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劳博,劳博.莫尔,未婚,身高1.8,喜欢……”
查尔斯很头疼,非常头疼,他想离劳博这个神经病远一点,他恨不得一棍子敲死这个家伙。
从枕头下掏出藏起的半盒香烟,一把砸过去:“劳博!你给我闭嘴!让你来是养伤,不是发情!!!”
劳博不满的看过来:“我单身,我单身!我为我自己的终身大事努力一下,有什么错?”
“莫尔先生,”护士熟练的为劳博换着药,“我知道你,光之教会的骑士,尽职尽责,又被称为‘劳模’,是一个好男人……”
“听到没?听到没?”劳博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向查尔斯炫耀着,“听听,好好听听!”
“但是,”护士继续说道,“莫尔先生,您并不适合当丈夫……”
劳博的笑容僵住……
“您的职业是和恶魔战斗,太危险了,如果嫁给您,说不定哪一天收到的就是死亡通知书。”护士说着话,丝毫不影响手上的动作,开始为劳博打绷带,“就算没死,可万一缺胳膊少腿的,我还得照顾您一辈子。”
“哈哈哈哈哈……”查尔斯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听听,好好听听……”
此时,护士已经为劳博包扎好绷带。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烟盒,微笑着对查尔斯说:“查尔斯先生,这里是医院,禁止抽烟,这盒烟我先帮您保管起来,等您出院的时候再还给您。”
查尔斯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哈哈哈哈哈……”
现在,换成劳博没心没肺的大笑。
护士向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停了下来,转身对两人说:“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呼叫我。”然后,她走出去,轻轻的带上门,病房内只剩下劳博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你在笑个锤子!”查尔斯气呼呼的从病床上下来,拿起床边的手杖指着劳博,“单身狗!”
“她说的也没错,”劳博坐起来,“我是骑士,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到时候她怎么办?真跟你说的那样?拿着我的抚恤金,嫁给别的男人,顺便再揍揍我的崽?”他张开双臂,表情夸张,“哦,神啊!想想就让人感到可怕……”
查尔斯默默放下手杖,正要出言安慰,岂料,劳博又把双臂放下:“但是,总不能让她像史密斯太太那样,一辈子当寡妇吧?这种情况,额……似乎更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说,算了吧,”他单腿跳过来,一屁股坐到查尔斯的身边,一脸的猥琐,“咱们这种人,就不适合结婚,”
他搂住查尔斯的肩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女人嘛,看一看,过过眼瘾就行,真结婚?这不是害她们吗?”
查尔斯满脸嫌弃,一个肘击将劳博推开:“你刚才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要跪在地上求婚一样。”
劳博顺势躺在床上,揉着胸口,脸上透露出一丝自嘲:“偶尔过过嘴瘾,放松一下心情也不行吗?”
“所以说我就觉得你这人脑子有病。”查尔斯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摇摇头,看了看劳博,“你有那么好的地理优势,却不知道好好利用。”
劳博好奇的看过来:“什么?”
查尔斯慢悠悠的说道:“就你们教会前的广场,到了夏天的时候,你想想……”
查尔斯缓缓描述出了这样的场景:“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带着花香从你面前款款而行,她们身着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扬,露出精致细腻的脚踝、线条流畅的小腿……”
“别说了,行吗?”劳博突然打断了查尔斯的描述,脸上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你以为我看不见那些吗?但我身后就是教会,总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切,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
“狗屎,老家伙,你都一把年纪,怎么好意思这么龌龊?”
“男人至死是少年!”
“放屁,这叫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精虫上脑、发情……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两个人正说着骚话,突然,查尔斯想到了安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劳博微微一愣,随后快速的解释:“不能怪我,他的确救了我的命,但我是骑士,发现疑点必须上报!”
“我知道,”查尔斯望向窗外,低声说道,“跟你没关系,其实我也想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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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至昨日黄昏,夕阳正缓缓沉向城市边缘的高墙,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纱幔。在城市中心,光之大教堂的塔楼,大钟的洪亮鸣响穿透暮色,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为这宁静的黄昏平添了几分肃穆与神圣。
大教堂内,四周的大烛台静静燃烧,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衬得庄严肃穆。教皇利奥面色凝重的站在光明之神的圣像前,目光深邃,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大之事。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教堂内的宁静。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跟随骑士长克劳斯一同走进来的安特身上:“愿五神保佑你,西斯先生。”
“冕下,”安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他努力保持微笑,微微点头,回应道,“有事请您直说。”
旁边的克劳斯递过来一份文件,教皇解释道:“这是劳博关于今天这起事件的书面报告,里面有他提出的两个疑点,您先看一下。”
安特接过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果然,里面清晰地写着:
疑点一:萨洛蒙的实力本就不弱于骑士长,恶魔化后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可安特却能单枪匹马将其杀死。
疑点二:镜世界消失后,安特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毁,破烂不堪,可他身上却一点伤势也没有。
安特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安特苦笑着,“您是知道的,以前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教皇利奥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的望着安特,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失忆之事确实令人头疼,我相信你并非有意隐瞒什么,只是失忆让你无法给出答案。不过,我暂时有一个猜想,希望你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