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吩咐我在地牢放的东西都成了。”墨五又道,“听侍卫说,他们在地牢里惨叫不止后昏厥过去了。”
“辛苦你了墨五。”白景春开口道,“后面再帮我再盯着白家。”
“是。”
吩咐完后,白景春起身朝着书房赶去。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缓缓推开房门,“王爷,此次缴获奸细如何?”
此时因书房备有暖炉,秦晏早已换下身上的盔甲,身穿一袭黑红色的长袍,黑色的腰带系在腰间上,勒出优越的腰线,宽肩窄腰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掀起眼帘勾起一抹笑,“有了白小姐的预言,还算顺利。”
“那就好。”想必这次京城总不会横尸遍野了吧。
白景春脑海一想,视线不知怎得落在了秦晏的腰腹上。
上次见王爷,有这么细吗?不对,她想这个干嘛。
她心头乱糟糟。
过了片刻,秦晏瞥了她一眼,见她白皙的耳垂晕染一抹绯红,轻启薄唇,“白小姐,这是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想你的腰之前有这么细吗?
白景春脑海下意识飘过这句后,还好仅有的理智阻止她,
“我在想,王爷日渐繁忙,不如找个帮手试试。”
秦晏起了兴趣,“谁?”
“去年中探花的沈钰,此人才华横溢、为人不错,政事见解也卓越,不过最为爱妻,王爷可以从此入手。”白景春推荐道。
“哦?”
“若本王尚未记错,此人乃是之前宴会沈婉的相公。”秦晏皱了皱眉。
他记得此人自从中了探花郎,就被皇上派去跟谢丞相一同治水,如今借病闲住在家,足不出户。
有谢丞相一同治理水患,倒也瞧不出什么才情。
难道白景春又是通过预言得知的吗?
“王爷放心,我倒也不是因跟沈婉关系好才推荐。”白景春又道,“只要王爷愿意尝试,就知我这话半点没掺假。”
秦晏颔首,“本王知晓了。”
两人相对而站,为避免走升,白景春不敢将视线落在秦晏身上,她垂眸看着脚尖。
越避开什么越来什么。
之前住错屋、沐浴被逮的场景不知为何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中,让她恨不得赶紧离开。
“王爷,可还有要事要吩咐?”
秦晏垂眸,冷哼一声,“白小姐,你很想离开?”
意图被发现,白景春索性不装了,她低声道,“是。”
秦晏一愣,恍惚间以为自个会错了意,什么?
但随即瞥见白景春避之若浼的态度,越发不爽。
“白小姐是有什么要事办吗?”
白景春刚想撒谎,一道如利刃般的视线直射过来,她只好抬手摸了摸鼻尖,“这倒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给本王捏捏肩膀吧。”秦晏转身坐回太师椅。
“啊?”白景春愣住原地,眸子满是难以置信。
本是想捉弄一番,见她这般,秦晏心头升起一股不爽,“难道白小姐是觉得,本王这个要求委屈你了?”
“这倒没有。”白景春实话实话,“之前以奴婢之身进王府,我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王爷过了这么久才提要求。”
“不行吗?”秦晏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促狭。
见躲不过,白景春只好认命的走到秦晏的身后。
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从身后慢慢传入秦晏的鼻尖,他轻嗅了两下,意外不觉得反感。
下一秒,柔软的指腹落在秦晏的太阳穴两边,轻盈又不会完全没有力道,明明是命门,却十分舒适。
白景春坏心想,她都这么故意了,很快秦晏就会受不了,赶她走吧。
然而,蜡烛一点点燃烧,暖炉的火越烧越旺,可秦晏半点也没有叫停的意思。
白景春没了坏心思,只觉手腕有些酸涩,她换了个姿势,轻柔地搭在秦晏的肩膀上逐渐按压起来。
灯笼下的烛后越烧越暗,白景春轻启红唇轻声道,“王爷,可以了吗?”
然而,除了轻柔的呼吸声,并没有人回答。
白景春疑惑的走到秦晏跟前,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秦晏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乌黑浓密的眼睫毛下是散不去的乌青。
白景春愣住,难道这些时日他都没有休息吗?
想到这,她轻手轻脚取了蜡烛换下,免得秦晏醒来后屋子乌黑。
接着,她又将悬挂的披风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肩上。
做完这一切后,白景春蹑手蹑脚地出了书房。
然而,在门缝合上的那一刹那,秦晏掀起眼帘朝着门口望了一眼,随后又闭上休息了。
白景春自然不知,她出了书房后,直接来到了醉仙楼。
掌柜是新提拔的一位妇人,这还是白景春路过时,不忍见其丈夫对她拳脚相见,便出手将人救下来。
“主子。”岑掌柜连忙上前迎了上去,“白家的马车已经按照你所说的,拿下了。”
白景春颔首,她打量起这辆马车,感慨的伸手摸了摸,儿时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这是她娘一手打造的,承载着她从幼时到及笄,本该随着她出嫁成嫁妆,却被白家赖下。
好在,他们果然带到京城了。
“办的不错,喊人将这马好生伺候着。”
“主子你就放心吧。”岑掌柜满脸笑容,“这马自从来了咱酒楼,那过得叫一个肆意。”
白景春满意颔首,随后又将账本挨个瞧了瞧。
“岑掌柜,从今日起酒楼所供应的酒削减一半,让下面的少用粮食酿酒,尽可能储存起来。”
岑掌柜忐忑起来,“主子,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白景春叹了口气,真假参半道:“如今城门这么多难民,我这心慌啊,可不得多做些准备。”
岑掌柜也不是不知柴米油盐的人,连忙附和道:“还是主子想的周全,我这就吩咐下去。”
白景春见此事办妥后,又将小桃喊了出来,同样的削减千里酥。
一番操作后,只剩下青烟阁还维持着原本的状态。
不仅白景春有这番打算,京城内不少人家同样意识到什么,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削减用度,只为看不见的战场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