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差的三人分别是离渊、沐浅浅和司机赵辉。
提前一小时零二分钟便抵达了飞机场。
赵辉驾车缓缓驶向停车场,准备停车。
离渊则与沐浅浅两人朝着办理手续的柜台走去。
沐浅浅脚步轻快,眼神中带着几分对此次出差的期待,而离渊面容不紧不慢,比较休闲。
办完手续,等赵辉的时候,沐浅浅好奇的问:“离总,这次去港都是什么?”
“找人!”离渊简单回答。
一切顺利,飞机准时起飞,在蓝天中平稳飞行了三个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港都。
六点半,天边还残留着一抹余晖,几缕橙黄的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
离渊、沐浅浅乘坐着从机场租来的车,朝着市中心驶去。
离渊侧头望向车窗外,高速公路外广袤的田野映入眼帘,那田野里种满了凤梨。
由于这是四季都可采摘的植物,此时一大片黄绿相间的凤梨田,这是港都独特的田园风光。
港都么?
离渊心中暗自思忖,希望这次路途比较顺利。
“离总,我们晚上有安排吗?”
沐浅浅微微倾身,轻声问道。
“没有安排,”离渊摆了摆手,语气平和,“都累了,吃完饭就休息,然后明天早上八点出发。”
沐浅浅微微点头,认真地将离渊的话记在心里,脑海中开始思索着明天的安排。
离渊则将目光投向手机,看着系统给出的定位:
【冯玉婷,位置——港都奇遇制作公司。】
……
翌日。
港都奇遇制作公司。
冯玉婷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她双眼空洞无神,面容憔悴,呆呆地望着前方,灵魂已被抽离。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一点点将自己的一切夺走,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噩梦,却无比清晰。
从那男人、自己的男朋友、即将结婚的对象、未婚夫甜言蜜语哄骗她投资,到投资失败后逼迫她帮忙还钱,让她签字抵押贷款,再到套取她所有的存款,出卖公司机密,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那男人在实施这一切的时候,每走一步,都会假惺惺地笑着将她抱在怀里,给予她虚假的温暖与安慰。
直到债主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合作公司愤怒地质问,高利贷如恶狼般围堵,那男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那个男人竟然又出现在她面前,可冯玉婷早已身心俱疲,连喊出他名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她在问他为什么背叛自己。
可是,所有的呐喊,都没有声音传出。
这是一个可怕的梦境。
“咚咚!”
一阵急促而激烈的敲门声,将趴睡在地上的冯玉婷猛地惊醒。
她睁开眼,眼神中满是迷茫,还未完全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处,门就被一股怪力“砰”的一声撞开。
一群身着黑色统一t恤、手臂纹着狰狞纹身的男子如潮水般鱼贯而入。
冯玉婷惊恐地瞪大双眼,瞬间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这里是自己公司的办公室。
回想起昨晚,上门讨债的人将整个公司洗劫一空。
导致她泪干肠断,身心俱疲,在极度的绝望与痛苦中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
她声音颤抖,尽管心中已有所猜测,却依旧强装镇定地质问。
“你就是罗奇的女朋友哎。”
门口,一个身穿碎花衬衫的壮硕中年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踏过门槛。
“我……”冯玉婷用力摇头,想要否认,“我不是。”
张獠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冯玉婷。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拿到冯玉婷面前仔细对比。
照片里的冯玉婷,身着休闲紧身小背心,外搭一件宽松衬衫,下身是一条黑丝半身裙,她笑容灿烂地踩在沙滩上,整个人散发着青春与活力。
而如今的她,头发凌乱,沾满了污垢,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原本精致的黑白搭配制服职业衣裙此刻也沾满了灰尘,显得无比落魄。
确实一模一样。
张獠上下打量一番后,语气笃定地说道:“是你!”
接着,他站起身,抬头扫视了一眼空荡荡且垃圾遍地的办公室,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你家被法院封了,公司也被搬空了啊!那
这两百五十万,你打算怎么还呀?”
说着,他抬了抬手,示意小弟。
小弟立刻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合同,快速翻到两百万金额的那一页,又翻到签字的部分,递到冯玉婷眼前。
“你也知道的嘛,我们是高利贷,所以利息是贵了点的啦,这五十万,就是一个月的利息咯。”
“这……”
冯玉婷看着这份合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认得这张纸,上面的字是她签的,可前面的内容却和之前签的截然不同。
“呵……”
冯玉婷无力地坐在地面上,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力气都从她身体里抽离,她绝望地说道:
“你看吧!你看上了什么就搬吧!”
中年人不耐烦地踢了踢脚底的文件,不屑地说:“你这空空如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搬的。”
“不对,就算是你们,没有抵押怎么可能将钱给他。”
冯玉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说道:
“啧啧,你说的不错。”
中年人又抬手,一张纸递到他手上,
“抱歉,罗奇把你抵押了过来。”
他拿着纸,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随后递到冯玉婷面前,“看看吧!上面有他的签名和手印,你是他的未婚妻,应该清楚他的笔迹。”
冯玉婷颤抖着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签字,刹那间,双眼失去了光彩,整个人像一滩软泥般瘫软在地。
张獠假惺惺地叹气道:
“其实吧!我们走江湖的,也是讲义气的。
你这么惨,我也不能趁人之危。”
他俯下身,凑近冯玉婷的耳边说,“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
声音低沉而冰冷,“三天后,要么给我钱,要么我来接你去当海船小姐。”
说完,他一把收走合同和抵押条,大手一挥,“我们走。”
张獠带着小弟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八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冯玉婷昨晚哭干的眼睛,此刻仿佛又有泪水涌出,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湿润了眼眶。
她咬着牙,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都是骗子。”
其实,真正能击垮她的,并非是钱财的损失,而是那刺入骨髓的背叛。
冯玉婷出身贫寒,自幼缺失父爱和母爱,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当她在亲情上得不到满足时,便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爱情上。
这段感情持续了整整八年,从大学时光,到步入社会参加工作,再到她辛苦成立公司,她曾以为这段感情会一直延续到未来……
然而,这场背叛来得太过突然,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甚至,就在刚刚,她还心存一丝幻想,坚定地想要活着,起码去问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是,当看到那张抵押条时,她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
这和古代的卖妻书有什么区别?
他不仅背叛了自己,还把自己卖了。
卖了!!!
冯玉婷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光芒充足的地方走去。
她的高跟鞋不知在何时已经掉落,只能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走到窗口边,双手撑着窗沿,眼神空洞地静静地注视着外界的一切。
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眼,而她却身处黑暗的深渊,在她眼中,整个世界都变得灰蒙蒙的,没有一丝色彩。
“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个无端的念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
身穿花衬衫的张獠带着小弟们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这栋楼是旧楼,没有电梯,楼梯间昏暗而狭窄。
小弟满脸疑惑地问道:“老大,我们不抓走她,万一她跳楼自杀怎么办?”
“自杀?”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道我为什么给了她三天时间嘛?”
小弟们纷纷摇头,一脸懵懂。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给她一个缓冲时间,就是为了让她能够活着上船。”张獠得意地说道。
“大哥好聪明呀!”小弟们连忙附和道。
……
“左拐,往右。”
离渊紧盯着系统定位,手指随意地比划着,给赵辉指引方向,、:“直行,还有两里。”
话落,他的眼眸蓦地跳动了一下,似是被什么惊到。
原来是系统的信息提醒突兀弹出:
【冯玉婷,三十一岁,台省港都人。破产制片人,因为男朋友投资失败,而被卷走公司钱财,负债一千零九十万。】
离渊瞪大了眼睛,心里直犯嘀咕:
“你这系统不靠谱啊!这怎么欠债还能上升的?加了二百五十万呢!”
车子沿着街道稳稳地继续前行,五分钟后,缓缓在一栋街巷口停了下来。
离渊抬眸打量四周,这地方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颇有些像城中村的民建房。
放眼望去,超过九层楼高的建筑孤零零地仅有一栋。
离渊再次确认了下定位,而后透过车窗,目光直直地望向那栋最高的楼房。
“走吧!”离渊推开车门,率先迈出步子。
沐浅浅赶忙跟在他身后,赵辉停好车后,也跟了上来。
三人朝着那栋高楼走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离渊的眉头微微皱起,瞧这楼的模样,大概率是没有电梯的老式建筑。
想到目标在九楼,还没有电梯,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光是想想,双腿就开始发软发麻。
正想着,离渊眼前突然闪过一行提示:
【冯玉婷,有跳楼倾向,并且正准备为此付出行动。】
刹那间,离渊脸色骤变,眼睛瞪得滚圆,毫不犹豫地立刻抬头。
就在这时,他一眼便瞧见九楼的一处窗口,有一道女子的身影伫立在那儿。
“我*,跳楼?”
离渊低咒一声,想都没想,撒开腿就朝着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冯玉婷,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快走,九楼有人跳楼。”
离渊边跑边喊,脚步丝毫没有停留。
沐浅浅顺着离渊的视线望去,显然也看到了楼宇九层处的人影,神色一紧,喊道:“离总!”
也立刻提步跟上。
而后面的赵辉速度更快,身形如箭一般,瞬间超越了她。
离渊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释放出了生平最大的速度。
冲上楼梯的瞬间,他犹如猎豹般跃起,一脚稳稳地踏上第五阶楼梯,紧接着一步跨三阶,同时右手紧紧扶着扶手,借助惯性快速转弯加速。
在三楼的时候,离渊因速度太快,猛地一把撞倒了走在最前面、身穿碎花衬衫的张獠。
“夭寿鬼?”一群身着统一黑色t桖、手臂上有着统一纹身的不良青年瞬间被激怒,满脸怒容地围了上来。
“抱歉,”离渊赶忙停下,微微喘着粗气,带着歉意说道,“上面九楼有人跳楼,救人要紧,快让开。”
出乎离渊意料的是,这句话竟像是一道咒语,将他们唬住了。
众人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惊讶与迟疑。
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离渊双手用力拨开人群,脚下不停,继续沿着楼梯向上冲去。
“他刚刚说什么?”张獠捂着胸口,一脸疑惑地问道。
被这么猛地撞了一下,胸口确实疼得厉害。
“老大,他说上面有人跳楼。”
小弟们纷纷回应道,他们都听得真切。
这时,赵辉也如一阵风般冲了上来。
他目不斜视,对周围的人全然不理会,径直穿过人群,朝着楼上冲去。
那群不良青年被完全无视了,“诶呀,我这……”
有个小弟满脸不满地嘟囔着。
赵辉在楼梯转折处,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小弟们瞬间吓得噤了声。
张獠反应极快,连忙从地面爬起,用力推开身旁的小弟们,抬腿就追了上去,嘴里大喊着:“快,那娘们要跳楼啦!”
“快!”
“哦!”
在他的呼喊下,人群如潮水般蜂拥而上,在狭窄的楼梯里你推我搡,叫嚷着往楼上冲去。
整个楼梯间顿时响起“砰砰……咚咚”杂乱而又急切的脚步声。
离渊一马当先,率先冲上九楼。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破损的房门,歪歪斜斜地耷拉在门叶上,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破败。
紧接着,他瞧见房子深处,有一道披头散发的女子身影正坐在窗台上。
就在离渊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那女子像是失去了支撑,开始倾斜身子,缓缓往外倒去。
离渊心急如焚,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毫不犹豫地五步并作三步,几个大步就冲了过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伸出手,如钳子般一把抓住冯玉婷的手腕。
冯玉婷自由落体的重量瞬间拉扯着离渊的身体向前倾倒,好在离渊反应迅速,双腿用力抵住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但这一下,他的小腹重重地磕在了窗沿上,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热辣的泪花不受控制地浸湿了眼角。
在下坠的那一瞬间,冯玉婷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重感、飘逸感,仿佛所有的痛苦都随着这一坠而消散,她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然而,随后而来的疼痛却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瞬间将她从虚幻的解脱中拉回现实。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个人陌生的男人紧紧抓住。
由于两股相互的拉力,冯玉婷的娇躯狠狠撞在窗的外墙上,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她缓缓抬头,看清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她的眼神中满是冷漠与抗拒,她不认识这个人,此刻也不想认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解脱。
“你放手哎!”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你刚刚已经死过一次了!”
离渊咬着牙,强忍着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大声吼道:
“既然我给了你新生,怎么可能让你死?”
“你凭什么管我啊?”
冯玉婷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举起另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离渊的手腕。
离渊心中暗叹: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他伸出另一只手,迅速将她另一只手也牢牢抓住,制止她的挣扎。
此时的离渊已经疲惫不堪,从楼下一路狂奔到九楼,再到现在拼尽全力拉住冯玉婷,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离总。”赵辉终于赶到窗边。
只见冯玉婷开始疯狂晃动身子,想要给自己增加死亡的重量。
“快,帮我拉住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离渊双眼通红,愤怒地喊道,“你抓住右手。”
赵辉闻言,迅速伸出手,死死抓住冯玉婷的右手。
离渊在确定赵辉已经抓稳后,才缓缓放开冯玉婷的右手,转而抓住她的左手。
“我也来。我也来。”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那群要债的人也涌了进来,纷纷想要上前帮忙。
离渊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张獠身上,冷冷地说道:
“你是来讨债的吧?你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张獠听到这话,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吸引了附近楼房居民的注意。
吃瓜群众们纷纷从窗户朝上探出脑袋,好奇地围观起来。
有的人大声呼喊着:“有人跳楼了,快帮忙。”
冯玉婷寻死的决心极其坚定,就像杀猪时那些拼死挣扎的肉猪,只不过猪是想活命,而她却一心寻短见。
不过,在离渊和赵辉的拼死拉扯下,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最终还是成功地把她拉了上来。
离渊一把摁住冯玉婷的双手,将她紧紧抱下窗沿。
冯玉婷还在拼命挣扎,离渊便将她死死地摁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此时的离渊也已精疲力竭,他缓缓靠着窗墙坐下,带着冯玉婷一同坐在地上。
直到这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赵辉也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大腿外侧。
刚刚在拉冯玉婷上来的时候,他被挣扎中的冯玉婷踹了一脚。
虽然不是很痛,但那股难受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
坐在地上,离渊仍能感觉到冯玉婷在怀里不停地挣扎。
他右手加重了力道,紧紧钳住她的后背,同时将她的双臂束缚在两人的怀中。
这样一来,他便腾出了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动作轻柔而又充满安抚。
“好了好了,不怕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用尽可能亲和的语气安慰道,声音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沙哑,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乖。”
也许是感受到了离渊怀抱中的温暖与力量,冯玉婷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小。
离渊察觉到后,微微松开了一点点右手,改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继续轻声说道:
“没事了,有我在。
想哭就哭出来,不用怕。”
离渊左手不停地安抚着她的脑袋,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重复着,“有我在。”
由于刚刚经历了爬楼梯、救人等一系列剧烈的运动,离渊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怎么都平缓不下来。
再加上缺水导致的口干舌燥,让他的声音愈发沙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沙哑的声音却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
冯玉婷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她静静地听着离渊剧烈的心跳声,那一声声有力的跳动,仿佛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蓬勃力量。
心中那点早已熄灭的对生的火焰,竟在这一刻重新被点燃了起来。
紧接着,“呜呜……哇哇……”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离渊的怀里传了出来。
冯玉婷哭得很大声,那哭声回荡在整栋楼里,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宣泄出来。
寻死很容易,难得的是在黑暗中看到生的希望,重拾活下去的勇气。
此刻的冯玉婷,就如同新生儿来到世界上的那第一声哭喊,充满了对新生的渴望与期待,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离渊的心跳依旧很快,原因只有一个。
刚刚的剧烈运动太过消耗体力,让他的心跳久久难以平复。
所以,冯玉婷的哭声随着离渊的胸腔起伏而起伏,像是一首生命的二重奏。
屋内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盯着离渊和冯玉婷,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赵辉尽职地站在一旁,警惕地盯着那群看起来不像好人的人,仿佛一座坚定的守护者。
沐浅浅是最后爬上九楼的。
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时,映入眼帘的只有离渊将冯玉婷横抱下窗沿的那一幕。
阳光从窗口斜斜地照射进来,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
沐浅浅站在门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震撼与感动。
她看着离渊抱着那个女子坐在地上,他霸道地将女子摁在怀里,却又用温柔且沙哑的声音,轻声安慰着那个绝望的女子。
那一刻,沐浅浅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觉得离渊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冯玉婷黑暗的世界,也照亮了她的内心。
假如……
她喘着气,将心中想法随着呼吸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