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玥站在一边,看着俩人互动,心问大黄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小说没有什么前传啥的吗?’
【不知道,小说里就是简单带过了这另外五位上神,甚至都没出场,只是简单提了一嘴,那谁知道世间法则自动补全了那么多……】
姬玥心道:‘这世间法则到底是什么,我记得,除了南宫青玉,还有一个人也说过,要顺应天地法则。’
但是那人是谁,姬玥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南宫青玉道:“我怎么没有变通过,只不过那次避灾看似成功,却是迎来了更大的危机,每次躲过劫难,那便会遭到更强的反噬!”
羡轻鸢不想再跟南宫青玉废话,手中拿着骨笛,在面前一挥,一道泛着虚空光华的门顿时出现在他的身前,羡轻鸢道:“与其与这群无关人浪费时间,不如回本宫的烎殿。”
“说本尊的千年琼浆好喝,那小仙童定是没在姬玥上神那尝过好东西吧,本尊今日便带你见识一下本尊珍藏的万花魂酿。”
说着,羡轻鸢就要走,南宫青玉手中扔过去一张令牌,羡轻鸢拿骨笛拦截住,令牌掉落在羡轻鸢的手心中。
南宫青玉脸色难看,有些犹豫的说道:“冥殿魂渊,有天熵线索,不过那处超出三界之外,凶险异常,本尊……”
未等南宫青玉说完,羡轻鸢便带着几人跨入了那扇门中,消失在了原地。
南宫青玉看着那块空地,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
阎罗悄悄的后退几步,与南宫青玉拜别:“小神多谢南宫上神帮小神讨回一个公道,小神告辞了。”
听见阎罗说话,南宫青玉点了点头,周围的那群神仙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可别把阎罗半路拦截给打了。
于是南宫青玉便派遣了两名仙童将阎罗送了回去。
毕竟,冥殿魂渊,可是在阴界冥水下。
那,是完全不同的世界,阴暗颠倒,是非不明,冤魂集聚,四处枯槁,还是绛幽遗弃的破落之地,凶险异常。
南宫青玉的视线扫过众仙,袖下的手紧紧攥着,又松开,轻轻叹息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一群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仙。
太子身边的狗腿斧天星摸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叫苦连天,见太子心情不太好,连忙说道:“想不到姬玥竟然那么厉害,打的我等还手都没有机会抬抬胳膊!”
溯清太子道:“平日都说了,要你等尊敬六方上神,若是没有姬玥上神,这天界早已经被妖物所占据,何来神族当道。”
斧天星愤道:“我只不过是替您生气,他就算是战神,那也是臣子,您才是帝王!”
溯清沉着眉心,训斥道:“本宫出世五百多年,前三百年是绛幽上神教导,绛幽上神于本宫亦师亦母,而六方上神之间情同手足,姬玥上神对本宫来说更是叔父一辈,尔勿再复言。”
众仙最终还是叹息着离去。
无法无天。
天都向着人家。
咱们拿什么比啊!
算了。
挨揍嘛。
打就打吧。
反正也打不死。
打死了另说。
抢吧。
不就是几样法宝。
反正也只是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下品仙器……
摸摸脸,好痛。
还好,还能感觉到痛。
要是自己一开始向着姬玥就好了。
因为姬玥跟羡轻鸢这俩家伙不讲理啊!
只管着沙包大的拳头就砸过来了!
痛。
只有经历过才懂。
与主神殿的气氛完全不同,开火神殿中,倒是逐渐热闹了起来。
鎏冥鲛也被羡轻鸢从空间中放了出来,姬玥道:“今日要喝万花魂酿?”
羡轻鸢道:“是啊,这两个小子可有福了。”
羡轻鸢笑着在前方大步走着,他手中仍然紧握着那一枚令牌,对姬玥道:“或许你是不记得了,但我仍然记得,你第一次喝这魂酿时,可是一夜精进了不少修为,大醉酩酊间斩杀了一只玄仙境的妖。”
姬玥警惕的看了羡轻鸢一眼,见他们眼中没有任何不对劲,便也乐呵的回道:“是吗?我忘记了。”
羡轻鸢看向姬玥的眼睛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很快,那一丝探究还是什么东西消失不见。
他带着三人向着正殿走去,正殿沉重华美的大门自开,黑压压的感觉在踏入殿中的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每走一步,地砖都会随着心意变化。
姬玥心道他们上一次来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他不是原主这事让羡轻鸢看出了什么破绽?
刚才他问他记不记得之前的事就很可疑。
还故意说自己可能忘记了,但他知道。
可疑。
十分可疑。
入了内殿,仍然觉得羡轻鸢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自己。
姬玥心问大黄:‘不会被他给看出破绽吧?’
【不会,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加上原主本来就很疯癫,宿主做什么事都是很合理的。】
【就算宿主现在阴暗扭曲的倒立爬行,羡轻鸢也会觉得宿主的行为很正常。】
【反倒是太拘于礼数,他觉得有点奇怪。】
【原主的话,可能会说:‘你还有万花魂酿?怎么不早拿出来孝敬我?’】
姬玥心中默默点了点头,哦,这才是真正的姬玥呀!
太礼貌,太正常,竟然就是不正常!
一瞬之间,姬玥顿时好像卸去了禁锢,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就等着人家端上来他开喝。
这张桌子仍然是那一整张喝酒的桌子,并不是像宴席一样一人坐一小桌。
微生苍落座之后,正是坐在姬玥一侧,四四方方的小桌,正好一人一边。
桌上的令牌闪着幽冥诡异的暗色光点。
姬玥朝着去拿酒的羡轻鸢喊道:“南宫青玉给你这令牌是何意?”
在暗格下取酒坛的羡轻鸢一顿,冷冷说道:“这是他欠我的,只是让他找这线索,也是便宜他了。”
说罢,羡轻鸢将那一坛酒抱了过来,却没想到酒坛开口说话了,似乎还有些心疼意味,听那酒坛子说道:
“我可是最后一坛万花魂酿,不对,最后一口上品凝魂坛,你可不要喝完酒耍酒疯把我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