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方雨婷先回收发室,咱们俩进去?”我看了慕斯七一眼,方雨婷胆子小,带着她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让她回去。
“谢天谢地高子寒,你真是个大好人!”方雨婷不等慕斯七开口,把手牌直接往我怀里一塞,一溜烟跑了。
这家伙倒是脚底抹油,我笑了笑,跟慕斯七进停尸房了。
慕斯七最先把我跟他说过的情侣的尸体,从柜子里拉出来,我看着他反反复复看他们的尸体,心里不免有些发怵:“慕斯七,他们的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慕斯七伸手摸了摸男尸的脖子,指着他脖子上冻上的碎肉,说道:“你看他脖子上的碎肉了没?”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毕竟看正常尸体,和看全身都是碎肉冻上的尸体,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实在是恶心。
“这脖子有什么问题,我那天看了。”我看了一眼,只是碎肉而已啊。
“这尸体有点不对劲儿,是‘活死人’!”慕斯七把上面的碎肉用手抠了抠,我看的胃里翻江倒海,不愧是慕斯七,比我一个干殡仪馆的人还要胆子大。
他把抠下来的碎肉放在手上,指着对我说道:“他身上的碎肉颜色,显然,这人早就死了,只不过,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他像活人一样可以出门。”
我一下子想起,当时我们单位那男的,说是洗澡后中邪,直接上街砍人,把这对情侣砍成这样。
如果按照慕斯七说的,这对情侣是活死人,说明,我单位的同事,是……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慕斯七把碎肉放在尸体的脖子上:“行了,别想他们了,你想想,昨天晚上,给你和老何送骨灰罐子的人,身上有没有臭味,或者尸斑?”
我想了想,当时门口那人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挺普通的,老何说他长得和慕斯七戴的硅胶面具脸一样。
“是‘活死人’,他已经上门了,下一步,估计是要命。”
慕斯七冷静地分析着,顺手将情侣的尸体推回了冷冻柜。
“这件事我处理不明白,你身边不是还有个很牛逼的老师傅吗,你看能不能,找他帮帮忙。”
慕斯七给剩下的尸体往上套手牌,看着我,问道。
我不想总是麻烦老岳,他年纪也大了,有些脏东西,我不想往他那儿带。
“你要是不想让别人帮忙,还有一个办法。”慕斯七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
“啥办法,你不会坑我吧。”我低着头,面前的几具尸体和我面对面,脸色苍白,神情非常安详。
“就是去外地躲着,一直躲到脏东西不来找你为止。”
慕斯七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些脏东西 ,你不理它们就好了,我从小到大,好几次也梦见过,亲眼见到过无数次那些东西。
就是要么让你感觉到看不到,心里莫名的瘆得慌,要么就是看的见,你知道那是脏东西,但你看不见它长什么样,就吓唬你。”
我不知道慕斯七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认真地在说,我不想做个胆小鬼。
逃避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我可以一走了之,老何呢,怎么办。
我正要开口反驳,方雨婷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声对我们俩说道:“不好了,不好了,高子寒,老何出事儿了!”
我赶紧扔下手中的手牌,问她到底怎么了。
方雨婷急吼吼地说,老何给她打电话,说门口有人在砸门,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只能给她打。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老何抓紧报警,别开门,谁知道,没通话一会儿,老何的电话就挂断了。
再打过去,老何的手机就关机了。
听完方雨婷的话,我急的冒了一头汗,前两天估计是我把手机静音了,所以听不到电话。
“你别急,这里有我和方雨婷,你快回去看看,顺便抓紧报警。”
慕斯七让我快回去,我不敢耽搁,一边用手机给老何打电话,一边往宿舍冲。
回到宿舍,宿舍门大开着,老何已经不在宿舍里面了。
宿舍里面有一张卡片,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不要报警,来x市的xx地点,换你的朋友。
落款是一个花状的符号,是背后那条大鱼的人,带走了老何。
我心里一阵懊悔,是我害了老何,于是当机立断,在网上买好了去那儿的第二天的火车票。
我给方雨婷和慕斯七发消息,告诉他们老何出事儿了,我得去救他,对方留了一个地址。
方雨婷和慕斯七本来想跟我一起去,被我拒绝了,我自己可以承担一些事情了,而且背后的人要的是我去,我不想连累别人。
一夜无眠,我提前跟单位请好假,坐上火车,去背后的人说的城市。
我在网上查了查那儿的情况,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是有一个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网上说,他们给我留的地点附近,有一栋独立小区,有许多人发现,这小区的房子里面放着许多死人的骨灰,小区废弃多年没人敢进。
他们把老何绑架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下了火车,我找到附近能住的宾馆,这儿比较偏僻,没有酒店,只有一些比较小的小宾馆。
我放下行李,就给老何打电话,打了半天,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我决定等到晚上,再去救老何,白天他们的人肯定看着老何,我一个人只怕救不出老何还会搭上我的命。
坐在房间的床上,我坐不住,心里始终担心着老何的事情,怕他会出事儿,最后开门,到走廊想着抽根烟冷静冷静。
走廊有一个和我一样在抽烟的兄弟,他见我满脸愁容,开口搭话道:“哥们儿,外地来的?”
我点点头,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这人看着长得白白净净的,还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也是来骨灰小区探险的吗?我是一个网红,你可以关注我的账号。”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我摆了摆手,表示没兴趣。
“我看你身边,似乎有脏东西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