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祁笙突然感觉脚下的青石板有些异样。他低头一看,只见那青石板竟然像蛛网一样裂开,几条青铜锁链如活蛇般迅速缠住了他的脚踝!
祁笙心中一惊,急忙想要挣脱,但那锁链却紧紧地缠绕着他,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他慌忙从怀中掏出冰魄银针,用力甩向锁链,希望能够将其打断。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冰魄银针刚一碰到锁链,就发出了“滋啦”的一声,接着冒起了滚滚白烟,仿佛那银针是放在铁板烧上的五花肉一般!
“我去!这链子居然带电!”祁笙失声惊叫,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一旁的赖子见状,二话不说,抄起一块板砖就朝锁链砸去,想要帮祁笙解围。可他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就被商南天的六条胳膊同时拎住了后领,整个人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一样,在空中徒劳地扑腾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万通天的金丝算盘突然“哗啦啦”地自动翻页,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光芒,高声喊道:“乾位七步!震位有生门!”
说时迟那时快,祁笙听到这句话,立刻如条件反射般行动起来。他身形敏捷地在漫天铁链中闪转腾挪,仿佛在跳一场惊心动魄的踢踏舞。
祁笙前世曾经过长时间的排雷训练,手速极快,再加上他如今已是元婴期的修为,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硬是将原本危险万分的场面变成了一场令人惊叹的个人秀!
“少主接着!”肖潇冷不丁地甩出个鸡腿模样的青铜器。祁笙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半截烛台。那烛台顶端的龙纹,仿佛跟他后颈的逆鳞对上了眼,烫得他龇牙咧嘴,活脱脱像屁股底下坐了个刚出炉的烤地瓜。
玄青子这会儿也顾不上装什么世外高人了,抱着脑袋哧溜一下就躲到了石碑后面,嘴里还嘟囔着:“完蛋啦!祖师爷当年说底下镇着……”
“镇着你姥姥的腌……菜坛子!”商南天六臂肌肉鼓起,抓住两条锁链就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那沉甸甸的铁链子砸在药田里,把张大胖藏着的朱果压成了一滩烂泥。
祁笙突然觉得屁股像被火烤了一样——后颈的应龙逆鳞居然开始冒红光!他突然想起前世在炊事班被二踢脚炸飞了裤子的尴尬经历,这熟悉的热度肯定不是啥好事。果然,石碑上的应龙图腾突然睁开了眼睛,两道金光“嗖”地一下就冲向了九霄云外。
“快瞧天上!”赖子激动得又蹦又跳,像只猴子一样。只见云层中裂开一个龙爪形状的大洞,漫天的星星就像下饺子似的纷纷掉落,仔细一看,居然是无数燃烧着的陨石!
万通天突然掏出一个金算盘,往天上一扔:“贪狼移位,天璇倒悬——这是星陨天劫!”算珠噼里啪啦地砸在锁链上,竟然撞出了《忐忑》的调子。
祁笙这会儿正和第三条锁链较着劲呢,听到这话差点笑岔气:“您老还有闲心奏乐啊?”
“不是奏乐!”万通天的眼镜片碎了一半,手速快得都出现残影了,“这是星宫破阵曲!商南天,震位第三链!”
六臂壮汉大吼一声,像只猛虎一样扑了过去,六只砂锅大的拳头同时砸在地脉节点上。整座山头就像跳跳床一样,颤了三颤,祁笙屁股下的青石板“咔嚓”一声裂开,露出一个冒着寒气的黑洞。
“啊啊啊——”
自由落体的瞬间,祁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穿越这事儿,可比蹦极刺激多啦!
“咚!”
祁笙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睁眼一看,商南天的三只手掌正给他当肉垫呢——嘿,这六臂擎天的家伙,关键时刻还真挺靠谱。
“少主,”壮汉瓮声瓮气地说,“您该减肥啦。”
祁笙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摸出夜明珠照明。荧光照亮了青砖砌成的甬道,墙上的壁画全是应龙腾云图,龙眼睛用的竟然是夜明珠,远远看去,跟监控探头似的。
";这地宫有年头了。";万通天摸着墙上的星图,";看这二十八宿的排布,起码三千年......";
";有机关!";肖潇突然甩出八枚铜钱钉在墙上。只听";咔哒";一声,三丈外的地面突然翻出个青铜鼎,鼎里咕嘟咕嘟煮着绿油油的液体,味道像臭豆腐拌螺蛳粉。
赖子捏着鼻子凑近:";这该不会是......";
";长生不老药!";玄青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道袍破成拖把条,";祖师爷说过,禁地底下藏着......";
话还没说完呢,那绿汤“咕嘟”一声,冒出来个泡泡,紧接着蹦出一只巴掌大的金蟾。赖子手欠,上去戳了一下,金蟾“呱”的一声,吐出一口老痰,直接在他新买的靴子上烧出一个洞。
“都别乱动!”祁笙突然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特种兵的敏锐直觉让他察觉到了细微的机关声响,他手一甩,一枚银针飞出去,稳稳地钉住了玄青子的脚——原来那老道正要踩的砖块下面,竟然藏着淬毒的弩箭!
万通天推了推他那副破眼镜,说道:“坎位七,兑位三,这阵法居然是反着布的。”说着,他掏出金算盘往墙上一拍,整条甬道突然就翻转了过来,众人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嗖”的一下滑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的正中央,供着一颗西瓜大的蛋,蛋壳上的纹路和祁笙的逆鳞一模一样。蛋的底下压着一卷竹简,封泥上还盖着应龙的爪印。
“这是……”祁笙刚把手伸过去,蛋壳“咔咔”两声,裂开了一条缝。
“小心!”商南天张开六只手臂,挡在了前面。谁知道,从里面蹦出来的竟然是一条蚯蚓大的小龙,头上还顶着一片蛋壳,摇摇晃晃地朝着祁笙飞了过去,“啪叽”一下,糊在了他的逆鳞上。
赖子憋笑憋出猪叫:";少主,您这是当妈了?";
小龙突然张嘴,奶声奶气地喊:";爹爹!";
全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蚂蚁爬墙的声音。
祁笙手抖得像帕金森:";你…你…你认错人了......";
";应龙血脉,那可假不了。”万通天冷不丁地掏出块手帕,擦了擦眼镜——这动作明显是被惊到了,“古籍上明明白白写着,只有应龙的直系血脉才能孵化这颗蛋……”
密室外面冷不丁地传来“砰”的一声爆炸声,紧接着张大胖那破锣嗓子就响了起来,在地宫里回荡:“不好啦!苍鹰堡杀过来啦!还说要抢什么龙蛋!”
祁笙瞅着怀里正打嗝吐火星的小龙,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哪是什么龙蛋啊,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