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往屋内看去,只见会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一尊神像,面前放着贡品与香炉,那男的手上有划痕,打扮十分古怪。
神山月表情看起来有种被打扰后的恼怒,这是正常的。
那男的穿着华丽和服,气质森冷,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面具遮盖了他的双眼,琴酒下意识地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凶恶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枡山你的......?”
语气不慌不忙,看起来游刃有余。
“啊、是公司那边的高管。今日真是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哪里的事,下次有事再叫我。”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起来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不像是有一腿的样子。
但是......来自杀手的直觉告诉琴酒,这个男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正要转过身去找人,却被帝萨诺一把拉住了:
“喂,把客人给我赶走了,现在又想干什么?”
琴酒这才转过身来打量帝萨诺:
依旧是穿着华丽的和服,一如他往常的装扮,很随意地披散着头发,并不正式,但很美丽。
见客人会是这么家常的装扮吗?
“是吗?我竟也不知道,查特绿什么时候这样歧视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着你这个上司有样学样。”
禅院月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便觉得很不好了。
他觉得木行一路受苦不少,于是一直纵着她,毕竟小女孩嘛,又跟自己从小到大的情分在,关系自然是要亲近一些的。
呵呵,这小女孩的年纪可比真小女孩雪莉还要大一些。
可这是他们二人知道的事情,在外人看来,就是帝萨诺过分信任溺爱查特绿,两人疑似有特殊关系。
唉,总之琴酒和木行就一直相互看不惯,但因为没有做出什么,就暂时一切正常,却不曾想在今天爆发出来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琴酒的表情,那家伙还是冷冷的一张脸,眉眼间隐约可见愤怒的痕迹。
噫......
不行了,还是先哄哄吧。
“什么表情嘛......”
他直接把人拉进屋子里,又砰的一声把门踢上,踌躇着该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
只能说好在禅院明宏反侦察能力强,在琴酒到来的一瞬间把时间给倒回去,他们把屋子装扮成宗教气息满满的样子,假装大家在搞邪教。
嗯...他也没多问外面来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只是很熟练地收拾残局走人,禅院明宏虽然有些缺点,单这一方面倒是做得很不错,他没有太多担忧。
“gin......”
他望着琴酒,神色倒是十分真诚:
“你这架势真是吓死人,木...查特绿做事有欠思考,我会教训她的。”
“呵。”
琴酒只是冷笑。
啧......几个意思啊?
琴酒不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敢上门来,就一定是找到了点证据,但这些天没见到他的人来这里啊?
难不成是苏格兰或者黑麦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苏格兰和黑麦作为狙击手是要接行动组任务的,也就是说,他们要受琴酒管控,如果琴酒逼迫他做一些事情、譬如监督游仙堂来往动向,是很有可能的。
这两人因为在游仙堂干过一段时间,在这里表现得还不差,又因为熟人多好办事,他们接涉及到游仙堂的任务是很有可能的,且合情合理。
那么这空隙之中来监视也可以做到。
“你收买了谁?黑麦?还是说苏格兰?”
“别转移话题。”
琴酒现在就是在转移话题,但他确实有理直气壮的资本:神山月有出轨的风险,这风险还不是一般低,且看本人的表情、确实很心虚。
“哼......”
禅院月不太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尽量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却不能,因为被人捏着脸靠近。
“别逼我对你动手段。”
下手好重。
禅院月是真没想到琴酒会对这种事情这么在意,太恐怖了琴酒...这种暴怒将息的男人该怎么样才能使他冷静下来!?
如果面对的是其他人,他当然还可以很麻利地流泪,禅院月哭技也是一流,虽然多年没有使用,却也还是游刃有余,所谓梨花带雨不过如此。
但他在琴酒面前的人设就是很少流泪的,准确地说,他几乎没有在琴酒面前通过泪水来打动他、想要做点什么。
“那只是我新认识的神师,仅此而已,你一直都知道我信教的,从前都没管过,怎么今天突然发疯?”
“真的是宗教?那个人看着可不像是正经巫师。”
怀疑的语气。
琴酒整个人都是火气冲天的,他不信教,却也不拦着神山月搞封建迷信,只是那家伙又不信佛,日本的其他宗教又多是邪教,邪教要么骗钱要么搞双修之事,神山月应当是没花钱的,那人还送了一堆东西过来,这让琴酒不得不去思考是不是做明妃一类的事情。
“你什么眼神?我可没有做任何事情...也没有背叛组织。”
琴酒算得上是组织的“清道夫”,他很热衷捉老鼠,虽然其实他对组织并不算真正的忠心,但外在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
禅院月这里说的是“没有背叛组织”,实际上就是在暗示琴酒“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在他看来,自己和琴酒之间没有名分也没有约定,大家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一下,不跟别人发展出更多的关系就已经很够了,琴酒这打上门来查岗实在是很不行。
“是吗?口说无凭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嗯、两三句话还不能让这家伙消气,那就继续气着吧,禅院月可不是喜欢哄别人的人,不过也不能和琴酒彻底撕破脸面,毕竟他还是不能脱离组织生活,跟一个颇有地位的高级代号成员闹掰,以后可能会有很多麻烦。
啧,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他跟boSS闹一闹,就不在日本待了,想必他会同意的。
“不信就算了。”
他不耐烦地皱皱眉头,才懒得跟琴酒解释这么多,说一次不听、说两次不信,要散就散呗,大不了不在日本待了就是。
这么想着,脸色也冷了下来,从来没有他哄别人的道理,琴酒这里说不通,那还解释个皮。
“?”
“你出去。”
他又把人往外面推。
连踢带拽的,其实很轻飘飘,给琴酒气笑了。
“不。”
于是门被反锁上了,琴酒一把把他举起来,扛在肩上。
“放我下来!”
禅院月扭打着,却因为体型差与力量差而无可奈何。
“你觉得呢?”
琴酒把和服的束带扯下来,直接把禅院月的手腕绑到旁边的柱子上。
“有病吧!?”
禅院月还在叫骂,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力气了,因为琴酒在啃他,是真的用啃。
“混蛋......”
男人的气息像是火一样炽热,简直要把他融化,简直不敢想琴酒这种冷面男居然能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
“呵。”
这一次,在怒火中的琴酒不是禅院月能控制住的,能让他不当场发疯已然是极致,还得靠禅院明宏跑得快。
这一次非常激烈、非常过分,禅院月的眼泪都要流尽了,怒骂只渐渐变成求饶。
他从来没有这么好声好气过,简直称得上是谄媚了:
“阿阵...歇一歇吧...歇一歇吧好不好?”
这话是贴着琴酒的耳朵、细声细气地一边喘息一边求饶,琴酒绑了他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撑着琴酒肩膀的,杏仁状的指甲在男人的胸膛上划出许多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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