“春兰姐,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春兰挑了夏荷一眼,没好气道:“驸马一走,再见还不知何时呢,我得让驸马永远都记得那一夜。”
夏荷小嘴微张:“春兰姐,你可真够拼的,不会有阴影吗?驸马也是的,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春兰整理着衣衫,不屑道:“既然是自愿的,为何会有阴影。不过你说的对,驸马好像确实有些疯狂,我也是有些害怕。
唉,反正都挺过去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再说公主快生了,等回了长安,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夏荷竖起大拇指,一脸的佩服:“所以你就躺了几日,除夕就我一个人忙,还得给你端茶倒水,你也是够可以的,我看分明就是逃避劳动,怎么?今日便要回吗?”
“嗯,得回了,驸马不是说了代州兵马都要向朔州调动了吗?得回去看着点,万一城中有毛贼盯着咱们的产业,没个人哪能行?”
“春兰姐,我有点舍不得你走。”
“夏荷,姐姐这回谢谢你,你让姐姐得偿所愿,以后若是你生了女儿,我过继一个儿子给你。”
“呸,呸,快走吧,你这个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