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您的样子很帅啊!”有巨蛛兽道,“要是我们都成这个样子,那些怕虫子的人类小孩也能跟我们玩了。”
“哼,伟大的巨蛛兽竟然会被蛐蛐人类小儿拿捏,真是不知廉耻。”巨蛛兽头领重重的哼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那人类的下一代就不会与我族为敌,也不伤天和,属实是不错之举。”
“……”纪雨算是知道了,这巨蛛兽头领也是个死傲娇啊。
“其实你的这个想法我是认同的。”江一辉也开口,“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们只是种族不一样,这个世界这么多姿多彩,何不一起去看看?”
“头领,你记得把这瓶药都给你的族人喝一口就行了,到时候你们就能够人兽形态自由切换了。”纪雨开口道,把手中的药水瓶给了巨蛛兽头领,“我还有事,也需要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知道了。”巨蛛兽头领微微颔首,瞪着一双圆滚滚的金色眸子看着纪雨,“小鬼头,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回到这里,我们巨蛛兽答应过的,就一定会执行到底,我们会试着跟人类好好相处的。”
“对了,你身体里的另一个小鬼头也挺厉害的,没有契约的鬼吏,这可不多见。”他说的是纪小元,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惊奇,“哪怕鬼物没有恶意,也会不受控制的给气运带来不好的影响,你这情况属实没见过。”
“现在你不就见到了嘛!”
“……有道理。”
江一辉问:“丞相,您也是需要回去了吗?”
纪雨点点头:“嗯,太阳城目前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朝廷的救灾物资也都下来了,将来守护太阳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江一辉对纪雨敬了个礼,“我在,城就在,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太阳城的城门永远为您敞开。”
“我先为你安排一辆马车吧,你直接一个人回去也不像话。”
纪雨没有拒绝江一辉的好意:“那就有劳了。”
“等一下!”就在江一辉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拱门后面传来,“纪雨丞相,也让我们来送送您吧。”
说话间,一个衣衫单薄的老头子从城内出来,他身后还跟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人们拉着数条横幅,上面写着一路顺风,恭送恩人之类的字。
纪雨看了一眼江一辉,后者也同样一脸迷惘。
老头接着道:“我们也想要送送丞相大人啊,若不是您一开始为我们提供了药品,老头子估计也没机会再站在这里了。”
随后,几个青壮年从人群中挤出来,他们身上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对纪雨道:“大人,我们也没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这些是乡亲们一起凑的一些特产,您别嫌弃。”
“这……”纪雨也是没想到,怎么突然就被太阳城的百姓们给包围了,但是他体内的特殊基因让他下意识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没必要这样,你们本就不容易,这些物资你们比我更需要。”
“丞相大人,收下吧,不然,老头子我给您跪下了。”说罢,为首带头的那位老人家就要下跪,这可把江一辉给吓坏了,连忙扶住他,同时对纪雨道,
“收下吧,这些都是太阳城百姓们主动送给你的,你为我们付出了很多,这些是他们现在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
迫于无奈,纪雨只好收了这些东西,然后让江一辉安排人,把这些东西给做了,今晚全城人一起吃顿晚饭。
太阳城现在也就两万多人口了,属实不多。
……
晚上,大家在城中广场上架起锅,点上火,连带着巨蛛兽一起,人们自发的为纪雨举行了欢送会,这让纪雨有一种感觉,一种……自己是红色的军队的感觉。
狂欢之后,当晚纪雨就收拾了行李,在江一辉、巨蛛兽头领以及诸多城中百姓的目送下,最终消失在这片黑夜中的荒漠草原里。
“哥,怎么看起来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啊?”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里,纪小元从纪雨体内出来,她的小肚子把自己的衣服给撑得鼓囊囊的,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可没少吃。
车厢里没有照明设备,纪小元的出现只能够看到空中突然飘出来两颗猩红猩红的眼珠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必定毛骨悚然。
“我在想回家的事情。”看纪小元那圆滚滚的小肚子,纪雨忍不住手贱去摸了两把,这吃得,怎么跟怀了一样。
“回家?”纪小元歪头,“我们现在不就是正在回家吗?很快就能见到幻月妹子了,我可期待的很呢。”
闻言,纪雨对她笑:“不是这个回家,是回我家,回去我的那个世界。”
“我告诉过你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我有属于我自己的归宿,现在我已经有办法能回去了。”
“……”
车厢里的气氛这一刻仿佛要凝固,除了颠簸声,就只能听到纪小元那轻微的呼吸声。
“哥……”纪小元抿着唇,但是声音已经有些破了,“你不要我了吗?”
【喂,狗宿主你就不能把话一口气讲完吗!】看纪小元想哭了,氡氡都要急死了,【你别欺负我的球球!】
“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我的那个世界。”纪雨能感受到她的不安,把她给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所以我在询问你的意见,你是想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去看看?我随时都能回来,但是我不知道再次回来这个地方会把我给送到哪里去。”
“所以我要跟你说一声。”
“哦……你,唔……你早说啊……”纪小元吸了吸鼻子,就像一个被家长骂了,想哭又不敢哭的爱哭鬼,“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纪雨啼笑皆非:“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你忘了我们初见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纪小元小声嘟囔:“都几十章之前的事情了,哪里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