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地上的照片,这人,正是我在火车上,看到的老爷爷。
我不可能记错,他抱着孩子,孩子很可爱………对,还有一个妇女!
死亡证明上面写,说老爷爷因为家里人去世,而酗酒过量死亡,再联想到火车上的妇女,不难猜,死的家里人,应该就是这个妇女吧。
我记得老爷爷在我摔下火车的卧铺的时候,站在我的身边,问我想不想知道真相。
真相是什么?我怎么才能知道真相?
我把照片塞回衣服里,抱着衣服就准备往外面走,老何喊住了我:“哥,你干啥去呀?”
我抱着衣服走过去,告诉他自己看到了火车上老爷爷的死亡证明。
“这衣服,就是那老爷爷的,老爷爷告诉我,让我去找真相,我必须去问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是谁。”
老何收起手机,说要和我一起去,我同意了。
“走吧哥,你一个人过去,我不太放心,我跟你一块儿。”
我俩下楼,找宾馆大姐问情况,宾馆大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告诉我们:“你们说的这个罗大爷呀?他家真是可怜人,一开始,是多么好的一户人家啊。”
大姐跟我们讲,说罗建国家里有一个儿子,罗建国媳妇在五十岁左右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
虽然家里没了媳妇,可是罗建国儿子是个孝顺的,娶了媳妇以后,媳妇和他一起孝敬他,日子过的也是不错。
没多久,小媳妇就怀孕了,一家人拿着她跟个宝贝一样,不让她干活了。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一天,小媳妇去外面散步,回来的时候急匆匆的,说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罗建国问她看到了什么,小媳妇说有个成年男人,把一个小孩给砸死了,埋在村子里的一个山洞里,正好被小媳妇撞了个正着。
她心里害怕,赶紧跑回家了,本来这家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地了,没多久,小媳妇去市里的路上,出了车祸,一车的人,就她死了,其他人受了重伤。
罗建国儿子和罗建国都痛苦不堪,一尸两命,后来,罗建国经常喝闷酒,儿子因为媳妇去世也不常回家了,去市里说是打工。
这罗建国年纪大了,加上酗酒过量,最后死了。
听罢,我眉头锁了起来,罗大爷的死,怎么听起来有点阴谋的味道,他儿媳妇也是。
他儿媳妇看到一个成年男子把小孩子砸死了,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这么大的伤害?
“报警了没有?”老何开口问道。
“报警了,这事儿能不报警吗,警方找了好久,小孩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哎呦,够吓人的吧。咱们这个村子本来就不太行,小孩命久不长,这还给砸死一个,哎。”
看来村子里的传言,说孩子活不长,大人命也不顺的事情,是真的,不是编的。
“谢谢大姐。”我谢过大姐,想去罗建国家里一趟,前脚出门,后脚就被大姐拦住了。
大姐告诉我,她记得当时罗建国跟她聊天的时候,说他儿媳妇回来告诉他,那砸死小孩的人,手腕上有一道疤痕,挺明显的。
疤痕!我联想到了昊子告诉过我的话,说逼着昊子的人,手腕上就有一道疤。
我这两天原本也想着看看赵温的手腕的,可是赵温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晃而过根本看不清啥。
老何跟我一起去罗建国的家里,罗建国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唯一的儿子还在外地。
打听了几个大爷大妈,找到了罗建国的家,他家院子外的大门没有上锁,只是用一个铁链子固定着大门。
“走,进去看看。”我在罗建国门口拜了拜,一边拜一边嘟囔着:“罗大爷,是我,我是火车上和你说过话的人,你别介意我来你家,我是想找一找你提到过的真相,我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惊扰勿怪,惊扰勿怪。”
嘟囔的差不多了,老何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把铁链子拿了下来:“哥,走吧。”
我和老何走了进去,一进屋,一股灰尘味儿,显然,这房子很久没有人打扫了,这罗建国的儿子挺不咋地的啊,老爹媳妇去世了,就再也不回家了。
屋子正中央摆着的,就是罗建国的遗像了,罗建国那张看起来命很苦的脸,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
“罗大爷,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再次给罗建国鞠了一躬。
房间里没啥特别的,我打量了一番,想着能不能找点线索,也没找到,地上有很多东倒西歪的酒瓶子,都是高度数的白酒。
这罗建国,真不打算活着啊,喝的都是白酒不说,还都是这些高度数的。
我捡起其中一个酒瓶子,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除了淡淡的酒精味,还有一股子酸味。
不是醋的那种酸,我说不清楚是什么酸,总之,这味道非常怪异。
肯定不是酒里面的,有可能是罗建国配着什么东西边吃边喝,所以食物的味道粘在上面了吧。
前面的地上,有一个枕头,老何嫌它碍事儿,直接一脚把它踢飞了。
“老何,你干啥呀?”
我压低声音,问道,老何说这枕头有点碍事儿,踢开应该没啥事吧。
“这是人家罗大爷的家,你别随便动人家东西!”
我警告着老何,这家伙,太没心没肺了,死人的房子里面的东西,他也敢乱动,不怕死人不满意,找上门来吗!
说来也怪,老何踢飞的枕头,就在我和老何说话的空档儿,又回到原处了。
“哥,咋回事呀?”老何战战兢兢地指着那个枕头,我赶紧给遗像跪下,一边说着:“罗大爷,罗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兄弟一般见识,他没脑子。”
老何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遗像道歉,我告诉他,这一定是罗大爷不乐意了,所以枕头才回到原地。
“老何,你长点脑子吧!”我站起来,捡起地上的酒瓶,把酒瓶递给他一个:“你闻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