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正放下盆的何静娴见她不动了奇怪的问道。
“我这箱子好像被人动过了...”
何静娴听着不对,眉头皱起来,走到她身边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少没少东西。”
箱子里最下面是放着的是布料,在上面是一些丁熹现在穿不上的衣服,此时是被翻的乱七八糟,最上面的罐头,糖果,糕点和肉干之类的早已消失了大半,剩下的东倒西歪,糕点碎屑撒了出来,撒的箱子里哪都是。
一看就是被人偷过了。
“这....这...”何静娴看的说不出话来,知青点怎么能遭贼呢,她忙跑到炕尾,将压在柳条箱子上被子拿开,打开了自己的箱子,箱子整整齐齐的,她从最底下掏出一个小布包来,打开数了数,见一张没少才松了口气。
屋里现在只有丁熹和何静娴,半睡着的刘荷荷听到动静坐了起来,迷糊的问:“怎么了?什么被翻了?”
何静娴道:“我们屋子里遭贼了,丁熹的柳条箱子被翻了,好多东西都被偷了!”
“什么!”刘荷荷顿时精神起来,一个跃起把自己的柳条箱翻了出来,打开看了看,“我的什么也没丢啊。”
闻言何静娴看向丁熹,她的东西和钱也没丢,所以只有丁熹的被动了,那么....这个小偷应该就是知青点的人。
丁熹气的脸色发黑,被剩下的糕点那小偷不拿走,反而捏碎,现在吃也不能吃了,还沾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油渍,也太欺负人了!
“丁熹,你有放钱和票在里面吗?快看看这些少没少?”何静娴挪过来,将剩下的几个完整的糕点和肉干给包在了油纸袋里。
丁熹摇了摇头,“这些我没放在箱子里。”
还好她前些日子去县城大赚了一笔,放在箱子里总是不放心,连带着把箱子里的零零散散的钱全部拿了出来,现在她无时无刻不随身带着。
旁边的刘荷荷见自己没什么损失也放松下来了,她靠在墙上有闲心的开始看起戏来,“诶,我下工的时候看见于清从屋子里出来,偷偷摸摸的往后面的那小山里去了,你们等一会问问她去呗。”
刘荷荷也不并不是想帮着某一帮,只是现在她巴不得她们闹的越大越好,吵的越凶越棒,自己过的不如意总是不想看着对方也好过。
“这....”何静娴看向旁边的丁熹,平常虽然于清看起来低头哈腰,鬼鬼祟祟的,可大家毕竟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伙伴,做了这种事情很快就能被人查出来,而且为什么她偏偏只针对丁熹呢,她什么时候跟丁熹结上仇了。
丁熹紧了紧手掌,冷静的说道:“我去找她问问。”
何静娴在后面跺脚,“怎么能偷东西呢!”她紧跟着丁熹气冲冲的出去了。
炕上的刘荷荷见有戏看,忙从炕上下来,匆忙的连着鞋后脚跟也没来的及提紧跟着上去。
丁熹刚出屋子就看见于清推开栅栏门进了院子,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还在不停的擦着嘴角。
“于清!”丁熹喊了她一声,大踏步的走到了她面前,“我问你,你是不是偷翻我的箱子了?”
于清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僵硬了片刻,见她走过来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视线在空中乱飘,“你在乱说什么?你可不要乱污蔑人。”
丁熹本就压抑着火气,见她这种赖皮的样子气的七窍生烟,就差从嘴里喷出一股火来将面前的人烧掉。
“我这就给你找证据!”她冷哼一声,转身又往屋子里走,她就不信了,她那么多东西,就这么一两个小时,于清能全部吃掉!
何静娴刚出来,便见到丁熹又气冲冲的回屋子了,她一时间搞不清什么状况,院子里的于清却是突然反应过来,她拍着大腿忙喊道:“丁熹!你给我站住!”
丁熹进了屋子,一个跃步上了炕,掀开了于清的被子,又去把她的藤条箱踹了出来。
于清一进屋子,便看到自己的床铺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底下藏着的罐头和糖果被翻了出来,被踢到的藤条箱被踹翻,里面的藏着的肉干散落了一地。
她心疼的不得了,忙低头去捡。
丁熹冷哼一声,“这就是证据!你偷我东西的证据!”
进来的何静娴和刘荷荷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于清还真敢偷啊。
于清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将手里的肉干扔进自己的藤条箱子里,抱在了怀里,“这是我的!这都是我的!丁熹你怎么证明这些东西是你的!”
丁熹简直要被气笑了,这种人简直在颠倒黑白!
何静娴看不下去了,“于清,你可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这分明都是丁熹家里人寄来的,你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你快东西还给丁熹吧,跟她道歉!”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能有这些东西,你别看不起人!”
一直围绕在丁熹旁边的小黑这时候突然冲了上去,咬住了于清的衣袖就撕扯起来。
于清尖叫一声,“该死的畜生!该咬坏我的衣服!”
她一把拽住了小黑的前腿直接往地上一甩,小黑摔在地上哼唧了两声,慢慢的不动了。
“小黑!”
丁熹目眦欲裂,她一把推开于清,直冲到小黑身边,也不敢伸手碰它,生怕碰到了什么伤口。
“小黑....呜...小黑!”
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丁熹又气又恨,她现在恨不得掐死于清。
“于清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只小狗!”
何静娴生气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是这个畜生先咬我的!”她用力往后拉自己的胳膊想要挣脱出来,奈何何静娴的手劲太大,丝毫挣脱不开。
躺在地上的小黑可怜巴巴的哼了两声,小腿费力的蹬了两下,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往丁熹屁股底下钻。
丁熹抹掉眼泪忙把小黑抱了起来,查看他的情况,见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安抚的额摸了两下他的脑袋,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柳条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