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是我大伯家的,我还有一个爷爷,退休前是首长,我父母去世后便回到了徐家老宅,我还有个大伯和姑姑,大伯也在京市,姑姑嫁到到南方去了,除此之外还有个上高中的妹妹,也就是徐绍的亲妹妹。”
丁熹一脸便秘的表情的听完,以前她巴不得听他讲这些,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戳聋,她怎么就夹在了这俩兄弟之间,本来她都打算好了,等下次再跟徐绍见面,就给他提一提两人的关系,可现在....
她唰的一下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丝毫他身上找不到跟徐绍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哪哪都长的不一样,所以一开始她压根就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这时候告诉我?”
徐颂祁见她警惕的样子,心紧了紧,嘴角勾出个苦涩的笑容,“偶然碰见看到了,现在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被他带回家时候,见到我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
丁熹没回答,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了会,她的目光重新聚拢,落在了徐颂祁身上,“行,那谢谢你告诉了我,天不早了,我先走了。”
在经过徐颂祁的时候,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仍旧坐在椅子上,视线也没落在她的身上,“你现在讨厌我,厌烦我,恨我吗?”
丁熹微微愣住,“没有,不至于,徐颂祁,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男人眼角的的泪光,等她再一眨眼,又没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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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丁熹反复想着徐绍是徐颂祁的哥哥,徐颂祁是徐绍的弟弟。
哥哥,弟弟,哥哥,弟弟。
丁熹想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但她好歹从要炸开的脑子里顺出一条清晰的思路,那便是哥哥,弟弟她都不要。
若以后真的跟徐绍结婚了,那几乎要天天在家里碰见徐颂祁,那多尴尬,更别提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心里肯定是有点不舒服的,日子天天有根针戳着,哪能过的好。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大街都是。
只是....想起徐绍那张温和的脸,丁熹心里就一阵烦乱,她本来是抱着跟人好好处的心态,才彼此拖沓了一个多月,现在她要怎么跟他说啊。
“干啥呢,走路不看路。”
刘冠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丁熹的耳边,她吓得身上一哆嗦,刘冠英被自家闺女这反应逗笑了,“想啥呢,这么入神,你这两天都去哪了,天天不着家。”
丁熹拍了拍自己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没去哪,就跟你说的那个同事,她天天拉着我出去转。”
刘冠英点了点她的小脑瓜,“你别做出点什么事情让我抓到,看我揍不揍你。”
回家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喜欢她了,早已没了她刚回家的时候的嘘寒问暖了。
丁熹抱着她妈妈的胳膊撒娇,“刘女士,我怎么可能做什么坏事,今天抢上韭菜了啊,晚上包韭菜盒子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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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难以跟徐绍说这件事情,但丁熹还是做好了准备,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耽误人的时间了,她打算在周一下班的时候便和徐绍说清楚。
哪知道在周一早上,潘兴珠就扔个了黄色的信封过来,她打着哈欠,靠着丁熹的椅子打了个哈欠,“徐绍哥在昨晚不知道什么事情又走了,他大晚上的跑到我家让我把这封信给你,我说小熹熹,你们以后结婚可得让我做主桌啊。”
丁熹不轻不重的打了下她的胳膊,“别胡说,我现在跟他不是对象关系。”
潘兴珠耸耸肩,在她眼里跟是也没什么区别了,毕竟她徐绍哥长得好,条件好,性格好,根本就挑不出来错,要是丁熹不跟他在一起,潘兴珠都要打开她的脑瓜子看看她里面都在想什么。
等潘兴珠走后,丁熹才把这封信打开。
看了一遍,内容大概就是因为单位的某些不能说的事情,他不得以再回去一趟,大概得需要两三周的时间,等他回来一定会跟她好好赔罪。
丁熹看完边将信放了起来,等徐绍忙完回来也来的及。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丁熹跟潘兴珠打过招呼便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等走了一段距离才发觉不对劲,她回头看,徐颂祁正慢悠悠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他的目光如饿狼盯上猎物,带着原始的野性与侵略性,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那炽热又凶狠。
丁熹打了个哆嗦,停了下来,皱眉看着他骑到自己身边停了下来,“你跟我做什么?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吗?”
徐颂祁的视线在她费力垫脚支撑这辆对她来说过于大的自行车上划过,开口声音懒懒散散却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谁规定的不能跟着你,我就想跟着,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我也是刚下班就过来等你的。”
丁熹仍旧皱着眉头,心中满是无奈与疑惑,“你等我做什么?别跟着我,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她试图再次蹬动自行车,可因为心烦意乱,动作比平时显得更加笨拙,车子歪歪斜斜,差点失去平衡。
徐颂祁见状,急忙伸手扶住车后座,稳住了车身,“你别急,我就想送你回家,没别的意思,你没听过最近公安局抓了好几个人贩子吗?”
他的声音低沉,在傍晚的微风中带着一丝蛊惑,眼中的占有欲却丝毫未减,像是要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丁熹挣了一下,徐颂祁便松开了手,她无语的看着他,说着不着调的话又来骗他。
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着急和生气泛起红晕,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动人。
徐颂祁像是没看见她的抵触,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珍贵宝物,“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行不行?”
他语气里的撒娇意味更浓了,可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强硬的内心。
丁熹没管他,上了自行车一脚便蹬了出去,速度明显比刚才要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