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蜷缩着的崔无垢,吸吮着他身上独有的男儿气息,似是一个普通女子一般,享受着此刻难得的温存。
仰头双手环抱住情郎的脖颈,这一刻的崔无垢忽然意识到,其实好色这件事,不单单是形容男儿。
女儿家也是同样好色。
眼神迷离,双臂微微一用力,将韩继牵引至近前。
吐息如兰,有些情迷。
韩继微微一愣。
这娘们...这么勇?
可就在他短暂愣神的瞬间,发现已经被突破了防御,敌人正向他发起了进攻。
勇不可挡,一往无前!
韩继也不再客气,宽大的手掌也不满足于隔靴搔痒。
崔无垢浑身一激灵,僵硬抽搐,随即身子越发酸软。
感知力无比惊人的韩继,似乎…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顺着那惊人曲线一路向上。
被抓住心门的崔无垢一惊,瞬间睁开双眸。
迷离的双眼恢复一丝清明。
“别...别在这里...去我房间!”
气喘如歆,声若蚊蝇!
那双蓄着盈盈水光的美眸中,潜藏着一丝决绝。
武人一道,气血本就旺盛,更奈何韩继本就数倍于常人武者。
心火比之余者更为强烈。
他又不是柳下惠,从不自诩君子,被如此撩拨后,当下豪不扭捏。
像是听闻了冲锋号的战士一般,抱起怀中软成一滩泥的绝世佳人,便遁入虚空。
在崔无垢微闭眼眸的指引下,很快便来到一处别院小阁,从窗户而入。
香阁软榻。
崔无垢一把扯下了头上玉簪,本就有些凌乱的发丝顿时倾泻而下。
韩继已经顾不得此间,是否有什么计谋在里面。
就算是有,韩某人也定会教她崔家知晓,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须弥间,素白束腰落下,衣物乱飞,直至一件小衣从软榻帷幔甩出。
......
人生漫漫,恍如隔世。
崔家这等绝世望族,族内自是不会完全是一条心。
随着天家皇族多次求娶,族中趋炎附势之辈多次劝说她,言天命难违,应当顺势嫁入皇族,享受那万中无一的富贵云云......
自今日毕,元阴一失,气息斑杂,和那天家囚笼再也无缘。
这一刻,再也无法回头。
因为,天家皇族自不会让一个不贞之人,嫁入皇族。
习惯背负沉重枷锁的崔无垢,此刻无比的放松,甚至感到了自由的气息。
思绪渐渐恍惚。
剧烈的疼痛,让她想起年少时,随族中嬷嬷学习女红刺绣之初。
被锋利的针尖刺破娇嫩的皮肤,鲜血殷红,沾染了洁帕。
不同于针尖,此时的疼痛更是带着胀痛。
狰狞可怖,不敢直视。
可女红绣衣之道,为妇人之本性,都要经历的。
再说,做事情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强忍着刺破皮肉的痛楚,直至渐渐痛意消散,紧皱的秀眉也逐渐散开。
这世上就是如此,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开始艰难,待周而复始后,便游刃有余。
韩继深以为然。
良久之后,崔无垢气息突然不稳,韩继也呼吸粗重了几分。
一时无言,四目相对。
崔无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洒脱。
“这都是妾身...自愿的,韩...将军不必多想!”
“自此以后,一别两宽,各自相安便是!”
将他从身上拨开,起身找地上散乱的衣服,头也不回道:
“就当做...黄粱梦一场罢......”
韩继没有回话,饶有兴趣的看着床边依旧喋喋不休小娘们,虽然很润,但其实真的是个烫手山芋。
毕竟清河崔家,可是个独霸千年的庞然巨物。
显然刚刚发生的事,和自己对崔家的战略计划有些不符。
但有些事情,做都做了,哪有后悔的道理?
“将军若是累了,便...在此休息一番再走便是!”
近乎呢喃的话语,将韩继思绪瞬间拉回。
累了??
你这小小四品宗师,在某这个元神大真人面前说这等话?
当真是...可笑、可笑!
下一刻。
惊呼声响起。
“刚刚还是韩朗叫的火热,一下了床榻...便不认人了?”
看着身下的绝世尤物,韩继恶狠狠道。
......
果然,煎熬和痛苦是短暂的,开心和愉悦,或许才是永恒。
天色渐黑,浑身没有丝毫力气的崔无垢,陷入昏睡前如是想道。
韩继望了望天色,穿衣起身。
拉过被子,轻轻帮她盖上。
当真是绝世尤物!
再次感叹了一声,然后便快步离去。
熟睡的‘小妇人’,眉宇间依稀可见泪痕,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和轻松。
仿佛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推开阁楼门,小牛犊般的小白虎立马警觉起身,见是韩继后,张大虎口,伸了伸懒腰,走过来蹭了蹭韩继的裤脚。
刚刚门内传出的‘惨叫’,让它想起了以往每逢夜里时,主人和女主人经常‘吵架’,可把它急坏了。
可刚刚仔细一听,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女主人声音,便放下心来,蜷缩在门口熟睡。
“走了!”
招呼了小白虎一声,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便大步离去。
走出十余步,脚步一顿,接着在前方一拐角处,发现了两位在此候着的侍女。
正是崔无垢的贴身丫鬟。
面色通红,亦不知是冻的,还是被下午的动静羞的。
“咳咳...你家娘子...嗯...不胜酒力,睡下了,你等好生候着,勿要进去打扰!”
韩继干咳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随口找了个借口,便快步离去。
两个婢女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她们看似天真无邪,可又不傻...该懂的都懂!
今日一下午,后院这边动静这般大!
这府中谁人不知是怎么回事。
见自家娘子气息平缓,似是熟睡,两人便老老实实的在外间候着,丝毫不敢进去查探情况。
两个贴身丫鬟心事重重,为自家娘子深深感到不值。
堂堂世家贵女,身份无比尊贵,岂可这般轻贱自己...在自家绣阁之中便被......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