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又道,“不愧是我陆振廷的孙子,有担当。”
陆父,“爸,我也是为他着想,他年纪轻轻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他的晋升报告已经提交上去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很快就会再上一步,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在这关键时刻做出错误的判断。”
陆老爷子,“孩子大了,该放手就放手吧,我们要相信他的判断,尊重他,支持他,我陆家的子孙如果连这点风浪都经受不起,还怎么扛大旗挑大梁。”
眼看离月底只剩五天的时间了,韩父韩母每天都坐立不安,自从收到了陆家的电话,他们每天都着急的在家等着,没有看到陆枭本人的那一刻,他们说什么都不能安心,生怕出了什么变故。
陆枭坐的那趟火车下午六点多到站,吃过午饭,韩父在书房坐立难安,直接骑车去车站等人。
韩父身后跟着身穿军装的年轻人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韩母瞬间红了眼眶。
男人一身军装,鼻梁高挺,眉眼轮廓深邃,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
“你就是陆枭?”
“你好,伯母,我是陆枭”
陆枭身板笔直,十分严肃的自我介绍。
“好好好,赶紧进来,赶紧进来。”韩母激动的一边请陆枭进门,一边冲着厨房里喊,“明杰,赶紧出来,陆枭来了。”
正在厨房帮钟婶做饭的韩明杰听到声音,擦干手上水渍走出来,伸手道,“你好,我是韩明杰,韩明西的大哥”。
陆枭回握,“你好,我是陆枭”
韩母,“孩子,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咱们马上开饭”
陆枭,“伯母,来得匆忙,小小心意”。
韩母,“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能来,我们非常感激。”
韩父小声道,“去把西西叫下来”。
韩母,“哦,对对,你们先坐,我上去把西西叫下来,咱们准备开饭。”
不多时,韩明西下楼,在看清来人的模样时,顿在旋转扶梯上,一动不动,直直的看着男人,眼睛里有不易觉察的疑虑,难道他跟自己一样也是重生的?
“西西别愣着,陆枭来了,赶紧下去打声招呼”,韩母在她身后道。
陆枭抬头看她,两人四目交汇,他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诧色。
她肤如凝脂,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两颊晕红,自有一番清雅娇气的气质。
“这是小女,韩明西”韩父介绍。
“你好,我是陆枭”。
“你好,我是韩明西”。
他想过两人见面后的模样,尴尬,无措,害羞,腼腆、拘束、扭扭捏捏。
结果她却是淡定从容,甚至有点不以为意的冷淡。
整个吃饭的气氛还不错,主要是韩父和韩母跟陆枭说话。
韩父给每人倒了杯红酒,“来来来,让我们举杯,欢迎小陆的到来,一切都在不言中”五人共同干了一杯。
韩父又将了解的情况详细的给陆枭说了一遍,他知道这种事根本瞒不了陆家,不如坦诚说出来,免得以后因为此事而迁怒于闺女,让她为此受委屈。
陆枭认真的听着,虽然他们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但还是想听他们说出来,他需要了解她的家人和她。
韩母又问陆枭关于陆家和他的情况,陆枭照实回答。
“爷爷退休,父亲是我们军区的师长,母亲两年前因病去世了,有个姐姐在军区文工团,已经结婚生子,一儿一女”。
“我今年二十五岁,目前任二一二军区一营营长。之前是跟着爷爷和父亲住在干休所家属院,这次递交结婚申请时,也申请了单独住房,结婚后我们单独搬出来住,因为时间仓促,楼房需要等,只能选了平房”。
“家里目前的处境,我们多少了解一些,但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不会影响我们的婚约,这次结婚申请能这么快通过,也是爷爷和父亲的原因。”
韩明西看了男人一眼,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意外。
意外他的挺身而出,意外他家人的态度,意外他没有一丝的怨言,意外他对父母的用心安抚。
韩明西心底五味杂陈,如果家里没有发生变故,不会有人记得这门婚约,两人的生活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他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殚精竭虑。
晚饭后,陆枭离开去招待所休息,韩家人坐在一起,心情沉重,谁也不愿离开去睡觉。
这是他们全家聚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领完结婚证,韩明西要随着陆枭离开。谁都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西西,过来这里坐。”韩母坐在沙发上,身旁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棕色皮质手提箱。
打开一个箱子,韩母道“,这是四张存折,家里的钱平时都存在这上面。全部交给你保管,这一本是给你准备的。”
韩明西把其它三本放好,打开自己的那本存折,整整六位数。
从小到大她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未操心过家里的生意,对钱没什么概念,但她知道这些钱在当下是普通老百姓几十辈子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韩母继续道,“这些是家里的房契和地契,这是五幅字画”。
最下面摆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三排小黄鱼。
打开另一个箱子,韩明西眼睛都看直了,里面全是珠宝首饰。
“这些能带走的,你就全部带走吧,家里的古董这些带不走的,我们再想想办法,这些是韩家祖辈留下来的全部家业,你一定要守好了。”合上箱子,韩母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们不知道明天一别,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切充满着未知。
韩母又给了韩明西四百块现金及各种各样的票券一大堆,“这些放在身上用。”
韩母不停的交待着,停停说说,感觉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又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断断续续,时间接近十二点,才劝着都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