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了?”季如雅皱着眉头询问赵之岚,怎么跟她女儿一样不正常?
“他,”赵之岚也不知道陆裴青怎么了,“可能害羞吧。”
想到心中的猜测,她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
季如雅惊讶,“都这么熟了,还害羞啊。”
苏高明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被子,“裴青,叔叔还没谢谢你,救了梨梨。”
听到苏梨的名字,陆裴青才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没事叔叔,应该的。”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杵着腮帮子发呆的苏棠,他又哆嗦了两下。
苏高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是自己的女儿,他疑惑的皱着眉头,“怎么了裴青?”
他看见苏棠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没事,没事。”陆裴青摇摇头,不欲多说。
见此,苏高明也没再问,他还要去公司,打了声招呼就先离开了。
季如雅和赵之岚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如雅,昨晚宴会上的流言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说你苛待继子继女,连我都听到了。”
“你就没什么动作?”赵之岚暗示她尽快解释。
一提起这个,季如雅心情瞬间不好了,“她和我关系本来就不好,我能有什么动作?”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苏梨。
季如雅也没想通,都十年前的事儿了,怎么办个宴会,还有人翻出来讲,苏梨和她水火不容,她一时间也找不到为自己洗白的方法。
“如雅,这件事都过去十年了,现在还有人翻出来说,依我看,怕是有心的。”赵之岚作为闺蜜自然不愿意她苦恼,作为旁观人,看的更清,她说了这么一句。
季如雅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说………”
赵之岚点点头,季如雅说:“我现在就找人去查。”
不远处。
苏棠小碎步悄悄靠近破碎的陆裴青,“陆先生,昨晚的事,抱歉了,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你要相信我!”
陆裴青露出一双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
“出发点是好的,如果你没有出发,就更好了!”
苏棠:未读。
“苏棠,你究竟在杯子里放了什么?”陆裴青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歹毒的药,他真的想知道。
苏棠思考一瞬,“我好几天没拉屎了,所以放了点泻药。”
“………”
陆裴青快要被气死了,他咬着后槽牙,压低声音,“那你就不能偷偷吃吗!”
非要端出来害人!
“我是想偷偷吃的啊,”苏棠绝对不背这个锅,“是你自己没看清端起来就喝,这能怪我么?”
“要怪也是怪那个何希彤,谁让她突然冲出来就要往你怀里扑,喂,我帮你保留了清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到头来,你还怨上我了!”
陆裴青成功被带偏: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那你冲到厕所把我带走又是?”
“不是说了吗,让你救人啊。”
“你不知道当时我在干嘛吗你还让我救人,再说了,你不能救吗?”陆裴青反驳她。
他压根不知道苏梨怎么下去的。
他只知道,她的这一举动,给他留下了一生不可磨灭的阴影。
“我是只旱鸭子。”苏棠敷衍道。
“………”
陆裴青:“为什么非得是我救,你随便找一个人救不行吗?”
苏棠望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沉默一瞬,然后小声说,“让别的男人救,你舍得吗?”
陆裴青却听到了,他愣住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和苏梨又没有什么关系。
可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象到苏梨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他好像也还真挺舍不得的。
为什么?
他无从得知。
仿佛是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牵引线,让他一想到苏梨就莫名的产生悸动。
苏棠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就是命运。
陆裴青和苏梨的命运,书中,她们俩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人能挣脱这个枷锁。
除非和她一样,穿书了。
但她穿书了一样没逃过做恶毒女配的命运啊,实惨!
季如雅和苏棠走后,陆裴青还躺在床上思考着他为什么不愿意看到别的男人抱苏梨,甚至连想一下都不行。
他烦躁的捏了捏鼻梁,一抬眼,对上了赵之岚那双担忧的眸子。
“妈,你怎么了?”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死了似的。
“没怎么,”赵之岚摇摇头,牵强的笑了一下,“裴青啊,你和棠棠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娶她做妻子怎么样?”
她看着苏棠从小长大,对她是喜爱的不得了,在她眼里,苏棠就是她内定的儿媳妇。
况且,她和陆裴青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也是有些感情基础的。
谁知。
听到这句话的陆裴青就跟听到要要他命似的,疯狂的摇头,
“不不不,妈,我不要娶她,我求求你,别让她嫁给我。”
娶谁都可以,娶苏棠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不是玩儿命吗!
赵之岚僵住了,果然,他果然是弯了!
以往提起结婚,虽然他兴趣不大,但好歹对苏棠还有几分好颜色,现在居然这么抗拒苏棠。
弯的不是一般的彻底。
她叹了口气,“也罢,省得耽误了人家。”
“妈,你说什么?”声音过低,陆裴青没听清楚。
赵之岚摇头,“没什么,饿了吧,我让保姆给你送点粥来。”
医生叮嘱过,陆裴青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了,只能吃点流食。
*
两天后,苏梨出院了。
这两天苏棠过上了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睡的咸鱼日子。
没有系统发布任务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她都快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
“王妈给我端盘水果来。”
“张姐把我的燕窝端过来。”
“小刘给我按按脚。”
苏梨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苏棠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身边五六个佣人伺候着,还有一个年轻的保镖在给她按脚。
“………”
“你好会享受生活。”
她走过去,忍不住赞叹,上辈子她那么有钱,都没有这么享受过。
还是苏棠会玩儿啊。
“总有人要当的废物的,那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你要不要一起啊?”苏棠吃了口张姐递到嘴边的燕窝问她。
“还,还是算了。”苏梨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拒绝了。
她山猪吃不了细糠,那么多人一起服侍她,她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不来算了,”苏棠翻了个身,“你不知道,这样的人生我梦寐以求了多久。”
“小刘,再使把劲儿,嘶~啊,酸爽!”
苏梨神情茫然了片刻,这样的人生,她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有么,该梦寐以求的,应该是从小被送到乡下的她吧?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随后转身上了楼。
苏棠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
在小刘炉火纯青的按摩中,就在苏棠快要睡着时,楼上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随后苏驰用比晚宴那天晚上还疾驰的速度从楼上奔跑下来。
“姐,救我!”
“怎么了,家里进贼了?”苏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正在按脚的保镖被她一不小心踹翻在地。
保镖:来之前也没说还有吻脚服务啊。
“抱歉抱歉,”苏棠弯下身去扶他,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胸肌,“不错,就是有点小。”
保镖:我感觉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