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黎明,魏武带领骑兵抵达了五原郡治县九原县。
他远远望去,只见九原城外密密麻麻布满了匈奴营地,粗略估计有两万余人。
城下血迹斑斑,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烈的血战。
魏武见状,微微一笑:“这些人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他随即下令:“成公英,你带领四百人架设马桩,保护马匹!其他人随我冲杀!务必一击将敌击溃,不可恋战!”
成公英领命而去!
魏武举起长枪,厉声喊道:“众军听令,随我冲锋!杀!”
一声令下,三千骑兵如离弦之箭,冲向匈奴营地。
此时,匈奴人大多还在熟睡,突然感觉到大地在颤抖,纷纷惊醒,冲出帐篷。
然而,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大量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顿时大惊失色,四散而逃。
魏武身先士卒,长枪如龙,所过之处,匈奴人纷纷倒下。
骑兵们紧随其后,奋勇冲杀,匈奴营地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九原城墙上鼓声大作,紧接着城门大开。
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手握长枪,身披铠甲,身先士卒策马冲出。
他身后更跟着数百名百姓,男女老少皆有,他们手握农具棍棒,愤怒地冲向匈奴营地,气势如虹。
魏武定睛看去,只见那男子武艺超群,长枪左突右刺,匈奴人根本无法近身。
他不由心中大喜,暗自赞叹:好厉害的枪法!定是英雄人物!
在两军的夹击下,区区两万匈奴人很快便被斩杀殆尽。
……
战斗结束后,那男子策马而来,翻身下马,恭敬行礼道:“多谢将军!在下替城中百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敢问将军尊姓大名?在下定当铭记在心!”
魏武见状,随即下马,微微还礼道:“我乃是镇西大将军魏武,魏止戈。”
那人闻言,顿时大惊,深深行礼道:“久闻将军大名!将军大破十万鲜卑,威震草原!在下敬佩不已!”
魏武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刚才杀敌之时,我见你枪法超群,勇武过人,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挺直腰板答道:“在下吕布,字奉先,本县之人!”
魏武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此人是吕布!
他虽心中波澜起伏,但面上依旧平静,笑道:“不错不错!如此枪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吕布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将军过奖了。若非将军及时赶到,九原城恐怕早已陷落。将军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魏武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奉先,你武艺超群,胆识过人,不知可愿随我一同平叛?”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随即又有些犹豫:“将军厚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家中尚有老母需要照顾,恐怕……”
魏武摆了摆手,语气温和:“无妨,汉以孝顺治天下,你若有意,随时可来凉州寻我,凉州正值用人之际。”
吕布闻言,郑重地点头:“将军如此看重,在下定当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只见阎行神色凝重,策马而来,声音低沉:“启禀将军,我军在营地羊圈……发现……”
魏武见他欲言又止,眉头一皱,厉声道:“发现什么?说!”
阎行深吸一口气,行礼道:“羊圈中有大量女子,全身赤裸,似乎被匈奴人折磨了。”
魏武闻言,神情瞬间严肃,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带我去!”
很快,阎行便带领魏武来到了羊圈附近。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军士,他们或是连连摇头叹息,或是带着几分好奇地上下打量。
魏武定睛看去,只见羊圈中关押着数百名女子,她们满身污秽,浑身赤裸,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的希望。
魏武见状,心中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众军听令!不得观看!退后百步!胆敢有凌辱妇女者,立斩不饶!”
众军闻言,纷纷退后,背身离去,不敢再有丝毫逾矩。
魏武转头看向吕布,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吕布,九原太守可在城中?”
吕布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启禀将军,王府君前日战死了。”
魏武眉头紧锁,继续问道:“城中可有威望很高的长者?”
吕布略一思索,答道:“在下外舅,蔡伯喈,正在城内!”
魏武闻言,不由大惊:“蔡君在此?你是蔡君之女婿?令妻是谁?”
吕布恭敬答道:“外舅之次女,蔡琰,蔡昭姬。”
魏武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男武女才,天生一对!速速请蔡君来此,收留这些女子!”
吕布连忙行礼:“诺!”随即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
片刻后,蔡邕在吕布的搀扶下,带领着城中妇女,拿着布匹匆匆赶来。这些妇女看到羊圈中的女子,无不连连叹息,轻轻哭泣。
她们快步上前,用布匹为这些女子遮挡身体,随后小心翼翼地搀扶她们入城。
蔡邕快步走到魏武马前,跪地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老夫,替城中仅剩的一千口百姓,多谢魏将军救命之恩!”
魏武见状,连忙下马,上前搀扶:“不敢当!不敢当!蔡君快快请起!”
蔡邕抹着眼泪,声音颤抖:“将军啊!多谢将军啊!老夫和城中百姓都已做好必死的决心了!今日如果再攻城,恐怕我就和城中百姓一同殉城了!”
魏武闻言,心中一阵酸楚,连连安慰道:“活下来就好了!蔡君,城中百姓还需您多加安抚,这些女子也需您妥善安置。”
蔡邕点头,语气坚定:“将军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好她们。”
魏武转头看向吕布,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奉先,我现在任命你为别部司马,负责保护城中百姓!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不得有误!”
吕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郑重行礼:“多谢将军!吕布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魏武点了点头,又看向阎行,命令道:“彦明,传令下去,今日全军在城外扎营!任何人胆敢入城,力斩不饶!百姓刚经历战乱,艰苦不已,欺凌百姓者斩!奸淫妇女者斩!”
阎行肃然行礼:“诺!”
蔡邕听到魏武的命令,眼中满是感激,再次深深行礼:“将军真乃仁义之君子!老夫替城中百姓,多谢将军大恩!”
魏武摆了摆手,语气温和:“蔡君不必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