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虎和其他三虎,带着二百多名土匪,列阵在山脚下,可叫阵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寨中有人下来应战。
“哈哈哈,云壁寨这帮怂货,根本不敢下山对阵。这样也好,那我们就直接攻上山去,夺了他们的营寨。”
在震天虎及五虎帮众匪徒眼中,这云壁寨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随手可得。
可是震天虎带人四处寻找,围着云壁山整整转了一大圈,能爬到山顶寨中的所有道路,都被封堵死了,就是想用绳索往上爬,可甩了半天绳头,也没有个合适的系绳之处。
除了从寨门外的台阶,一阶阶往上攻之外,再无合适的攻击路线。
老三坐地虎,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我们就从正门攻上去,看云壁寨这帮怂货残渣,如何能抵挡得住我五虎帮。”
震天虎点了点头,只得表示赞同。为了一举拿下云壁寨,他随即向众匪徒挥着手,大声说道:
“兄弟们,这云壁寨可是个好所在,抢占了它,我们五虎帮便高枕无忧,兄弟们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下山抢女人搂着睡觉,从此过上安稳舒爽的日子。
大家都要勇往直前地给本帮主往上冲!每杀一人,赏银十两,第一个攻入寨中的,赏银百两!”
众匪徒事先就知道,云壁寨已今非昔比,里面只有百十多个老弱病残,现在连下山对阵厮杀都不敢,哪里还有什么战力可言。
可令他们大感意外的是,对付这么一群怂货,帮主还给出如此重的奖赏。
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激情冲脑,兴奋异常,恨不得马上就攻上山去。
就这样,震天虎一声令下,两百多名匪徒,挥舞着各种兵器,欢呼着,怪叫着,一涌而上,顺着台阶,争先恐后地往上爬,生怕自己落在了后面,没银子可得。
很快,冲在最前面的匪徒,已踏过了五十多个台阶,可令他们意外和不解的是,寨门还是紧闭不开,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应战。
难道里面的人都惊恐至极,吓得不能动弹了?
否则怎么可能会让敌人贴近那木质寨门,一旦靠近,只要众人用力一推,便可推倒,或是用刀砍,用锤砸,都能破门而入。
匪徒们的这一判断,多少也算是正确无误。
守在寨中的云壁寨兄弟们,望着下面众多手持兵器,个个张牙舞爪,尽显狰狞的五虎帮匪徒冲了上来,
除赵春等少数核心骨干,多少已知晓了小寨主的整个御敌方案,并未显露出太多的惊慌外。
其余的人,已吓得满目惊恐,浑身发抖,有的甚至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蹲坐在了地上。
他们对五虎帮的残暴早有耳闻,对自己这些人的战力更是心知肚明,双方一旦交手,不用几个回合,全都得死在对方刀下不可。
有些人甚至开始后悔了,真不该听小马奴的那句话:“一切包在他身上”。
现在他马奴又有什么办法。唉!悔不当初啊。有的竟害怕地哭出了声。
见此情景,一直在观察着寨门外台阶上匪徒的马奴,哭笑不得,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一边抬脚挨个踢着瘫倒在地上的人,一边骂道:“你们可真是些怂货窝囊废,只配在家伺候老婆抱孩子。
都给小爷站起身来,听小爷命令,准备杀敌!”
寨外的众匪徒更加张狂无恐了,一个个奋力攀登着,他们心里想到的,是第一个冲进山寨,得那一百两赏银,再者就是杀一个得十两。
其他嘛,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没有其他了。
冲在最前面的匪徒,再爬二十多个台阶,就要来到寨门下了,叫喊声,谩骂声此起彼伏,从中能听得出唯有胜利者才有的那种得意和自豪。
突然,丈八宽的两扇寨门突然打开了,只是没有一个人影冲出来,却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响声,顺着台阶,从上面冲下来的,竟然是一块块一抱大小的石头。
由于马奴让人们收集石头时,只要圆形的,现在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是越滚越快,就是砸到了前面的人,也不会丝毫减速,又向后面的人砸去,一块石头滚落到地面,少说也可砸死砸伤三五个匪徒。
现在的场景真是惨不忍睹,圆石砸到人发出的“嘭...嘭”声,和匪徒被砸中发出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着无不毛骨悚然。
更让人叫绝的是,有些反应机敏的匪徒,看到上面滚下来这么多石头,便本能地往两侧躲闪逃避。
可是马奴事先就让人将两侧的树木全砍了,只留下距地面半尺左右高的木桩,根本无法为他们提供掩护。
反倒是滚落下来的石头,一旦撞到那些木桩上,便会蹦起一人多高,满天飞舞的石头,其杀伤力更大,不是砸到人的脑袋,就是砸着前胸。
这一大波石头,沾着块块血渍,滚落到地面后,马奴这才现身。他站在寨门口,冷冽的目光看着下面满台阶的死尸和伤者,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和怜悯之意。
许多被砸断胳膊,砸烂腿的匪徒,在不停地挣扎和惨叫着,马奴实在不想继续看着这惨景,扭头对身边的赵春等人说道:
“再放下去几根滚木,算是打扫清理战场吧。他们被石头砸中,伤得很重,已没有存活的可能和必要,那就让他们快些解脱,早点去投胎,来世也好做个普普通通的善良百姓。”
几根合抱粗的圆木,从高处滚落了下来,所过之处,台阶上那些还没有死透的家伙,再没有了动静和气息。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这场惨烈的攻防战就变得死尸遍地,鸦雀无声。
震天虎带着老五娇娇虎,因在后面指挥和督战,没有上到台阶之上,算是逃过了此劫,保住了性命。
但带头冲在前面的老二笑面虎,被石头砸断了一条腿,他还算是机灵,受伤后,见势不妙,便不顾一切,咬牙顺着台阶拼命往下滚,还得和那一根根合抱粗的圆木比速度,总算没有被打扫清除掉。
老三坐地虎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块大石头砸在了他的头上,当时就没了命。
五虎帮兴冲冲而来,原以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攻下云壁寨。
可顷刻之间,就被砸死六七十人,伤者过百,而且多为伤筋动骨,断胳膊断腿的重伤,没有大半年时间,恐怕是无法康复了。
震天虎目睹这一切,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恶狠狠地骂道:
“云壁寨这个主事的小娃娃,真他妈的阴损,竟然用上了这法子,此仇不报,老子何以为人!”
可清点人数,能战者已不过四五十人,再打下去,毫无胜算不说,搞不好还要全部交待在这里。
特别是剩下的这些人,已被那铺天盖地滚下来的大石头,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战。
…“唉!”
只能是以后再想办法了。震天虎骂了一声,顾不上满台阶横七竖八的尸首,只搀扶着还能走动的伤者,灰溜溜退离了云壁山。
看到五虎帮退走,云壁寨中,再无惊恐和惧怕,取而代之的是,欢呼声,雀跃声响成一片,人们对马奴那句“一切包在小爷身上”,这时才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体会。
就是那些个吓破了胆的,此时也再无惧意,还得意地吹着牛皮:“我也抛下去了两块大石头,少说能砸死好几个”。
连面都没有照,只用那些石头,就将残暴无比的五虎帮砸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这哪里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所能办到的。
“马奴小爷,您真是天神般的人物,无所不能的存在,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名正言顺的首领,是云壁寨的寨主。”
马奴微微笑了笑,向大家摆了摆手:
“我早说过的,山寨转危为安后,小爷总是要下山的。现在还不是商讨此事的时候。
五虎帮近期没有胆子,也没有力量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但还有其他几个匪帮,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象这样的战绩还多着呢,你们就瞧好吧,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包在小爷身上。”
众人都去忙着打扫战场,掩埋死尸了。小马奴只身站在寨门前,目视远方,一阵微风拂面,激起阵阵豪情。
小爷既已回穿到这大夏王朝,那就要根据自己前世的初心和理想,做出些跨时代的丰功伟绩来。
想到这儿,马奴不禁双手高举,喃喃自语道:
“什么江湖大佬和帮派,什么朝廷权贵和豪门,全他妈的是狗屁!只要你们敢为祸地方,残害百姓,阻挡小爷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必让你们生不如死,灰飞烟灭!”
这晚,马奴陷入了沉思。首战大获全胜,这自是使他欣喜万分,对那些莫名进入自己脑中的种种建议和作战方案,更是赞赏有加,可这真就是网文中常常出现的系统哥或金手指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如果是,给予自己的,为什么只是灵感与意念,没有丝毫实物方面的支持和帮助;如果不是,那这些灵感与意念又是从何而来。
“系统哥”是否存在?是否每到关键时刻,“系统哥”都会以那特有的方式,支持帮助自己?
这对马奴来说,直接关系着此生的成功与失败,这也太重要,太太重要了。
他必须要核实、核实、再核实,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他一刻都睡不着。
他突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那就是设法试试这个所谓的“系统哥”是否真实存在,是否有求必应。
他来到一无人处,便将自己那个朝思暮想,终不可得的念头,暗暗喊了出来:
“系统哥、我亲爱的、无所不能的系统哥,马奴急需枪支和弹药,渴望马上得到它!如果有了这种神器,眼下的困局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分分钟便可解决。
你能设法给我送些来吗?求求你了,系统哥!”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唉......。马奴的心,顿时有一种巴巴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