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我的内心竟出奇的镇静,反手从那防爆武器柜子里面,
抽出一面防暴盾牌……
就在眼镜王蛇的距离,跟我不足一尺时,我把盾牌挡在了面前,我可以通过透明的防暴盾牌,
非常清晰、真切的看到,那眼镜王蛇致命的一咬,“叮”的一下,竟磕在了盾牌上,
我甚至隔着盾牌,都很清晰的看到,它把毒液都滋了一大片到上面……
趁着这毒物磕到牙,也不知道它牙齿松动或是脑震荡了没有,我抄起警棍反手就是狠狠一下,
便向它那榆木脑袋砸下去……
或许是我因逃过此番攻击,太兴奋了,又或许是这货命不该绝,我竟然没能很精准的砸到它的脑袋上,
而是斜斜的,在它的脖子边上蹭了一下子,这对于皮糙肉厚的它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的。
不过这也足够了,我之所以要打开防爆武器柜子,并不是想借此来消灭它们,而是为了,
争取更多的时间用以逃命,逃得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争取逃命时间,这些防爆武器对付这么一大群冷血动物,显然是起不到什么很有效的作用的。
我的最终目的其实是争取时间,拿到旁边灭火器箱里的干粉灭火器。
我把眼镜王蛇击退之后,毫不迟疑,反脚一踹,在防爆武器柜子旁边的灭火器箱被我瞬间踢开,
当我伸手要拿灭火器时,一只巴掌大的黑蝎子突然蹿了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够快恐怕已经被它蜇伤了。
气愤的我一警棍敲上去,登时把那不知死活的黑蝎子,打了个稀巴烂碎,可纵使一棍,
把它打得稀碎竟还没死透,那毒蝎尾还在挥舞着四下乱蛰……
真把我看得吃了一大惊,竟有如此顽强的毒物?
就在我愣神之际,又蹿出好几个黑蝎,挡在了灭火器前。
看着这堆毒物的架势,我还真想不到就连蝎子也有灵智,竟然能猜到我的想法,
若不是亲自遇到,任谁跟我讲,我都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可这虽然是让人惧怕的毒物,毕竟是虫类,都是有勇无谋的货,上来不过是送人头而已。
因为我自小便跟外公习武,不敢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短棍绝对是我的一绝,
一根短棍在手,就敢敲恶犬、打毒蛇,碎砖裂石也是反手间便能做到的事。
更创下一连打爆二十个福寿螺,用时不到三秒的极速记录。
这都归功于外公在世时,对我的严格要求,因为每逢发水,池塘边的稻田必定闹福寿螺灾,
而外公则带着我,到稻田里砸福寿螺,练就了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短棍快打绝技。
试问这样的功夫,又岂是几个毒蝎能闪躲的?
一眨眼,这几只黑蝎便被我点打成了碎屑。
而在我刚拿起灭火器,那该死的眼睛王蛇已经再一次扑至……
我拿起、拔开保险栓、倒立灭火器和调转喷头,情急之中却也毫不慌乱,动作未经演练也一气呵成……
“噗——”
飞扑而来的眼镜王蛇被我喷了个照面,那大家伙登时失去了方向,
“啪——”
砸在了防爆柜子上。
我眼看机会再至,本想给柜门来一脚狠狠的撞击一记这毒物。
可这家伙毕竟有灵智,虽然嘴巴眼睛被我喷满粉末,可依旧能感应到危险的到来,
但见它极其快速的一个凌空飞跃,竟消失在滚滚粉尘之中……
满屋子的粉尘迅速弥漫开来,我知道在这环境下,想要捕杀这毒物已经近乎不可能了,
此时依然是逃命要紧!
因为今天这布局,显然有高人在幕后操控,我应付了眼前的这条毒物,并不代表我就安全了,
不逃出这地方,我的小命依然难保,因为这样的高人一计不成,再弄点后手一点也不费劲,
而我则不见得,还这么幸运能逃出生天了。
我迅速抄起另一个灭火器,还是快速的拔开了保险栓,用力踹开了铁门便是一通乱喷。
门口的眼镜蛇,一开始是猛扑而来的,但是被我手中灭火器喷出的粉末蹿进了鼻腔眼睛,
都不由痛苦的纠缠到了一起,打起滚来。
我一看这效果不错,继续喷射,眨眼间门口的一大群毒物,都被我喷得让开了条道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动静惊人,朝后一看,不好!那巨物果然没事,正张开大嘴朝我咬来……
我哪敢迟疑,蹿出门外,反手用力摔门
“哐——”
那毒物再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猛地撞到了铁门之上。
我清楚这依旧没法伤到它。
我只能拔腿便跑,为了防止腿伤发作,我尽量悠着跑,尽量不让受伤的右腿膝盖用力过猛。
也不知道是这群毒物故意不追上我,还是我真的跑对了方向。
我竟然用不是很快的速度,跑出了几百米,来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上,道路偏僻灯光昏暗,
更关键的是,此时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我正思考着,往哪逃更适合呢!
路边的草丛里已经“窸窸窣窣”的传出了恐怖的蛇行声,看样子我已经被包围了。
“完了,一切皆休了,这回……”
情急之下,我没轻没重的用力奔跑,结果旧伤果然复发了,右脚膝盖突然一痛,
一股钻心而要命的疼痛,由膝盖传来,仿佛膝关节处被灌入了滚烫的铁水,一脚失衡,登时使得我扑倒在地。
就在这时,草丛里密密麻麻钻出无数条,一米多长的眼镜蛇,无数只巴掌大的黑蝎,
都缓缓的向我逼近……
我自知此时,已经逃无可逃了,可让我心甘情愿的,死在这群毒物的嘴下,我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我腿疼难耐,根本无法再进行疾速奔走了,但凭着单腿缓缓向后挪动,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尽量保持镇定,在向后慢慢挪动的同时,把右手放在了腰间,当这群毒物向我继续逼近,
只剩下一米多的距离,几条比较靠前的眼镜蛇,突然同时向我发起了攻击。
我心中那个恨啊:想不到这辈子,就这样死在这群毒物的嘴里了,不过我死也绝不会就这么屈服的,
就算死,也要多拉几条毒物,来给我垫背……
“啪、啪、啪——”
我突然疾速抽出腰间的皮带,朝着扑咬而来的几条穷凶极恶的眼镜蛇,横扫过去……
所以发出了好几声,十分清脆的拍打声,好几条急功冒进的眼镜蛇,被我使劲一抽,
眼睛、毒牙登时被抽飞,就连脑袋都歪了,还夸张的扭做一团,眼看不过在垂死挣扎罢了。
我一击得手登时信心倍增,反正今晚自己是死定了的,能多杀几条毒蛇便是多赚几条,
免得它们去祸害其他人。
可当我一连挥出几个皮带,至少把二十多条毒蛇打死,也许是因为杀红了眼吧!
我竟然后背一疼,像是被几寸长而且还被烧红的钢针扎到,接着是手臂、大腿同样传来剧痛!
这时我才看清了,那是黑蝎给蛰的,就比如我的小腿被蛰吧!
明明那是一根1厘米左右的毒刺,猛扎进我小腿之中。
可带给我的痛楚,却犹如一根三四寸长的且被烧红了的钢针,直接贯穿小腿一般。
不但疼痛难忍,而且所被蛰到的地方,很快便痛得失去知觉不听使唤,更神奇的是,
被蛰后整个人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一般,感觉身子就是一个笨重的壳子……
迷糊间,那条眼镜王蛇突然立在了我的面前,还是露出那恐怖的诡笑,确认我已经根本无力反抗后,
竟然张开大嘴,便向我咬来,似乎要给我最最致命的一击,以结束这一切……
心想:此命休矣!
可就在这时,我的身边蹿出两只蜜獾。
一阵上蹿下跳“咔咔咔”专挑黑蝎的尾部啃咬,一眨眼便把我身上好几只黑蝎直接干废,
这两只蜜獾至此,直接守护在了我的身边,竟然不再有一只毒蝎、一条毒蛇敢靠近,
就连那,即将攻击我眼镜王蛇也惊呆了,停止了最后的攻击……
更神奇的是,半空之中飞来一群雕鸮,一只雕鸮叼起一条毒蛇便飞走了。
其中一只,跟家鹅般大小的纯白雕鸮,竟然跟那带头的眼镜王蛇扭打在了一块……
不出几个回合,雕鸮稳稳占据上风,把眼镜王蛇给死死抓住,不时猛啄其脑袋,把它虐得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我此时已经近乎神志不清了,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用性命担保,我绝对没看错,更没记错!
这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只可惜我的意志力,还是不够强大,不一会儿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
此时天已大亮,我环顾四周,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北山山脚,那不知名老破庙旁边的大榕树底下。
我立马撸起袖子跟裤管,发现昨晚被毒蝎蛰的口子竟然已经完全消肿,就像几个被蚊子,叮咬后留下的小红点。
更神奇的是,以往有着十分折磨人的腿伤旧患,一旦复发,没痛个三五天,甚至更长都不会好转,
让我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极其磨人,可这次仅是一觉醒来,很明显是一点痛感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真实经历了这一切,还是又做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