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两辈子的周浩然终于第一次进到了某个同样是“安”字辈的单位总部里面。
呃。。。。。那个足球俱乐部？
对，就用“足球俱乐部”代替了。
虽然，就是有点可惜。
因为这回进到“足球俱乐部”的总部里面的时候，前二后三的跟着五个彪形大汉。
甚至，一左一右还跟着李富和李方这俩都出了五服的堂兄弟。
不知道，还以为周浩然是哪家“贵公子”呢，这么大的排场。
呃~~~
好像现在的周浩然身份，还真是“贵公子”。。。。。。
一间很是标准的审讯室，李方和李富他们在给周浩然点上一根烟之后，就都出去了。
只留下周浩然自己了。
周浩然知道，这是跟他开始玩心理战了，想让他不安、焦急、躁动等等等等。
俗称“熬鹰”。
可是吧，他们都有点小瞧周浩然了。
周浩然从小开始接触三教九流的“江湖人”，还没等成年呢，就开始在监狱里混，一直混到现在。
他什么人没见过？
什么小伎俩不知道啊。
就这点，能难倒他？
开玩笑呢！
于是，周浩然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
是的，周浩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没办法，人之常情。
虽然见识多了，但是不代表头一次在自己身上遇见不慌啊。
周浩然也知道，这么的胡思乱想下去，一会就完了。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就没办法控制他的思想啊。
现在，周浩然终于知道单位里的那些小黑屋为什么对犯人来说，属于“谈之色变”的地方了。
这个审讯室甚至还没像小黑屋那样没有光、没有声音，地方也没小到躺下伸直身子都做不到呢，就已经周浩然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了。
真要是给周浩然扔小黑屋里，那。。。。。
算了。
为了压抑自己，“小红帽有件能压抑自己变成狼的大红袍。”
对喽。
周浩然一边哼着歌，一边把配枪拿了出来，开始分解，一点一点的擦拭了起来。
最开始，周浩然也不能完全屏蔽“胡思乱想”。
可是，随着后来他能想到的歌曲都哼完了，开始尝试想着各种不同年代的歌曲的时候，周浩然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也就变得“怡然自得”了起来。
当周浩然第二遍枪擦拭结束，组装好了的时候。
“咔~~~”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
该怎么形容呢？
很矛盾知道么？
就是一眼望过去，很普通的一个人。
甚至，普通到你把他扔人群里，要是记性不好点，你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而“矛盾”呢，是说，周浩然第一眼看见这位，就感觉特别的亲切。
别误会啊，这位跟周浩然可是一点关系没有。
看着亲切，是纯粹的因为这位随和的笑容，以及天生的亲切脸。
“哟~~~浩然同志，不好意思啊，怠慢了，怠慢了，属实是我的错，太忙了，迟到了，对不住了。”
说着，这位还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那个谁，怎么还不上茶？等什么呢。”
随着这位开口，让人感觉更亲切了。
周浩然笑着冲这位点点头，随后把配枪还有枪套啥的，都放在了桌子上。
也不说话，就这么双手拄在下磕上，静静的看着这位表演。
随着茶被送了过来，这位接过了茶，随手把门关上，坐在了周浩然对面。
“呵呵呵，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严，你可以管我叫严老头、老严头都行，只要你高兴就好。我呢，从理论上来说，是你认识的李方和李富的领导，当然了，不是直属的而已。具体的呢，我也不能说，你也不会的问，是不？”
“是的呀。”
周浩然笑着点着头。
“严叔是吧，辛苦喽。”
“哎~~~~大侄。”
面对着周浩然的挑衅，没想到人家严老头竟然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
得嘞。
被占便宜了。
周浩然也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反正按年纪，别说叫叔了，就算叫大爷都可能是周浩然占便宜了。
“玩笑”过后，这位，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厚摞的文件，顺手把眼镜带上了。
“那，浩然同志，你也别紧张，接下来我们就当唠嗑了。”
说着，这位严老头就翻开了文件，开始读了起来。
“周浩然，原名周大力，男，生日为1945年5月，实际为1946年7月生人，原冀省南皮集北头村人，本名，呃。。。姓刘。”
说到这，严老头笑呵呵的抬起头看向了周浩然。
“浩然同志，你本名叫刘什么来着？”
“不知道。”
周浩然摇了摇头。
“我从记事开始，我就只知道我本姓刘，后来是周师傅收养了我，于是我就开始叫周大力了。”
这可不是周浩然瞎编啊，是他真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的规矩，他还没到三岁的时候，是没有大名的。
只有这辈子他奶管他叫过小宝。
等他三岁之后，想起大名了，却没人给他起了。
难道，现在还能告诉严老头说他叫“刘小宝”？
拉倒吧，周浩然要脸。
“呵呵呵，也是。”
严老头看着周浩然摇头，也就笑呵呵点点头。
“那时候你才多大啊？能记住你姓刘就不错了。”
说着，严老头又开始读起了文件。
“3岁多的时候，你被人拐走了，被一位周姓江湖艺人所收养，从此改姓周，名大力。后在登记户口时，改名叫浩然。后，周姓江湖艺人过世，你被托付给何大清，从此拜何大清为师，学习厨艺。”
“是的。”
周浩然点点头。
严老头拿出笔在文件上写了点什么之后，又开始了。
就这么一来一回，拉扯了将近两个小时。
周浩然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档案竟然能详实到如此地步。
更是在这个没有“大数据”支撑，只能是人工去走访、去调查的年代里。
等严老头在文件结尾的地方写完字，合上文件，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向周浩然。
“浩然啊，我就这么叫你了。现在，你的过往说清楚了，那接下来，就该说你的以后了。”
说到这，严老头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周浩然一根。
周浩然也不客气。
接过烟，就着严老头点着的火，就点着了烟，美美的抽了一口。
“呼~~~~~~”
吐了一口长长的烟气，周浩然身子往靠背上一靠。
“严叔，有话，你就直说就好。”
“好~~~”
没想到严老头一改原先的“老好人”的样子，直接变成了个“爽快”人。
一拍桌子。
“有话我就直说了，浩然，你也别嫌弃我直了。现在，我们和你都知道了你有一个在那边当情报室副主管，原内卫头子的大爷，更是有一个情报室副主管，现内卫副头子的父亲。虽说我们现在两方可以说是走的很近，可实际上的关系，你也应该能知道一二。”
说到这，严老头的语气缓了下来。
“虽说这么些年，你为了我d做出了不小贡献，不过，浩然，将心比心，你要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可能放心你自己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下去么？”
“呵呵~~~”
周浩然笑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说这里用上这句话不太适合，但是大差不差吧，搁谁也不会放心我会继续工作的。”
说着，周浩然看向了严老头。
“严叔，说实话，我在跟着李富和李方过来的时候，甚至，昨天跟我师父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你就说你们的决定吧。是我辞职在家养老，还是怎么滴？”
“咳咳咳~~~”
严老头也没想到周浩然这么狠。
就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都能用在自己身上。
一时不察，被呛的，咳嗽了好半天。
等缓过来之后，冲着周浩然竖了个大拇指。
“周浩然同志，我相信你的。。。意志以及。。。。立场是坚定的。不过，有些事，不是我和你能决定的，对吧？”
“明白。”
周浩然无所谓的笑了笑。
“然后呢？”
“唉~~~”
严老头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三份文件。
“浩然啊，我们呢，给了你三个选择。”
说着，严老头把三份文件一一摆在周浩然的面前。
“第一份呢，是明天开始，你离职在家养老。当然了，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每个月工资包括补助什么的，都跟你上班的时候一样，正常发放。”
“这么好？”
周浩然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
这叫啥？
这不就是后世周浩然一直在盼望的退休生活么？
可是，周浩然也明白。
有得就得有失。
“那代价是什么？”
“聪明人。”
严老头捧了一句，就开始说代价了。
“代价就是从明天开始，你不得离开京城，甚至，离开你家周围1公里都不可以。从此之外，你还需要定点定时的作报告、被人监视。还有，跟你有密切关系的，包括你夫人以及你几个儿子在内，都不可以在任何的d、Z机关工作。也就是你夫人从明天开始，也得退休了，而你大儿子周烨从此退役。”
“。。。。。。”
就在周浩然沉默于代价这么狠的时候，严老头没说完的话，又开始说了起来。
“还有，就像你师哥，也就是何雨柱，以及他夫人和孩子，还有何雨水，以及李方，还有她家的孩子，也需要跟机关划出界限了，该离职的离职，该退伍的退伍。”
“我。。。。”
当周浩然以为这就完事了，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严老头挥了挥手，又开始继续了。
“甚至，包括你夫人那边的叔叔大爷们，从此之后，也该回老家养老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跟他们的老战友联系了。还有他们的后代，也不可以了，只能守家在地了。”
“不是，这么狠？比Judy杀方孝孺都狠，这里太狠了吧。”
周浩然只不过感慨了一句，就又被严老头给打断了。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能说的呢，不能说的还要一堆呢。”
说到这，严老头看向了周浩然。
“毕竟你的关系网太杂了，我们不得不防啊。”
“啧啧，说的也是。这要是搁我，可能还得严。”
周浩然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有煞有其事的点着头赞同着呢。
这把严老头看的，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行啦，我估计你不会选这个，那我接着介绍第二项？”
“好嘞，你说。”
周浩然又开始坐直身板，等待着老严头的第二项。
“第二项选择，很简单。我们现在可以联系你父亲，然后我们放人，让你一家子过去跟他们团聚。”
“不。。。。。”
周浩然的“用”还没说出口呢，严老头就继续上了。
“当然了，代价还是有的。从你一家出境那一刻开始，你们一家就代表着放弃了国籍，从此不再是我们国人了，只能叫华人了。而且，从你一家出境开始，何雨柱一家子和何雨水一家子，还是需要离职的离职，退伍的退伍。而你夫人的那些叔叔大爷们同样还是需要回老家养老，不能在跟任何老战友有联系。而他们的后代也一样。”
说到这，严老头抬起头，看向了周浩然。
“你的意下如何？”
这回，轮到周浩然哭笑不得了。
“不是，严叔，刚才我就想说，不用了，我不选这个，没想到你说了这么一大堆。”
“行吧。”
严老头也没当回事，把这两份文件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了第三份。
“说实话，我个人建议你选择这份。因为这份选择对你来说，可能不咋地。可是对于你身边人来说，是最好的。”
“哦？”
周浩然乐了。
这不就是“围三缺一”。。。。
有点不准确，得怎么说呢？
先抑后扬？
算了，就大概意思吧。
不过，周浩然现在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听着。
看着周浩然没说话，严老头开始讲起这份文件来。
“这个选择呢，可以确定的是，跟你关系密切的，就比如你家、何雨柱家、何雨水家，一切照旧，该上班的上班，该服役的继续服役，该比赛的还是比赛。而且，还能保证，他们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优待，包括但不限于优先晋升、优先提级等等。”
这回，周浩然沉默了。
过了许久，周浩然从桌上了拿起严老头刚才放那的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呼~~~”
又是一口长长的烟气吐出。
“代价是什么。”
“你后天离境。从此，内地你周浩然的身份是我们‘俱乐部’成员，而在离境之后，你周大力是澳岛人还是港岛人，我们不管。甚至，你刘某是湾岛人，我们也不管。但是，在没有召唤之前，你不得入境，且，跟你关系密切的，包括但不限于我刚才举例的那些人，从此不能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