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黄天化推至中军,只见他眼光凌厉,威风凛凛,气宇不凡,虽被擒却立而不跪。苏侯见状,也命人将他监禁在后营。
黄天化被押入后营,一眼便望见父亲被监禁在此,不禁大声呼喊:“爹爹!我父子二人就这么遭这妖术所擒,心中实在是不服啊!若是真刀真枪的拼杀我岂会怕他。”
黄飞虎微微摇头,轻声叹息:“虽是如此,儿啊,你当时刻牢记报国之志。”
按下黄家父子不表,且说探马飞速报入相府:“黄天化又被擒去。”
姜子牙闻听,再次大惊失色,满心疑惑:“黄将军曾说苏侯有意归周,怎料如今他却擒了黄将军父子!”
姜子牙心中满是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且说郑伦接连擒了二将,一时间军威大振,次日又来请战。
探马报入相府,姜子牙心急如焚,急忙传令:“何人敢出城走这一遭?”
话音未落,土行孙挺身而出,高声答道:“弟子归周以来,寸功未立,愿出城去会会他,探探敌军虚实,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姜子牙见他勇气可嘉,便应允了他的请求。土行孙领令,刚要出府,旁侧邓婵玉快步上前,请求道:“末将父女承蒙丞相大恩,愿一同出城掠阵。”
姜子牙一并应允。郑伦在城外听得城内炮响,抬眼望去,只见城门洞开,旗幡招展,一员女将如飞燕般飞驰而来。
原来,郑伦只顾着看城内飞驰而来的女将,却不曾留意到身形矮小的土行孙。土行孙生得矮小,郑伦又坐在高头大兽之上,只瞧了前面,未曾顾及脚下。
土行孙见状,扯着嗓子大喊:“那匹夫!你看哪儿呢?”
郑伦闻言,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矮子站在下方,不禁嗤笑出声:“哈哈哈~你这矮子,来这儿干什么?”
土行孙满脸怒容,高声回道:“吾奉姜丞相将令,特来擒你!”
郑伦愈发大笑不止:“看你这侏儒,模样恰似婴孩,乳毛未退,竟也敢口出狂言,这不是自来送死吗!”
土行孙听闻对方如此辱骂自己,心中怒火中烧,大叫:“呔~好你个匹夫!焉敢辱我!”
说罢,土行孙舞动铁棍,如同一颗灵活的肉球,翻滚着直扑向郑伦,专打那金睛兽的蹄子。
郑伦见状,急忙用杵来招架,可怎奈土行孙身形矮小,他坐在高处,往下攻击极为费力,一时间竟捞不着土行孙的铁棍。
几个回合下来,郑伦累得浑身大汗,愈发焦躁起来,猛地把杵一晃,那乌鸦兵如乌云压顶般飞来。土行孙不明就里,正惊愕间,郑伦鼻腔之中喷出白光,伴随着“咕然”一声响。
土行孙顿觉眼前白光一闪,耳听其声,魂魄瞬间消散,一跤跌倒在地。乌鸦兵一拥而上,将土行孙捆绑起来。
土行孙悠悠醒转,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浑身被绳索缚住,却丝毫不惧,反倒笑道:“噫!倒有趣!”
土行孙被绑着,看着邓婵玉飞马而来,大声呼喊:“匹夫,休要逞凶,莫以为擒了几员将,便可横行无忌!”
邓婵玉二话不说,手中大刀如闪电般直取郑伦,郑伦急忙手中杵劈面打来。二人你来我往,未及数合,邓婵玉拨马就走。
郑伦见她败退,心中警惕,并未追赶。邓婵玉见郑伦不上当,悄悄挂下大刀,取出五光石,侧身坐在鞍鞒之上,回首便是一石。
郑伦躲避不及,“哎呀”一声,面上已然受伤,只得败回营中来见苏侯。
苏侯见他一脸狼狈,皱眉问道:“郑伦,你失利了?”
郑伦满脸羞愧,答道:“末将擒了一个矮子,正待回营,没料到有一员女将来战,未及数合,她便回马就走,末将未曾追赶,她却回手一石,待我急忙躲避时,面上已然受伤。如今那个矮子已拿在辕门,听候君侯发落。”
苏侯微微点头,传令:“将那矮子推将进来。”
众将卒得令,将土行孙簇拥着推至帐下。苏侯见了土行孙,皱眉道:“这样的将官,拿他有何用!推出去斩了!”
土行孙却丝毫不惧,高声喊道:“且不要斩,我回去给你说个信来。”
苏侯见他这般模样,不禁笑道:“呵呵呵,这还是个傻子!赶紧推出斩了!”
土行孙依旧不慌不忙,笑道:“你不肯,我就跑了。”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可就在众人的笑声尚未停歇之际,突然有人大惊失色,匆忙跑到帐前来,向元帅禀报道:“方才将那矮子推出辕门,他把身子一扭就不见了。”
苏侯闻言,不禁长叹一声:“西岐异人甚多,怪不得屡次征伐,我军皆是片甲不回,难以取胜。”
苏侯嗟叹不已,郑伦在旁更是咬牙切齿,心中愤恨难平,自己用丹药敷贴伤口,满心想着要报那一石之恨。
次日,郑伦伤势稍愈,又来请战,还指名道姓要与女将邓婵玉一战。邓婵玉闻听,当即就要出马。
姜子牙见状,赶忙阻拦:“不可,他此次前来,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