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想不到,秦暮梒身为男子,竟然小气到和她一个深宅妇人计较。
反正他都名声不好,抢了她女儿的养颜丹,被她说几句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秦暮梒,这人,可真有意思!
和姜槿一样的下贱!
一时间,梅昔若气得不行,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镇国公这是做什么?怎么我都算是你的……未来岳母。你这般行事,可有将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梅昔若知道她斗不过眼前人,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
“一个冒充姜夫人的刁蛮泼妇,有什么资格让本国公放在眼里。”秦暮梒冷漠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为了姜槿和尚书府的名声,秦暮梒打定主意,不认这梅昔若了。
若是日后被人翻出来,也可以用没有认出来的理由搪塞过去。
此时,围观的人也信了秦暮梒的话,眼前闹事的人绝不可能是姜夫人。
毕竟姜夫人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做的唯一错事就是太喜欢姜尚书,做了外室。
怎么都不能和这么个泼妇扯上关系。
梅昔若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
“就算夫人真是姜夫人,那就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脸面,也要在乎宫里淑妃和柠侍妾的脸面。”秦暮梒嘴角勾起,笑容中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轻蔑。
侍妾是大渝对没有正式名分妾室的普遍称呼。
姜柠是被皇帝下旨贬的妾室,那就是一辈子不能翻身。
一日为妾,终身是妾。
秦暮梒这样说,就是把梅昔若的脸面踩在脚下。
姜槿早就到了,隐在人群中,看着她的夫君,为她出气。
“我就算泼妇又怎么样?姜槿那个贱人做的恶事,还不允许我说了?”
闻言,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她是姜夫人,我还是天王老子的。”
“她是崇拜姜夫人魔怔了吧。”
“姜夫人就算是个妾室扶正的,好歹算是出自书香之家,才不会这么没脸没皮的。”
……
秦暮梒嗤笑一声:“你这刁蛮妇人,怕是没搞清状况吧?姜夫人和姜二小姐之间的关系如何?用得着你说?你是住在尚书府亲眼看见了?还是能拿出证据?”
“今日,你若是拿出证据还好,若是拿不出,本国公完全可以把你送到京兆府发落。”
梅昔若知道秦暮梒说的是真的。
他敢这么说,就敢这么做。
何况京兆府尹姓白,她真的被送进去了,还能有什么好?
“罢了,我就是胡说几句,还望镇国公千万不要和我这样的妇人计较,镇国公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
不理梅昔若喋喋不休,秦暮梒冷声吩咐道:“来人,把这刁妇的马车给砸了,马牵回府里扣下,把这些人统统赶走……”
人群中的姜槿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梅昔若啊梅昔若!
平日里你恶事做尽,还爱惜名声,今日遭报应了吧!
活该啊!
让你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梅昔若气得大声叫嚷,围观的人更是拿她当傻子。
就算有人认出了她,为了不得罪秦暮梒,愣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辩解。
毕竟秦暮梒就算把梅昔若打了,凭镇国公府的地位,也没人敢明面上说秦暮梒半句不是。
就是皇帝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苛责。
因为这无知妇人让大渝将士寒心,可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秦暮梒,我乃皇帝亲封的诰命夫人,你敢这样对我?”
闻言,人们更觉得这叼妇疯得厉害,脑子不清醒了。
这是想当贵夫人想入魔了!
就这样,梅昔若众人都被赶到了大街上,过往的人驻足议论。
饶是厚脸皮的梅昔若都恨不得羞愧的钻到了地缝里。
没了马车,连为她遮挡的东西都没了,只得羞愧地躲在嬷嬷身后。
“行了,既然这个闹事的刁妇已经被赶走了,大家也都散了吧。”说完,秦暮梒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那个熟悉身影,驱动轮椅离开。
这一世,姜槿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但看夫君这般维护她,也是……很幸福,很爽快!
而围观的人才不管今日闹的人到底是不是梅昔若。
无论如何,这梅昔若今日是丢了大脸了。
在镇国公府的大门关闭后,梅昔若突然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抓紧衣襟。
许久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忍着路上行人的嘲笑议论,一步一步地向尚书府走去……
姜槿正忙着看笑话,府内的一个下人走了出来:“夫人,主子请您进去。”
夫人?
愣了一下,姜槿才反应过来,这是叫她。
没想到,国公府的下人改口这么快。
仔细一想,这一定是秦暮梒的手笔。
“来了,怎么不露面?”秦暮梒在书房中不坐轮椅,站的笔直,语气带有几分不悦。
“我……夫君……”
一时间,姜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总不能说是不相信他吧。
她低下头,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帕子。
毕竟梅昔若今日的事儿闹的很大,挺丢脸的。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秦暮梒会不会维护她。
之前,她和于墨尘一起出游,被人认出来。
也是这样,被那些夫人小姐们议论。
“姜二小姐都丑的戴上面纱,怎么还有脸出来?”
“难怪太子殿下不把姜二小姐放在眼里,搁谁被这么个丑东西缠着,都不会喜欢吧!”
“无才无德,又丑的废物,就算嫡出又怎么样,整个京城谁愿意娶她啊?”
……
这些话,让她无地自容。
于墨尘不仅没有维护她,还直言:“真是晦气!以后不要和本宫一起出来了,还是让柠儿陪着本宫吧!”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今日,是我给夫君添麻烦了,若不是因为我说养颜丹给夫君了,梅氏也不会上门闹,让夫君跟着受连累……”
不等姜槿说完,秦暮梒快步上前,将她揽在怀中。
之后,他强势而不失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庞,又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抵在墙面上。
不等姜槿反应,那温热的感觉已经铺天盖地袭来,只得沉浸在他编织的温柔里。
“槿儿,以后不许你这么说。你连夫君都叫了,我们就是夫妻,以后是要共度一生的。”
闻言,姜槿低头轻咬湿润的唇瓣,红晕染上了脸颊,轻轻点头。
秦暮梒继续道:“还有我很不高兴,不要把我想的和那个普信男一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