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卓还只当她是逞强:“怎么不必了?你伤得这么重必须赶紧就医,拖久了可就麻烦了。”
姜阿珂脸上的汗更多了,比她挨打时还要多,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着。
“我我真不需要看医师,我好得很快的,真的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
看她拒绝的样子不似作伪,姜佩卓半信半疑的开口:“那个...给你医治,不需要你掏钱,知道的吧?”
“嗯?嗯嗯,知道的知道的,那也不用医治,真的,我上了药很快就好了,小姐。”
眼看姜佩卓依旧没有答应的打算,可再拖医师就真要到了,她急急开口:“小姐,让、让小柳为我上药就行。”
姜佩卓的目光由疑惑变成了“原来如此”。
行,原来人家有进一步的打算啊,她还一直要请医师呢?那不是耽误人家二人见面嘛。
床上的姜阿珂说罢便低着头不敢直视姜佩卓,脸也慢慢涨红了,怕她不信,补充道:“我们二人自小一同长大,这些年一直、一直是他帮我上药。”
oK,看来人家两人感情还挺好,姜佩卓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还是青梅竹马呢,得赶紧把人叫来。
到里屋,小柳正服侍苏淮用茶,嘴里还不断说着“莫要担心了”之类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苏淮听,还是说给她自己。
姜佩卓先制止了二人向她行礼的动作,然后对小柳开口:“姜阿珂受伤了,她...”
“什么??阿珂姐受伤了?!!”小柳惊呼,十分紧张。
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失礼,连忙下跪请罪:“小姐恕罪,我...我太过担心阿珂姐,才有如此失礼之举,冒犯了主子。但...”
他鼓起勇气,咽了下口水继续说:“但我实在是担心...可否允我先去为她上药。”
姜佩卓一脸姨母笑,让她赶紧起来:“快去吧,先去库房取了最好的药再去,就说是我允的。”
小柳忙不迭的磕头,然后匆匆往库房赶去。
苏淮上前来搀扶住姜佩卓,将她扶到床边坐下,单膝跪地就要为她脱鞋。
“诶,不用你做这些,你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姜佩卓就想到谢君宴刚来那晚,夫郎小心翼翼的样子,难免一阵心酸。说着就要自己动手。
“妻主现在也不便自己来,那就先由淮代劳吧。”苏淮不容拒绝地握着姜佩卓的脚腕,温柔地替她把鞋子脱下来,拖着她的腿放到床上。
二人虽早已有过亲密接触,但还在白天就被夫郎直接“放到”床上,还是令姜佩卓耳根发红。
下一秒苏淮就开始解姜佩卓的衣带。
姜佩卓:!!!
“你...你你你,干什么!”
苏淮觉得好气又好笑,妻主明明疼得都站不住了,不仅不把这当一回事,还...还想着那档子事儿......
苏淮先轻柔的将姜佩卓的伤处露出来,再答话道:“妻主,你这伤...”
说到一半,苏淮忽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妻主的大腿处淤青了一大块,最中心已经紫到发黑。
他不敢想当时妻主多么疼,要是疼得是自己就好了,苏淮眼睛漫上泪来。
看苏淮突然收声落泪,姜佩卓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直接把她也吓了一大跳。她作为21世纪好青年,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架,更别提还用上了武器。伤处也后知后觉的又疼了起来。
“我去请医师!”不等姜佩卓安慰,苏淮先冲了出去。
......
“淮儿歇息吧,你真不用这样。”看着自从医师上药过后就一直围在她身边端茶倒水的苏淮,姜佩卓叹了口气。
苏淮完全没搭话:“妻主身上可还疼得厉害?现在是想喝茶还是用些点心?”
看着苏淮这幅样子,姜佩卓笑了,夫郎也是敢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了,还是现在的他更灵动些,她喜欢。
二人正说着话,下人来报,说谢君宴直接去了府里的偏院,就是关着那梁家下人的地方,来请示姜佩卓的意见,是否让他进去。
“让他进去吧。”姜佩卓点点头:“谢公子是请来的贵客,也是可信之人,不必拦着。”
“妻主。”在人走后,苏淮忽地唤了一声:“此事事关重大,谢公子他......”
“淮儿不必担心,如今我们荣辱与共,这件事他既然插手了,那就定会做好。”姜佩卓往床边靠了靠:“这件事既然他去办了,那我也能休息下了。”
真好,有个全自动秘书的感觉真好。
苏淮替姜佩卓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听到妻主带着激动的声音:“淮儿,今日幸亏有你,不然最后那棍我是一定要挨了。你看,还好你会武。”
苏淮微微一笑:“这都是淮的分内事。可...妻主当真不觉得...我现在不好看吗?”
问完话苏淮立马就有点后悔了,努力把精力集中在其他地方,不敢听妻主的回答。毕竟,不会有任何一位女子喜欢看男子频繁出汗的样子和都是肌肉的身子吧。
妻主对他是宠爱,问这个问题他确实有些造次了。
但他还是无法抑制住心底里的那一丝丝期待,他总觉得妻主...和别的人不一样。
果然,妻主一翻身直接从他怀中起身,一脸诧异的问:“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现在美极了!”
亲耳听到这话的苏淮,觉得瞬间陷进了妻主的眼神中,除了砰砰的心跳声,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姜佩卓还在说着:“刚成婚的时候就感觉你很美,现在嘛,自然是更美了。每次去看你习武都觉得、都觉得很迷人,咳,但怕你觉得我过于轻浮,才没说与你听。”
“哎,没能看到你今日骑马破墙而入的样子,真的很遗憾啊。”姜佩卓故作难过地说。
“妻主若是觉得...,淮可以...演练给妻主看。”说这话的时候,因为羞涩,苏淮的头都埋到姜佩卓颈窝里去了。
姜佩卓幻想了一下夫郎扬鞭策马的样子,压不住扬起的嘴角,低低地笑了起来,但又因为牵扯到了胸口的伤,疼得直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