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龄和李孝行也穿着白色衣服过来给萧平章上香烧钱,拜了三拜。
萧平旌烧完了钱,坐回到座椅上,对王士龄和李孝行说
“从俞述那里,我得到朝廷的风声。说是楼士请奏圣上,让我担任长林军主帅,依我看,陛下肯定会回绝。”
王士龄道
“眼下,在高台打恶战,死了太多的战士。陛下肯定也会按着我们之前的想法走,不会轻易调动岐王爷您的职位啊。”
萧平旌喝了口茶,说
“嗯。”
荀皇后听闻楼士在朝中的请求,以及长林军将士为萧平章大哭的消息,她气的在太子东宫里暴跳如雷。
荀白水已经对这位无理取闹的妹妹无话可说,只是拿着茶碗,用茶杯盖子刮着茶叶,轻轻喝起茶水来。
荀皇后摔碎了一个杯子,问荀白水
“哥哥!长林军那些人好不识抬举,你难道不阻止他们吗?哼!现在萧平旌是四川兵马招讨使,以后肯定还要兼任长林军主帅!以后他就是作用半壁江山之人,虽不是藩王,但已经有了割据一方的实力!你难道不怕吗?”
荀白水说
“妹妹,我不过就是朝廷一介老臣而已,生死早有定数。我觉得,岐王爷,有这么多人掣肘他,他怎样看,我看都是朝廷忠臣啊。”
荀皇后道
“长林王一家,这么聚集人心,以后那些所谓的监军也肯定会加入到岐王爷身边,那到时候,我们荀氏还有后路吗?”
荀白水把茶杯大力压在桌上,愤怒道
“妹妹!你是成心想把我们荀家给搞垮是不是?”
荀皇后惊问道
“嗯?兄长何出此言?”
荀白水起身,指着荀皇后说
“你啊!专坏陛下好事!”
荀白水不解释原因,走了,气的荀皇后不吭声。
婢女送了一杯茶上来,荀皇后一臂打飞茶杯,吓的奴婢连忙饶命。
“喝什么?给我滚!”
萧歆躺在榻上,自感时日无多,对萧庭生说
“朕觉得,上天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哥哥,朕要打算写一封诏书,册封你为摄政王,辅佐元时处理朝政。这诏书...”
萧庭生没有拒绝萧歆册封他为摄政王的要求,他握着热毛巾,给萧歆擦去额头上的汗。
“陛下,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过来的,请不要担心呀。”
萧歆缓缓摇头
“嗯...不对,哥哥,你也知道,我这个皇后,她不是善茬。朕自觉不久后就离去了,幸好朝中有上官云益和范守璐,但是相权还在荀白水手里,朕想要撤了他,但又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也给不了荀氏一个好的补偿,朕很担忧啊。”
萧庭生建议道
“不如,提拔荀飞盏为枢密副使,如何呢?”
萧歆闭上眼睛道
“唉,枢密副使这个职位肯定不行。荀白水给朝廷打拼了这么多年,荀飞盏又带了这么多年的汴梁禁军,亲朋故旧早就广植禁军啊。如果朕开了金口,让荀飞盏当枢密副使的话,那外戚专权就不可避免了。朕只能留着荀白水,等到荀白水不干了,再让上官云益担任宰相好啊。”
萧庭生不知该说什么,见宫女把药送了上来,他把药捧了过来
“来,陛下,臣弟喂您喝药。”
楼士一路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洛阳,长林军全国五营的战士可以在这里玩上三天,夜里洛阳城灯红酒绿,楼士、孟俊、刘翼、赵破罡、慕容重华五人在酒楼中开了个首席一起喝酒吃肉。
孟俊夹着肉吃
“哎哟,我说楼大人啊,我们个个都升官了。您当了长林军路经略使,我成了长林军全国五营都指挥使,监军成了老刘。然后这个老赵,当了泸州营的指挥。慕容夫人也得到了黄金3000两的赏赐,这3000两可都是陛下仅存的那些内帑了,您怎么不开心呢?”
刘翼笑道
“对啊,其他的全国五营指挥,都领了州安抚使的虚职去做做,不亏呀。”
楼士喝着酒说
“只可惜,我久久未能和岐王爷相见啊。”
刘翼道
“对啊,我们都没和岐王爷相见,我们能有今天,没有当初岐王爷的提携。唉?我们能有今天么?”
慕容重华道
“唉,对呀!我还没见过岐王爷呢,让我见见他的尊容?”
刘翼笑道
“哈哈哈哈,公主跟着楼大人这些天,也不是一个俺一个俺的说了。来,刘翼敬公主一杯酒。”
楼士喝下酒,说
“我们回了长林军路,一定要好好经营。等到岐王爷回来,我们要给他一个富庶的长林军路。”
孟俊说
“嗯嗯!楼大人说得对。来,咱们吃菜,吃菜。”
萧元启回到了济南府,见到了虞天来。
虞天来坐在座位上,捋着胡子对萧元启说
“莱阳王爷,您好生偏心啊。”
萧元启问虞天来
“唉?恩师,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对您偏心了呢?”
虞天来道
“东海路藩兵在西北的那个军饷,濮阳缨给了不少啊。你不如给濮阳缨求个好职位如何呢?”
濮阳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着作揖道
“莱阳王爷,我是用钱才成为这个濮州知州的,如果您可以向朝廷保举我成为东海路盐铁转运使。我定然还有重金相谢呀。”
萧元启笑道
“奥,原来是这回事啊,濮阳缨,本王到时候会为你请奏圣上的。你不要担心,哈哈哈。”
濮阳缨低头作揖,向后走去,离开了莱阳王府。
萧元启坐在了虞天来身边,虞天来又问萧元启
“怎样?莱阳王爷,陛下给长林军的人提拔职位提拔的高啊,对您,只是提升了东海路藩兵的官位,还赐予了30万贯,这远远不够呀。”
萧元启笑道
“唉,没事的,不就是为国捐躯吗。好事呀,我是不在乎这些的,虽然我还是很担忧日后陛下离去了,新皇登基,这荀皇后会削我的藩。但是朝廷有上官阁老、曹大人等人肯定会给我说话的,不至于。”
虞天来说
“嗯?那荀皇后一定要削你的藩呢?你又该如何啊?”
萧元启一被这么问,就被问住了。
“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