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颜歆岚看完会议资料，刚打开微博。
下一秒，她眉头动了动。
她没生气，也没说话，只是转头对助理小夏说了句：
“联系技术团队，把我微博热度压上去。”
小夏一愣：“老板，您不生气吗？”
颜歆岚：“我老公被疯子缠上，怎么怪他？”
“他都报警了，送进去了，还要我怪他？”
“我怪他不早点报警。”
她话锋一转：
“但这些舆论，不能留。”
“我要让他们知道，想碰裴景明的名声。”
“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本公司总裁裴景明，近期遭遇网络恶意中伤。”
“相关涉事人员向倾城、许如苑，均因精神异常，被依法处置。”
“针对恶意造谣攻击、诽谤人格、恶意拼图等行为，我们将依法追究。”
“请广大网友理性吃瓜，文明上网。”
热评第一条：
“我就说这事哪有这么简单，疯女配疯文，营销号吃人血馒头。”
第二条：
“许如苑不是第一次被拘了吧？这不是深情，这是病情。”
第三条：
“裴太太不发声，一发声就是王炸。”
短短一小时内，热搜风向大变。
营销号删帖、道歉、秒下架。
舆论反转速度堪比风口猪摔地。
而此时，向倾城和许如苑的病房门口。
来了一位精神科主任。
“今天要给你们看点新视频。”
两人同时抬头。
视频打开，是一段新闻报道：
“律师事务所已提交刑事举报。”
“你们涉嫌网络诽谤行为。”
许如苑：“......他出卖我？”
向倾城：“呵，疯女人是工具，工具没用了，就扔。”
她转头看着许如苑，咧嘴一笑：
“恭喜你，终于疯得明白了。”
裴修远办公室，门被踹开。
小乔带着律师团队，当场甩下一摞文件。
“裴修远先生，您涉嫌资助恶意舆论攻击，证据确凿。”
“请配合接受调查。”
裴修远脸色一白：“你、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裴家人！”
小乔笑：“您是私生子，不在公司系统内。”
“我们清理门户，不需要征求您的意见。”
“对了，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他说，你这块狗皮膏药，终于要撕下来了。”
晚上，裴景明回家。
颜歆岚刚卸完妆，正坐在阳台上喝茶。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老婆。”
“嗯？”
“你看到热搜了吗？”
“看了。”
“你没生气？”
“我只生气我没早点把他们搞死。”
裴景明笑了：“你真好。”
颜歆岚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
“包。”
“限量款？”
“买两个。”
“成交。”
他靠在她肩上，感叹了一句：
“爱情这玩意儿太危险了。”
“疯子多，清醒的人少。”
颜歆岚：“所以你得感谢我。”
“嗯？”
“你走过人间疾苦，终于遇见人间清醒。”
精神病院。
金属桌椅、老旧电视。
空气里都飘着一股“人生走到尽头”的味道。
许如苑坐在椅子上，咬着吸管吸营养液。
像个被社会毒打后的富家女。
向倾城穿着病号服，戴着墨镜，正往指甲上贴闪片。
“你说。”
许如苑咔地一声吸完。
“我们，是不是活得太失败了？”
向倾城淡淡地回了句：“你是。”
“......你不也是？”
“我疯得有逼格，你疯得像丢了智商。”
许如苑不服气：“起码我没像你那样跳台上抢话筒。”
“你那是舔狗，我那是骚。”
“你骚得像病毒。”
“你舔得像海绵。”
两人互怼三十秒，突然安静。
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唉。”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向倾城抬起头，摘下墨镜，眼神幽深。
“搞他。”
许如苑愣了愣：“你说谁？”
“还能有谁？裴景明啊。”
“你疯了吧？你不是还爱他？”
“我爱他，但爱不能阻止我弄死他。”
“你这是爱得太深？”
“不，是我在精神病院里实在太闲。”
“那你打算怎么搞？”
向倾城神秘一笑，从床底下摸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封面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疯批作战手册。
许如苑：“......你这是精神病院出品的？”
“自制。”
“你什么时候写的？”
“第一天进来就开始写。”
“你这不是疯，是疯得有规划。”
“我是疯批，不是傻批。”
向倾城：“第一步，洗白。”
许如苑：“你不是已经洗失败了吗？”
“那是以前，这次我打算洗得更真诚。”
“怎么洗？”
“我们要转型成受害者。”
“我们不是本来就是？”
“是，但以前我们疯，现在我们惨。”
“重点从疯女变成苦女。”
“哭穷？”
“不，哭爱情。”
向倾城打开手机，找了个小号，开始编辑微博：
【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的光。】
【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照亮了我被送进病院的路。】
【我不是疯子，是太爱他。】
【向倾城，2025年，精神病院，记。】
许如苑看得一愣一愣：“你什么时候文笔这么好了？”
“我在病房里看了二十本虐文。”
“......你疯得文化了。”
“你呢，别光看，动手。”
许如苑咬牙打开手机，也开始写：
【我不是舔狗，我是比别人更勇敢。】
【我愿意低到尘埃里，只为他回头看我一眼。】
【可他只回头，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许如苑，心碎日记。】
两人一边写，一边配图。
一张她们坐在病房窗前看夕阳的背影图。
一张手里拿着药片、眼神迷茫地自拍。
一张同框照，标题：《两个女人的悲歌》。
发布，转发，自评，互评。
许如苑：“我感觉自己像个苦情戏女主。”
向倾城：“你本来就是。”
“那我们这波，是洗白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
“啊？”
“接下来，才是重点。”
向倾城：“我们要让全世界知道，裴景明是个情感杀手。”
“他不是渣男，是情感收割机。”
“我们要控诉他。”
许如苑：“但我们不能直接说。”
“会被告。”
“所以我们要玩暗示。”
“你说有个男人，我说那个他。”
“你发天凉了，我发他心是冰的。”
许如苑：“我们这是在搞pUA文学？”
“错，我们这叫疯女文学。”
“疯得有逻辑，疯得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