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大大小小张设计图,这些图是刘林结合原本的设计图,再对照之前在实验室内拆卸下来的零部件、大到主轴、小到一颗颗螺丝螺母,全部被他一一被复刻绘制下来。
他心里也清楚,这些图纸想必在三年前已被研究透彻。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本事。
三年前不成,这些设计图要是没有变化,紧靠这些图纸,三年后也难以取得理想的成果。
思索间,刘林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张十倍增幅卷,使用,指尖一道绿光萦绕,朝前一指,一道绿光缓缓飘入桌面上的那些图纸,
他怔怔地看着桌面上被绿光笼罩的图纸。
过了不知多久,绿光渐渐消散,他赶紧拿起图纸翻阅,与脑海记忆中的图纸进行一一验证,
图纸上有着明显的变化改动,这些改动颇为实用,不仅会能提高镗床的加工精度,还能大幅度提高效率。
刘林看完所有的图纸,暗道一声“可惜”,
没有变成数控机床,不过也够用了!
将图纸再次全部翻阅一遍后,刘林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准备稍作休息。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
刘林抬眼朝着门外看去,只见苏玉霖一路风风火火,跑到他的面前。
还不等苏玉霖开口,刘林起身问道,“苏哥,在五星机械厂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苏玉霖嘿嘿一笑,“嘿嘿,这事儿啊,就是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
“???”
“你小子知道吗?你苏哥我今儿可是跟厂长软磨硬泡了好半天,才给你在五星钢铁厂争取到一级办事员的待遇,工资涨到99元一个月。而且,厂长还答应只待你大学一毕业,立马就给你提到干部岗位。”
刘林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玉霖,“苏哥,不是说,等到我毕业后才提升待遇的吗?怎么现在就升职?而且这给得太多了!”
“小刘,我这不是怕你被抢吗?五星机械厂那边都给你工程师的待遇了,要是我这钢铁厂采购部还这么抠抠搜搜的,等你小子毕业了,还不知道你会到哪里去!”说着,苏玉霖还有些埋怨,“可惜啊,不能直接给你提到干部岗位,厂长也真是的!”
这时,又是一道推门声传来,
“哼!怎么,苏小子你还可惜?你又不是不知道,干部岗位可不是说给就能给的,得按流程来!”
循着声音,刘林和苏玉霖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张向阳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小刘,你别听这小子瞎说,钢铁厂可不是因为他才给你升职的,你可别忘了,之前你可是一个人采购到足足2000吨的粮食。厂里给你升职加薪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因为你现在在大学里读书,这就给耽搁了。”
“嗯?!张老,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不过,还是得谢谢苏哥,这一下子连升这么多级,工资都翻了一倍!”
“不过,刘小子你放心,只要你一拿到毕业,肯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张老,现在这待遇我已经很满足了!每个月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这么花了。”
刘林这话,可不是说假的,他现在的待遇可真不低,九级工程师加一级办事员,两份工资加起来,102+99,足足有201元。
“张老,您这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事?”
“当然不是,刚刚是听到你们两个的谈话说的,我这次来主要是,五星机械厂不是奖励给你一整套三大件和一台黑白电视机吗,正好我顺路,他们就托我给你送来了!”
一听到东西送来了,刘林就朝着张向阳的身后看去。
左瞧右瞅,啥都没有?刘林满脸疑惑。
张向阳见状笑道,“你小子,不会还指望我这么一个老人给你搬过来?东西就在大院门口的车上呢,你自个去搬!”
“哦!好!”刘林应了一声,直奔停在88号大院门口的吉普车而去。
刘林从吉普车上搬下一台大屁股电视,苏玉霖则从车上搬下一辆自行车和一个收音机,车上还剩一缝纫机。
两人先将手里的东西搬回屋里,再返回去搬缝纫机。
趁两人搬东西的时候,张向阳留在刘林的家里,坐在刘林刚才的位置上,桌上面的那一沓厚厚的图纸,很快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拿起一张看了看,三年前的单轴枪管钻孔镗床研发,他也有参与,这图纸上的零部件他都十分熟悉,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镗床的设计图,
这东西三年前他就熟透了。
那次研发整整持续六个月的时间,一台镗床被他们拆了装,装了拆,拆拆装装几十次用作研究,可惜的是他们最终也没有仿制出同等水平的镗床。
张向阳继续翻动着图纸,原本只是觉得刘林只是感兴趣,自己画着研究,可是越看越不对劲,这些图纸虽然还是那单抽枪管转孔镗床的基础框架,但许多细节处都有了细微的改动。
他眉头微微皱起,仔细端详着桌上面的图纸,
这些细微的改动,在他看来十分精妙。
而且在图纸上,张向阳还发现许多新增的标注和线条。
此时此刻,刘林和苏玉霖两人搬着缝纫机,从院门口走进屋里,搬着缝纫机的刘林一进屋,就看到张向阳正专注地看着图纸,心中微微一紧,搬着缝纫机的手一晃。
苏玉霖赶忙稳住缝纫机,“小刘,你注意点!这缝纫机差点掉下来!”
刘林尴尬地笑了笑,两人将缝纫机送到里屋,
张向阳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林,“小刘,你这图纸上面的改动怎么回事?感觉有点不一样。”
“改动?我看看!”刚想喘口气的苏玉霖,一听到有新图纸,立马就要凑上来看看。
刘林笑了笑,坐在张向阳的对面,开口道,“不一样?难道张老三年前,您也参与过单轴枪管钻孔镗床研究?”
“你也知道那次,应该钱国强告诉你的吧!是啊,那次我们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位同志围着一台镗床研究了半年之久,可是......”张向阳神色有点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