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蛮骑着姜良的自行车,一路寻找,到了姜良家,先把自行车停在路边。
然后在附近找了一个人少的路口,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过来一辆运煤的大货。
在拐弯的时候,赵蛮很自然的蹲下,却突然把姜良扔车轮下,正好从脖子碾过。
大货司机根本看不见,正是视线死角,直接开走了。
等到姜良被人发现的时候,赵蛮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能说清是怎么回事,连什么车轧的都不确定。
赵蛮又找到了厂长家,就和姜良住在一栋楼,这年代没有任何小区保安之类,他精神力一扫,确定里面没人,直接开锁进屋。
一番搜寻之后,赵蛮叹服。
现金就藏在衣柜里,足有二十七八万,赵蛮毫不客气地收入空间。
然后把金东和随从的尸体放进衣柜,再用他家的电话变声报警,声称自己偷东西偷到了尸体,藏在衣柜里,请立刻来勘察现场。
随后赵蛮迅速消失。
省城很快掀起九级地震。
因为很多人认识金东,直接确定了身份,而且确定了死亡时间,就是今天。
金老板毕竟是市级大佬,儿子被人杀了藏在家中,这还了得,姜厂长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行,当天就被抓去。
井局大佬温国胜亲自审问。
只是让他交代,却不说交代什么。
姜厂长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家中可是有几十万现金,说什么都不好使。
温国胜确定无疑,真是他杀了金东,立刻把手下都支出去,然后轻声说:“老姜,有人让我给你带话,你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做的事自己扛,这样你家人都平安。”
他的意思是只交代杀人的事,其他任何事别提。
可听在姜厂长的耳中,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因为他不知道杀人的事,那上面让他自己扛,就是让他自我了断,大佬才放心,还可以保他家人平安。
姜厂长惨笑一声,“给我一点时间。”
“行。”温国胜扔下一包大前门,转身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姜厂长已经自缢身亡。
温国胜并未意外,这个结局最好,大佬满意,金老板也有交代。
当下写了一份笔录,替姜厂长交代了杀人经过,然后按上姜厂长的手印,当天就办成了铁案。
随后全市开始抓小偷,几乎扫荡了个遍,抓了七八十人,也没查出是谁摸进了姜厂长家。
但高人毕竟有,刑侦大队长孙勇思考了一天,把三件事联系在一起。
姜良的车祸,和小偷进姜厂长家,为什么同时发生?
这是报复!
谁能同时报复两人?
肯定不是金老板,因为时间对不上。
紧跟着就锁定了另一件事,杨若洁状告姜厂长和姜良谋害她丈夫,结果温国胜不受理,反倒告诉了姜厂长,让他处理。
最后结论,杨若洁有重大嫌疑。
至于她有没有能力做到,那不在考虑范围内,一个老百姓而已,先抓了再说。
……
天黑的时候,赵蛮回到了杨若洁家。
这次又带回了各种好吃的,冰冰一直到睡觉,笑容都没消失。
杨若洁等女儿睡了,直接走进赵蛮的卧室,温柔地躺在他怀里,任君采摘的模样。
赵蛮搂着她轻声说:“我待不了几天,确定你没事就走了。”
“嗯。我知道,我愿意,这是我对你的回报。”杨若洁感觉这个男人一定为她做了什么,但男人不说,她就不问。
赵蛮正准备收下回报,忽然听见敲门声。
他精神力一扫,骤然一惊,对杨若洁说:“快穿衣服去开门!”
杨若洁连忙穿好衣服,而赵蛮已经提前出了卧室,等她再出去,发现赵蛮不见了。
她以为躲进了女儿的房间。
赶紧打开了房门,然后一群帽子叔叔冲了进来,先检查了一遍所有房间,除了睡觉的孩子,再没别人。
众人便注目威慑杨若洁。
杨若洁瞪大眼睛,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惊喜地问:“你们是要查姜家叔侄的事吗?”
这群帽子面面相觑,她这反应对吗?
孙勇率先反应过来,杨若洁说的是谋害她丈夫的事,他冰冷地说:“他们都死了,你现在有重大杀人嫌疑,老实交代吧。”
杨若洁傻了,“你说什么?姜家叔侄死了?”
“别装糊涂!你认定姜家叔侄害死你丈夫,所以杀掉他们报复,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若不交代,只好抓你回去,你女儿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
杨若洁的表情变得无比惊讶:“姜家叔侄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就跟我们回去吧,你想好了,你女儿的命还要不要?”孙勇赤果果的威胁。
杨若洁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们觉得我能杀两个大男人?你告诉我怎么杀的?”
“上铐子,带回去!”孙勇一声暴喝。
手下如狼似虎的把杨若洁一个背铐,直接推了出去带走。
杨若洁挣扎尖叫:“我不能走,我女儿怎么办!”
“想要你女儿活命,就老实交代,否则你女儿死了就是你杀的!”孙勇凶狠地说。
“我交代!”杨若洁直接崩溃痛哭。
孙勇一挥手,又把杨若洁带回了房间,关好门。
“说吧。这是你女儿唯一活命的机会,不要有任何隐瞒。”
“是。我杀了姜家叔侄。”
“知道是你杀的,让你说经过。”
“可你没告诉我啊。”杨若洁痛苦至极地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经过?”
孙勇冷漠地看着她,许久才说:“你在包庇,同伙在哪?”
杨若洁愣住:“同伙?我没有同伙。你是说我一个人做不到对吧?要不你指定一个。只要让我安排好女儿的后事,我一切都听你安排。”
她已经清醒过来了,姜家叔侄是赵蛮干的,所以她愿意认罪,不能恩将仇报,这毕竟是给她报仇。
孙勇沉默,就这么看着她。
杨若洁坦然看着他,心中忽然又多了一个念头,然后讥讽地笑了:
“我丈夫一堆材料证明姜家叔侄贪污,你们不查。
我丈夫被杀的时候,你们不管。
现在凶手死了,你们立刻抓我。
你真的相信我能杀人吗?不可能。只因为我是老百姓!
是不是先抓了再说,不是也不能承认抓错,最终我还是死路一条。
我从来不信这天是黑的,所以一直告,但今天我死心了。
人间就是地狱,只有死后才能上天堂。
临死之前,我要说一句心里话,你是一条好狗,权贵养的狗。
但你要小心啊,我真替你担心,狡兔死,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