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茂一听，顿时愣住了。
这个问题可不在他死记硬背的范围内，他皱了皱眉，努力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典籍，却一时想不出答案。
他有些慌乱地看向苏芒，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个……我……”
苏芒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故意拖长了声音：“怎么？答不上来了？这可不行啊，苏茂。”
“炼丹可不是光靠背书就能成的，你得学会随机应变。”
苏茂脸色涨红，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我……我会立刻减小火候，然后加入一些清凉的药材，以中和焦化的影响。”
苏芒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说道：“哦？加入清凉的药材？那你觉得加入什么药材合适呢？”
苏茂这下彻底懵了，他哪里知道该加什么药材？他只能胡乱猜测道：“呃……可能是……是冰心草？”
苏芒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冰心草？那可是极寒之物，加入火候失控的丹炉中，怕是会直接炸炉吧？”
苏茂顿时脸色煞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里更加慌乱。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苏芒的眼睛，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完了，苏芒这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
苏芒见苏茂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好笑，但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严肃的神情，继续说道：“苏茂，炼丹之道，讲究的是心细如发，火候掌控更是重中之重。你若是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那以后怎么当我手下的学徒？”
苏茂听了这话，心里更加忐忑，连忙说道：“苏芒，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苏芒故作沉思状，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放过苏茂。
这时，一旁的苏明华忍不住插话道：“苏芒，别太为难他了。苏茂毕竟是新晋学徒，有些东西还没学到也是正常的。”
苏芒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明华叔说得对，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
“苏茂，这次就算你过了，不过以后可得加倍努力，别让我失望。”
苏茂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苏芒笑了笑，拍了拍苏茂的肩膀：“行了，考核结束，你以后就是我手下的学徒了。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苏茂连连点头，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下可真是落到了苏芒手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苏茂苦笑着看向苏芒，眼神中带着几分讨好和无奈。
他挠了挠头，低声说道：“芒子，以后你可得多罩着我。”
苏芒板着个脸道：“什么芒子!在丹堂得称职务!”
苏茂一愣，随即扭扭捏捏的道：“那……老师？”
“哎～好学生!”苏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苏明华在一旁摇了摇头，笑道：“行了别做怪了!马上就要开工了。”
又对苏茂道：“不过苏芒说得没错，丹堂之地规矩森严。我不管你们之前关系有多好，既然你分到了他手下，在公众场合里你都得叫他一声老师。”
苏茂连忙点头，恭敬地回应道：“是，执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显然初来乍到有些拘束。
苏明华见状，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了几分：“别紧张，慢慢来。丹堂虽然规矩多，但只要你用心学，总能适应的。”
又对他说了一下丹堂的三条规矩，才将一块任务令牌交给苏芒道：“今天你带新人，任务减半就五炉聚气丹吧!”
苏芒接过任务令牌，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抱怨道：“五炉？还减半？前天满勤才六炉啊！”
“怎么？嫌任务重了？前天那是照顾你是新人，十炉才正常状态!你小子别想下早班!”苏明华瞪了苏芒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笑意。
还想下早班？我都没下过!
苏芒一听苏明华的话，顿时缩了缩脖子，讪笑道：“执事，您这话说的，我哪敢下早班啊！这不是想着带新人嘛，任务稍微轻松点，也好让他慢慢适应不是？”
苏明华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少来这套！丹堂的规矩就是规矩，任务就是任务。你既然接了带新人的活儿，那就得按规矩来。今天五炉聚气丹，一炉都不能少！往后就是十炉!”
苏芒撇了撇嘴，显然对苏明华的决定有些不满，但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丹堂的规矩摆在那里，谁也不能轻易打破。
他接过任务令牌，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十炉就十炉，不过得聚气丹和黄龙丹对半开！”
“黄龙丹？你上手了？”苏明华诧异的问道。
苏芒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是啊，昨天回去后，我琢磨了一下黄龙丹的丹方，觉得有些把握，就试着炼了一炉。没想到还真成了，品质上乘，成丹七枚。”
苏明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妖孽好高的天赋!”
苏明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小子倒是胆大，黄龙丹可不是聚气丹那种入门级的丹药，稍有不慎就会炸炉。不过既然你炼成了，那今天任务就按你说的，聚气丹和黄龙丹对半开吧。”
苏芒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多谢执事！”
苏芒应了一声，转身对苏茂招了招手：“走吧，苏茂。今天小爷带你长长眼。”
苏茂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上。
来到药柜，苏芒指着药柜上密密麻麻的药材，对苏茂说道：“今天咱们要炼的是聚气丹和黄龙丹，你给我选三份黄龙丹，四份凝气丹药材出来。”
“好嘞!”苏茂应了一声，赶紧走到药柜前，开始仔细挑选药材。
他一边翻找，一边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之前背过药材名录，不然今天可就真出丑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株株药材，仔细辨认着标签上的名字，生怕拿错了。
黄龙丹的药材较为珍贵，苏茂不敢大意，每拿一样都要反复确认几遍。
凝气丹的药材虽然常见，但他也不敢马虎，毕竟这是苏芒第一次带他炼丹，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
苏芒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苏茂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并没有出声指点，而是任由苏茂自己去摸索。
毕竟，炼丹的第一步就是熟悉药材，苏芒想看看苏茂到底有多少底子。
过了一会儿，苏茂终于将药材挑选完毕，小心翼翼地捧到苏芒面前，恭敬地说道：“老师，药材都选好了，您看看对不对？”
苏芒扫了一眼药材，从中挑出几株，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苏茂，这几株药材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拿错了？”
苏茂心里一紧，连忙凑过去仔细查看。果然，他发现其中一株药材的标签上写着“赤灵草”，而黄龙丹的丹方中并没有这味药材。
他顿时脸色一红，尴尬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我一时看错了，把赤灵草当成赤炎草了。”
苏芒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赤灵草和赤炎草虽然名字相近，但药性截然不同。赤灵草性寒，而赤炎草性热，若是用错了，整炉丹药都会报废。炼丹之道，讲究的是细致入微，半点马虎不得。”
苏茂低下头，脸上满是羞愧：“是，老师，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仔细辨认。”
苏芒见他态度诚恳，语气也缓和了几分：“行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炼丹的第一步就是熟悉药材，你得把每一味药材的特性都烂熟于心，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苏茂连连点头：“是，老师，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苏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了，既然药材都选好了，那我们就开始炼丹吧。今天我先示范一炉聚气丹，你仔细看，记住每一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