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嬛儿岂不是要为人替身,嬛儿也太可怜了,是她的家里逼的吗?”沈眉庄一脸的心疼。
“你们是做妾的,若是做替身能讨皇上喜欢,也是你们的福气了。”沈自山冷冷的说道。
“可我们身为高门贵女,又怎能受这种屈辱。”愤愤不平的声音从沈眉庄嘴里一句句传来。
沈自山有一种无力感:“皇上是天子,凭她什么高门贵女,在天子面前都是奴才,何况若是惹皇上不快,会祸及家人。”
沈眉庄一瞬间好似明白了父母双亲叫她过来的目的,她面带失望,酸涩哽咽:“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若是……若是我入宫惹了皇上不快,全部自己担着,绝对不拖累父母和家族。”
沈母见此轻轻摇了摇头也无话可说了。沈自山颓然地挥了挥手让她下去。真是累,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倒是活出了自我,可是我沈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可不敢背负在她身上。
他扭头望向沈母,沈母沉默了一会就开始低头哭泣,半晌,喃喃道:“我来……”
于是,当晚,沈眉庄突感风寒,病故。
第二日一大早,沈家向皇上上书请罪,沈自山爬在养心殿正殿哭的伤心欲绝:“皇上,微臣有负皇恩!沈家未能照顾好沈小主,致使小主不幸身亡。臣有罪,请皇上赐罪!”
沈自山就这样跪在下首嗷嗷哭了半天,怎么都劝不住。皇上眯着眼睛一脸嫌弃,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是没眼看,又聒噪又埋汰。
他咂摸了一下嘴,继续无奈劝道,“沈爱卿,朕说了,此事不怪你。”
说话间,他瞟了一眼苏培盛。
苏培盛秒懂,急忙走上前,扶起沈自山:“沈大人,人死不能复生,您也失了爱女,皇上是不会怪罪大人的。还请大人节哀顺变!”
苏培盛边轻声劝说,边递上一方手帕。
沈自山扶着苏培盛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顺手接过那方帕子,擦了擦眼泪。
“多谢苏公公。”
随后,他又向皇上哽咽道:“微臣失态,请皇上恕罪。”
皇上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深深舒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想到,这沈爱卿哭起来这么不拘小节。
为宽慰沈家父母痛失爱女,皇上下旨追封沈贵人为嫔位,葬入妃陵。
沈自山闻言,“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
他声音激扬道:“皇上,您英明仁厚,气度宏伟,雄才大略,海纳百川。从皇上身上老臣看到了先祖的风采和气派!微臣能为皇上您这般盛世明君效力,实在是三生有幸。老臣必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罢,他再次行跪拜大礼,以头触地,跪伏在皇上面前,久久不肯起身。
皇上被沈自山这番话拍的心花怒放。一时高兴,亲自下来扶他起身。
离宫时,更是让苏培盛亲自送他出宫。
最终,皇上考虑到沈家的忠心,想着不过是一份死后哀荣,就给沈眉庄赐了“娴”字为封号,追封为妃,并赐封赏给沈家!
沈家大呼天恩浩荡,要时刻感念皇上恩德,更加卖力效忠皇上。此后更是三五不时地向皇上书表一番忠心。皇上也满意沈家的态度,对沈家更加看重!
新晋小主入宫后,发生的一切事情,果然如梦中发展那样。
于是,在甄嬛装病避宠之时,沈自山联系了沈家在后宫中的人手,向华妃传递了这个消息。
华妃得知消息,立刻带着丽嫔、曹贵人和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声势浩大地去了碎玉轩。
等几位太医确认莞常在服用的药物有问题后,华妃第一时间就派人将温实初押了过来。
温实初高呼:“此事全是微臣的私心,与莞常在无关,她是受我暗害。还请娘娘明鉴!”
曹贵人轻轻笑道:“温大人倒是胆大包天,你自己死不足惜,怎么能置温家父母和全族于不顾呢?欺君之罪?谋害后妃?这是个什么罪责?”
丽嫔冷笑出声:“杀了他,再把他全家流放!”
温实初满脸惊慌,不住地求饶,最后思考再三,他选择实话实说,并不敢担了这么大的罪过。
甄嬛虽然对温实初有些哀怨,不过如今证据确凿,她辩无可辩。
只能言说自己胆小,被井中的福子和桂花树下的麝香给吓到了,这才行了糊涂事。
最终,菀常在被贬为答应。温实初被逐出宫去,温家三代不得行医。
沈自山得到消息冷笑不止。
此后,只要温实初出门必被殴打。满身是伤,旧伤不愈又添新伤。打得他不敢在京中逗留,便带着父母回了老家。
年家得意之际,众多官员站队讨好,只有沈家忠心耿耿追随皇上。年家倒台之后,有功之臣论功行赏,沈自山晋升正二品。
甄远道靠着甄嬛给的消息,在扳倒年氏一族上出力不小,也得了个正二品吏部尚书的官职。可他当上尚书没多久,便公然在朝堂上谴责皇上苛责罪人太甚。
沈自山嗤笑:你这尚书的官职还是踩着罪人上去的,现在又是搞哪出?还想踩着皇上成全他的清明?
跟她女儿一样飘了,一个当自己是正宫娘娘,一个当自己是皇上的长辈……
果然,甄远道的尚书之位还没坐稳,就被人拉下来了!
沈自山趁机放出消息,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女,其女浣碧已经入宫为婢。
甄家满门被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甄嬛失宠去甘露寺清修。
沈自山派人在甘露寺附近蹲守,等发现摩格后就直接宰了,都没给他中毒的机会。
他割下摩格的头颅连夜进宫向皇上禀告。
皇上大喜:“沈爱卿乃大清福将!”
沈自山心里这个美。
皇上暗中派血滴子去查摩格来京缘由,结果查出了甄嬛和果郡王两人暗通款曲,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冬日里天气干燥,一点小小的火星就足以燎原,寒风呼啸着带起冲天的火墙。
一夜之间,清凉台和凌云峰,纷纷失火,果郡王和出宫修行的甄嬛全部命丧火海!
甄家满门受不了宁古塔苦寒恶劣的环境,不幸染病,接连故去。
安比槐贪污被查,皇上下令将其处死!安陵容在求助皇后无果后,选择了与她同归于尽,揭发皇后残害皇嗣和毒害纯元皇后。
皇上下旨废后!
沈家在朝堂屹立不倒,沈自山一心做个纯臣,只为皇帝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