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您似乎很是疲累,昨晚没有休息好么?”
坐在马背上神色倦怠,并且一直打哈欠的独孤孞听到这话微微的点了点头。
“昨晚...和町国君主多喝了些。”
随行的侍卫闻言有些担忧。
“君主,离回去还要一天多的时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扎营让君主休息一下。”
“要不然以君主这个状态,赶路可能会吃不消。”
闻言独孤孞觉得颇有道理。
随后他看到远处有一处河流,于是便指向那里开口。
“就在河堤旁扎营休息半日,孤确实有些累。”
随后众人便按照独孤孞的吩咐在河边扎营。
此时正值初夏,天气温暖宜人十分舒爽。
河岸边轻风冉冉,河中鱼虾游动景色十分优美。
靠在河边的柳树下独孤孞顿时心中回想起昨晚的场景。
自从昨晚呼延玉投怀送抱后,一直到今早太阳初升,两人才依依不舍得分开。
这期间两人一直颠鸾倒凤无比快活。
昨晚的疯狂让独孤孞永生难忘。
看着河中自己的倒影,独孤孞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回味起昨夜的缠绵。
等两人各自收拾好后,呼延玉告诉独孤孞今天她们便要返回町国。
独孤孞心中虽有不舍,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只是从侧面询问榴国该如何处理。
呼延玉告诉他,榴国中町国能拿的,需要拿的东西已经全部到手。
剩下的关于榴国的一切,她都留给独孤孞。
闻言独孤孞有些迷茫,他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之好。
随后他向呼延玉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呼延玉却只是对着独孤孞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独孤孞看得出来,对方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说为好。
这让独孤孞更加好奇。
但他明白,呼延玉这个女子既然决定不说,那么就算是砍掉她的头,她也不会说。
之后,独孤孞先行返回涧国。
呼延玉和主力部队也离开榴国,她留下一批士兵帮独孤孞暂时占领榴国皇城。
等独孤孞的军队一到他们再启程返回。
独孤孞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眼前浮现的全是呼延玉的一颦一笑。
这时,天空响起大雁的叫声。
独孤孞抬头望去,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残存的记忆。
记忆中的他还是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似乎身处在一个山洞里。
眼前有一片篝火,身旁似乎还有另一个身影。
当他想要看清那身影的模样时,却发现对方的脸被一团雾气所笼罩。
他越努力去回忆,那团身影就越来越模糊。
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后,呼延玉那含情脉脉的脸庞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顿时,独孤孞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和呼延玉重合在一起。
这时他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在河边睡着。
而刚才做的梦也因突然惊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当他再次回想之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呼延玉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他仔细回忆之时,这一切又如迷雾一般模糊不清。
回到涧国后独孤孞首先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将送回的涧国的原榴国皇室千刀万剐。
然后将他们的尸首挂在涧国皇城的城墙外示众。
二是派人将原来的榴国领地占领,从而让其变成涧国永久的领地。
见到这样的情况,汜国和垠国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默认了涧国占领榴国的行为。
因为他们明白涧国和町国虽然没有明面上联盟,但两国之间肯定也有秘密的协议。
即便是如今町国返回,说不定哪天又会回来。
而涧国保不准到时和町国对他们来个两面夹击。
虽然他们害怕,但是两国的君主都是那种在面子上绝不妥协的人。
之前使者被遣返将独孤孞的话原封不动的报告后,他们都愤怒异常。
两国君主商议很久,最终决定按兵不动加强防御,警戒国线。
从那天起,他们两国对于涧国都彻底封锁一切的来往方式。
独孤孞知道这点后并不理会,他觉得这反而是一个安心发展的好机会。
他要全心全意增强国力,以便应付还有七年就会到来的危机。
所以根本没空搭理两国,只要对方没动作,自己也不会做什么。
但这个想法却在一年后被打破。
起因是独孤孞唯一的儿子,也是涧国唯一的正统继承人在巡视领地的路上被人杀死。
这意味着独孤孞失去自己直系的继承人,未来只能将国家交给同血脉的旁支。
这让原本平静的内廷为了得到继承者的位子突然波涛汹涌起来。
最重要的是当时抓到凶手后,却发现对方是汜国君主的独子。
事件发生的原因只是因为一个意外。
外出打猎的汜国皇子在野外刚好看到一头珍稀的猎物。
追寻过程中猎物恰好朝着涧国继承人行驶的队伍里钻去。
因为视野被一个山丘挡住,当射完箭再次寻找猎物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
就这样两国因为一只猎物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怨。
独孤孞一时间愤怒非常,直接杀掉汜国的继承人并将人头送回汜国。
这让汜国非常愤怒,两国剑拔弩张。
要不是双方都有所顾忌当时就会开战。
本来是否对汜国用兵还在商议之中,但这时独孤孞收到一封信。
是那个和涧国已经一年多都没有任何联系的町国寄来的。
上面写着呼延玉因为疾病身亡,町国的国主将由呼延玉指定的继承人继承。
当时收到这个消息后,独孤孞瞬间就变了一个人。
他听不进任何进谏,直接朝着汜国发兵。
当发现垠国帮忙时,独孤孞没有犹豫也朝垠国发兵。
此时涧国的国力早已超越汜国以及垠国。
更加上得到榴国的那些资源,只用三个月不到就将汜国以及垠国打得一败涂地。
对方为了不被灭族无奈之下选择投降。
然而此时的独孤孞和之前不同,他心中充满愤怒和憎恨。
即便对方投降,他还是将两国的所有人都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就好像之前町国对榴国一样。
战争结束后的一个月,独孤孞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寝殿。
除了正常处理国事之外,他谁都不见。
白天他仍是个英明神神武的君主。
但夜晚他是个借酒消愁的痛苦万分的男人。
他不明白那只是一夜的欢愉而已,之后也再未曾联系。
可是当听到对方的死讯,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痛苦。
甚至自己儿子的死亡都在呼延玉的死亡之下显得黯淡无光。
“为什么!为什么!”
“不!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