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
外头站着的男子看见李天佑,立即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是天佑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吗?”
李天佑好不容易才从记忆缝里拽出了眼前之人的信息,李父的大徒弟--齐浩。
“好多了,多谢浩哥的关心,你是来找我爸的吧,他在里面。”
李天佑侧过身,给齐浩让出了路。
出乎意料的是,齐浩摇了摇头,随即便将手里头的一团东西递给李天佑,
“我就不进去了,这些鸡蛋给你补补身子。”
说完,齐浩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鸡蛋?
李天佑疑惑地看着,被齐浩强行塞到手里的一大团废纸。
他刚刚应该没有听错,齐浩是说这里头装得是鸡蛋?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窥探的李天佑,迅速抬起了头,刚好对上易中海的视线。
易中海此刻的眼神十分复杂,复杂到李天佑根本不想去研究,直接一把关上了屋门。
易中海看着大门紧闭的李家,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一袋棒子面,心里顿觉百感交集。
同样是做师父的人,李父有徒弟上门送鸡蛋,而他却要上门给徒弟送棒子面。
难不成,贾东旭这个徒弟他收错了吗?
李家,
看着独自一人回来的李天佑,李父疑惑地往他身后望了望,
“齐浩呢?”
李天佑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想了想,蹲下身子把手里的废纸团轻轻放在了地上。
“浩哥走了,他把这些鸡蛋拿给我就走了。”
“鸡蛋!”
李母一声惊呼,立马放下手里吃剩一半的窝窝头,蹲在李天佑的旁边,轻手轻脚地翻开外面包裹的废纸,露出里面的鸡蛋。
“一、二、三、...九、十,老李,齐浩一共给拿了十个鸡蛋。”
看着这些鸡蛋,李母虽然很想直接收下,但最后还是询问了下李父的意见。
“嗯...收下吧,他下午有跟我提过。”李父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爸,我看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下午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对,是厂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父点点头,挑着重点给李天佑讲起了厂里的三大爆款头条。
“难怪刚才易中海看过来的眼神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浩哥啊!”
李天佑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也警觉了起来,轧钢厂突然发生的变化,难不成是他穿越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有了这一次的警告,那几个月后贾东旭还会如剧情里一样,死于工伤吗?
翌日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
有了昨日的经历,今日的李天佑完全不需要李母叫醒,一早就穿衣洗漱好了,正在整理着书包。
说是书包,其实就是李母用旧布做的一个背包。
“天佑,过来吃早饭。”
刚收拾好,就听到隔壁屋李母的呼喊。
“好!”
早就饿了的李天佑拿起背包,锁上房门,往隔壁屋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李父已经坐在饭桌前了。
桌上三碗棒子粥和两颗水煮鸡蛋,按照两颗鸡蛋的摆放位置,显然李母并没有准备自己的份额。
李父显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已经在剥起了鸡蛋。
李天佑转头看了看还在忙活的李母,无言地跟着李父剥起了鸡蛋。
在剥好鸡蛋后,李天佑将其掰成两半,将其中的一半放在了剩下的一碗棒子粥里。
看到这一幕的李父明显愣了一下,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鸡蛋碎屑,陷入了沉默。
李天佑大概也能猜到李父在想什么,不过他也知道,到了李父这个年纪,很多观念都已经定型了,不是说纠正不了,只是难度会很大。
呼啦呼啦地扒拉完棒子粥,李天佑拿起了背包就起身了。
“爸、妈,我先走了,等我好消息。”
一出门,李天佑就见到推着单车出来的何雨水。
单车?
李天佑一开始还以为是傻柱给何雨水信买的单车,因为今年何雨水考上了五中,也就是市重点高中。
但细看之下,何雨水推着的单车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雨水,你哥把他的单车给你了?”难怪昨天傻柱回来没有骑单车。
记忆中,何大清在跟着白寡妇跑路前,曾给傻柱买了辆单车,当时还抱着不满6岁的何雨水坐在单车上,可是得了院子里许多小孩子的羡慕,也包括原身。
“哼!”
出乎意料的是,何雨水不仅没有回答,甚至在经过李天佑的时候,还刻意哼了一声后,才扭头推着单车走出了四合院。
李天佑站在原地盯着何雨水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何雨水消失在转角后,才收回了目光。
何雨水是在表达对他踢傻柱的不满。
正常来说,何雨水昨儿个回家看到傻柱受伤,肯定会问上一问。
而按傻柱的性子,绝对不会把事情跟何雨水讲得太细,最多就是一句“被李天佑打的”,听完仍不知所以然的何雨水定然会再找人询问
但昨晚的李家并没有等到何雨水的上门,那想也不用想,在这院子里何雨水还能问的人,只有她的知心姐姐秦淮茹了。
以秦淮茹的性格,李天佑完全不相信,秦淮茹会把事情如实告诉何雨水,
再结合何雨水刚刚的态度,想也不用想是对秦淮茹的鬼话深信不疑了。
也不知道秦淮茹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怎么不仅让傻柱一头栽在她身上,还能把何雨水迷了眼。
李天佑只觉得心中十分无语,摇了摇头,将原本脑海中想要提醒何雨水关于何大清抚养费的念头一股脑儿甩出去,迈步朝着东城派出所走去。
这种没有半点思考能力,只因旁人几句不实之词就对帮过自己的李家产生嫌隙的人,着实不值得他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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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派出所,
李天佑抬头看向“东城派出所”的牌匾,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原来这东城派出所离四合院的距离这么近,两者就相隔着两条胡同,走起路来都花不到十分钟,那原剧里四合院为何会被三位管事大爷把持得死死地。
“嘿!你这小伙子,在这儿站半天了,想干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