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熹更气了,手更勒紧了他的腰,她眼巴巴的等了他一个多月,就换了他这句革命友谊!!
他就装傻吧!
徐颂祁没忍住轻嘶了一声,这次被丁熹听见了。
她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抬起头看他,“怎么了?我勒着你了吗?你怎么出去一趟变得这么脆弱了。”
徐颂祁抬手丝毫不嫌弃的抹掉她的眼泪和鼻涕,用手弹了两下她的脑门,“说什么呢,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丁熹瞪了他一眼,她成他妈了是吧。
她用手在他梆硬的臀部拧了一把,“叫声妈来听听,妈去给你做饭。”
徐颂祁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他张嘴又合上,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弯起漂亮的眼睛十分谄媚,“熹妈,我饿了,麻烦给做顿饭呗。”
这会又轮到丁熹表情奇怪欲言又止了,她看了他两眼,吐槽道:“别叫了,我慎得慌。”
厨房里也没别的东西,只有她刚腌的黄瓜咸菜,丁熹盛出来一下碗来,又忙叨叨的去屋里拿出来肉罐头打开推到他面前,“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徐颂祁拿过来突然冒出来句谢谢,把丁熹说的一愣。
她舔了舔嘴唇,笑的脸颊两边的酒窝浮现出来,“真要感谢我呀?”
尾音是上翘的,像是一把小钩子,无形的线拉扯着他全身的心肝。
徐颂祁将目光移开,粗糙的大手来回搓动着,一向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人如今倒也是自愿低下了头来。
“当然,我说的话一向好使。”
丁熹笑眯眯的靠近他,屁股一挪一挪的往他身边靠:“那你亲亲我?”
她撅起嘴巴啵啵的了两声。
徐颂祁勾了勾唇,笑意几乎从眼里溢出来,他用手捏住了她撅起来的嘴巴,“撅着个猪嘴,让谁亲呢,涂了什么,怎么这么红。”
他用指头在轻擦了一下,一抹红染上了他的指头。
丁熹哀怨的看着他,啪的一下拍掉了他的手:“你会后悔的。”
现在的他对她爱搭不理,以后让他高攀不起。
徐颂祁拿起旁边的肉罐头大口吃了起来,“你不后悔就成。”
丁熹也听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冲他哼了声,然后又帮他去下面条去了。
今晚刚做出来的手擀面,打算明早下一碗,这下全便宜给徐颂祁了,丁熹将面条全放进去煮出来,又做了个西红柿鸡蛋卤,一端上桌子,他便大口吃了起来,等缓过去那股劲来,徐颂祁抬头问她,“怎么没回家?”
提着这个丁熹就来气,她手指轻点着桌面,“因为你喽,担心你没心思回家。”
徐颂祁神色怔愣了片刻,垂眼头又往下埋了埋,过了会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个项链,两边是用小型白色珍珠串起来,项链中间是块超大的祖母绿。
他将项链推到她面前,“送你了。”
丁熹拿起来,来回打量着,这祖母绿也太绿了,“这是真的吗?不是玻璃做的吗?”
徐颂祁无奈,“真的,家里留下来的。”
“那...那为什么给我呀?”丁熹微微讶异,又颇为惊喜,家里留下来的都能给她,那说明什么!
“留我这也没用。”
丁熹简直要被吊成了翘嘴,她看着手中的祖母绿项链越来越喜欢,“那..你给我了,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徐颂祁微微有些出神,“父母都不在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丁熹耳朵里像是被敲了一闷棍,她放下手中的项链,走过去弯下腰给了男人一个熊抱,“你想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少女软嫩馨香的躯体将他半拢住,温香软玉扑了满怀,两具年轻热血的身体紧贴着,胸腔里是两颗疯狂跳动的心脏,砰砰的相互撞击着。
丁熹等了他许久也没等到他的一句准话,她免不了有些气馁,但想着如果徐颂祁不喜欢她,现在肯定也说不出来什么,总归得慢慢的来吧。
等徐颂祁吃完,丁熹黏在他身后跟着他,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徐颂祁拖着丁熹这个小尾巴,丁熹又拖着小黑这个小尾巴,跟那老母鸡带着小鸡仔似的。
等他刷完碗,收拾了厨房,才推着丁熹回了屋子,丁熹依依不舍的跟他道了晚安,等她一关上门,徐颂祁脸上才露出些痛色。
他回了屋子,掀开衣摆,包扎好的刀口上又渗出来一滩血迹,他微皱了下眉,将纱布换下,重新消了毒绑上了块新的。
徐颂祁拿起那块染了血的纱布在眼前晃了晃,“手劲不少啊。”
忽的视线转到了被丁熹口红染了一小块的指头上,他扔了纱布,低头凑近闻了闻,很香很甜的桃子味,口中突然干涩起来。
徐颂祁目光发深,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甜的,粘的,像她这个人一样。
他本想解决了那边的事,将自己身上背的血海深仇卸下来回来便同她在一起,可是他去了边境,将曾经折辱他父母的仇人亲手杀死后,没看住又逃了几个敌特,敌特一跑就如同鱼儿进入了大海,再想抓住就难了。
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会回来找他的,他怎能现在跟丁熹在一起,这不是将她一起拉入火坑吗?至少现在不能。
青山大队离着边境并不算远,怎么也得等丁熹和他安全回城才行。
徐颂祁想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看着这一块香甜可口的小蛋糕成天在自己眼前晃,还时时刻刻找机会勾引他,实在是折磨人。
***
因着徐颂祁回来,丁熹高兴的早早就起床了,这简直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大家都不在,只有她和徐颂祁两人在知青点,孤男寡女,夜深人静,总该会发生点什么的!
她起床下去做了早饭,又带着小黑跑了一圈,等回来的时候,男知青宿舍还是静悄悄的。
丁熹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七点半了,还没起床?出去一趟把他累成这样了?
这小年轻看着壮实,其实也不太行啊。
她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
丁熹这才觉得不对,她立马将门打开,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炕边上一角,男人睡的很沉稳。
她迈步走进去,试探的喊了一声,“徐颂祁?”
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