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承认你很难搞？”
程亦然又不是想吃苦，她当然不愿意给沈宴行做助教。
沈宴行先切断了她的想法，“别想再回去找李主管了，你在后勤的事情他都知道。
现在是最好的安排，那些人误会你，即使你愿意放弃姿态，她们也未必接纳你，何况你的目的是建筑系旁听名额，不是和她们相处。”
程亦然当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沈宴行说她放弃姿态，也未必能融入到后勤，说的也太绝对了。
她没试，怎么知道不行。
沈宴行带着程亦然回了教师公寓，南山北校区的教师公寓是南山最好的宿舍。
宿舍楼下，有条梧桐小道，夏日炎热的时候，这条梧桐道是南山景色最美的地方。
程亦然知道教授在南山有公寓就算了，没想到沈宴行的住宿环境也那么好。
竟然是两室一厅，完全就是住宅区域性质。
沈宴行平时只在公寓落脚，所以公寓的东西并不多，简单的换洗衣物和一张床单被罩，再没其他东西。
程亦然不知道他带自己来公寓做什么，疑惑的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宴行掏出几张草稿纸，并将一本武器书给程亦然，“画吧，专门向美术系的老师借来的画纸，一张纸一块，你画的时候小心些，注意点比例。”
“？”
程亦然茫然道：“这是助教工作范畴？”
“这是我助教的工作范畴。”
你还得意上了。
程亦然哼了声，感觉沈宴行说的那句话真的欠打，这不就是说，最终的解释权全在他身上。
程亦然原本想抗议，但被沈宴行以考核威胁，被迫坐在凳子上开始画图。
程亦然手指上没有茧子，图却画的像有多年绘画经验的老手，她画图时，几乎是一遍过，每一条线条都很干净利落。
完全没有改动痕迹，或者画错的地方。
沈宴行端着煮好的茶叶水过来，看到程亦然已经在画第二幅图，有的惊讶。
“第一张画好了？”
沈宴行拿起画好的一张图，刚看到图纸就被图纸上的画给震惊了，他鲜少露出这么惊讶地表情。
但很快他就收起了情绪，恢复到日常淡漠的样子。
看着程亦然低头，指尖在纸上滑动。
沈宴行默默看着她，一时竟也没有出声，过了会，他想拿些零嘴给程亦然。
走到厨房，才想起来厨房没东西，他看了看一贫如洗的厨房，悻悻地出去了。
这时，程亦然已经画好了第二幅图，按照速度，基本是十五分钟一张图。
以程亦然的速度，在他下午上课前，既有可能把课本上的武器全过一遍。
沈宴行没有提醒她，这些图他是想让她画一周到半个月的，看她速度如此之快。
沈宴行陷入了沉思，他觉得程亦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团迷。
会一口流利的英语，会绘图，而且为人上进努力。
一点都不像是差学生的样子，他不由得想起老爷子说程亦然以前成绩并不好的话。
他甚至猜测程亦然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假意隐藏自己的实力，然后等待机会一鸣惊人。
他虽然不知道程亦然的目的，但能在短时间内进步飞快，并且改变以往的坏毛病，不是嘴上说说能做到的。
“这张图缺了。”程亦然指了指书本上被撕去一半的图纸看向沈宴行，“这张先跳过吧。”
“等等这把武器是对称的，是把观赏性枪械。”
“好。”
程亦然估摸了下武器的样子，真的把另一半还原成功了，这次用的时间久一些，半个小时才完成。
沈宴行却还是被她的速度惊到了。
“……”
“今天的考核算完成了吗？”
画完图纸，程亦然累得脖子差点直不起来。
沈宴行整理好图纸，难以喻言的看了看程亦然，“嗯，你在这休息吧，我去上课了。”
“今天不用你跟着。”
正好，程亦然也不想去。
沈宴行走后，她毫不犹豫的躺倒沙发上，睡了一觉。
睡了不知道多久，迷糊间她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眯着眼睛，去了开了门。
“怎么是你？”程雪瞳孔骤缩，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碰到程亦然。
尤其看到程亦然衣衫不整，凌乱的模样，她心里跟堵了块棉花似的。
她推开程亦然，往屋里冲，看到沈宴行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宴行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宴行有洁癖，他最讨厌别人睡他的沙发。”
程雪冷着脸说。
程亦然才想起沈宴行有洁癖，佯装愧疚道：“实在抱歉呢，沈宴行出门的时候，我和他打过招呼了，他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
程雪傻眼了，她难以置信沈宴行会同意有人睡在他沙发上，她恼恨道：“你别得意太久，早晚我会把我失去的夺回来。”
“靠下药夺吗？”程亦然突然讥讽道，“姐姐，你的能力和魅力已经到了需要给别人下药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目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担心我和沈宴行睡了吗？”程亦然笑了笑，“我那天骗你呢，我就是和他睡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和你…”程雪满眼恨意。
这是程亦然第一次读出了程雪想让她死的情绪。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重生了对不起，我也是，所以就别白费功夫了，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程雪的脸在程亦然提到重生时，脸色就变了。
“你怎么会？”
难怪她也重生了，怪不得程雪总觉得她变得很难对付，尤其是英语水准突飞猛进。
看来她们注定是两辈子的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同样程亦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不对付程雪，程雪也不会放过她，与其等刀子落下，不如她主动出击，先把人解决掉。
入户门响起了钥匙声，两人都意识到是沈宴行回来了。
程亦然先快一步，冲到门口抱住沈宴行的腰，先亲了上去。
沈宴行瞳孔骤缩，想推开程亦然却被她抱紧了腰，更用力的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