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银座比白天还要繁华。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璀璨夺目。
禅院月坐上灰皮诺的豪华超跑来到某间闪烁的店面门口。
这是一家名为“宫阙”的酒吧,但里面似乎还包含有其他业务。
这里不是那天的仿古建筑寿司店,而是金属材料的现代建筑,外面张贴着巨型海报:
“王子、世界第一殿下、琴娘、...好奇怪的名字。”
禅院月捂着嘴笑道。
“这都是我们店里的人气店员,您如果感兴趣,可以随便点几个过来,他们都很有意思的。”
哇哦,这家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牛郎店或风俗女店,而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有特殊服务的酒吧。
或者用“夜总会”来形容更恰当,不过要高级些。
灰皮诺今晚更像是来查账的,他把禅院月带到这里就被人围住,禅院月听见“那边人来找茬”“上个季度的流水....”之类的话。
然后那家伙就一脸歉意地把一个下属踢过来招待他,然后自己急匆匆去不知道哪一间屋子处理事情了。
啧啧,看来灰皮诺手底下似乎没有能独当一面的下属,感觉那些都是琐事,而这种东西需要他亲自处理,这也太耗心费神了。
不过禅院月才懒得管那么多,他只饶有兴趣地翻阅主管递过来的花名册,上面男男女女一大堆,都是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
还是混合型风俗酒吧夜总会一体店,主管告诉禅院月,楼上还有房间,如果有看中的人可以直接领上去。
好周到的服务,不过这家伙的这位下属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灰皮诺视为盘中餐的东西,还以为是领着好朋友来免费吃喝嫖赌了。
呵呵,他虽然不会做第三种事情,不过看看热闹也不错。
他随手指了一个看起来很斯文败类的高个儿黑毛男:
“就他吧,叫他过来陪我喝酒就行。”
“好啊,正巧他有空呢。”
看来是行情不好,鲜少有人喜欢这一款。
不过半刻钟,刚才点的那陪酒男就进来了,看见禅院月,脚步还差点踉跄了一下。
“看来今天是我赚到了,和您喝酒是在下的荣幸。”
那男人借着摔倒的动作,行了个绅士礼,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呵呵呵......”
禅院月笑了一下,他似乎对这个相貌文气的男人有些好感,主动走过去看他,道:
“你这么会说话,看来今天不得不给你开香槟了。”
“......”
那男人年纪似乎很轻——干这一行的不论男女就没有年纪大的,感觉是才入行不久,遇到这样美丽好说话的客人没忍住红了脸。
他把手中的酒杯递给禅院月,低声道:
“如果您不介意,不如由我来为您....”
“砰——”
“啊——”
“噼啪!!!”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屋内有些暧昧的氛围被瞬间打断,只见那男人的面容扭曲了一下。
看样子,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
“你找死吗?”
即使隔着一堵墙,也能听到外面尖锐的声音。
不是这间店,似乎就在外面的街上。
“哦,那又怎么样?”
两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两个牛郎为了抢生意打起来了。
禅院月对男人扯头花撕逼、不对、是扯吊的场景很感兴趣,尤其是这种与自己无关的场合,就更想去看一看热闹了。
他对身边的陪酒男道: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陪酒男见他感兴趣,立即很有职业素养地收起刚才失态的神色,只走到窗边掀起帘子——这是可以看见外边街景的房间,正在第三楼,刚好能看见外面的热闹:
“那是对面牛郎店新来的家伙,艺名叫“暴君”的,十分受欢迎,好多女客一掷千金只为见他一面,不过脾气也很坏,还很能打,经常为了争夺有钱的客人和别人打起来呢。”
陪酒男看起来羡慕且嫉妒的样子,显然“暴君”的性魅力很强,这让他很受女人的欢迎,也很能挣钱。
“一般都是客人抢人的,他还跟同事打起来了?怕不是剧本吧...”
“我们总管也这么想的,毕竟被两个牛郎“争风吃醋”之后,那些客人花钱更豪气了。”
显然这家店的店员有很认真地做竞品比较,这位陪酒男对“暴君”的营业套路和收入如数家珍,显然十分羡慕。
这时候人都到外面来了,禅院月隔着玻璃顺着陪酒男的眼光望过去,看见一位身材异常高大、体格过分健壮的黑发男子——那位应当就是暴君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他稍微有点在意...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过分眼熟了......”
【草...不是...这家伙不是禅院甚尔吗?】
系统的监测很准确,他调出数据一查,这个叫做“暴君”的家伙就是禅院甚尔,那家伙对禅院月的好感甚至还停留在他们下船之前的40点,不加也不减。
禅院月惊了一下,他的脸几乎贴到玻璃上,细细查看,他的视力很好,因此很清晰地看见“暴君”面部:
禅院家典型长鼻细目、流畅的轮廓、碧绿色眼睛,还有那十分显眼的嘴角的疤。
这不是禅院甚尔还是谁!?
禅院月只觉得天上有雷劈到身上,把他闪得漆黑。
自船上一别多年,再见面时惊厥:
哥你怎么跑出去卖了?
系统之前监测出的“小白脸”属性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啧啧啧啧啧......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句感叹他说出了声。
“客人?”
“今天给你开最高级的香槟塔,嘘,别说话,我下去看看。”
他忽然有点兴趣,这位堂兄是怎么混成现在这鬼样子的。
就算他禅院月再落魄,顶天了也只是找个冤大头供养自己,断然不会沦落到当街拍卖的地步的。
呵呵,感觉当赌狗都是抬举这家伙了,好好的人干嘛跑去卖身、那还不如继续待在禅院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