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茹脸色惨白,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她捂着肚子,身子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表哥……我……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
听到王玉茹说有了身孕,苏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但他很快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神情。
他深知这表妹虽是自家正经亲戚,但也不过是个可以玩玩的玩意儿罢了。
毕竟王家欠下那么多债,这样的女子,即便再有几分姿色,这辈子也休想找到正经人家嫁了。
这与其让她孤独终老,不如让她尝尝男人的滋味,自己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况且本朝有功名的人才可以纳妾,并且只能纳两个妾室。
自己尚未有功名,不过父亲有官身,可以疏通下关系纳一个妾,
因此这个妾的名额也很宝贵,岂能给这王玉茹?
这些日子以来,他确实也把王玉茹当作解闷的玩物,从未想过要给她任何承诺。
可若是真有了孩子,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他清楚得很,一旦王玉茹有了子嗣,那就意味着要背负起王家所有的债务。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苏家伤筋动骨。
想到这里,苏阳心中的怒意渐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冷冷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昨晚还与自己颠鸾倒凤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王玉茹,怕是早就打好如意算盘,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吧?
他轻蔑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
\"有了孩子?呵,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你这种女人,人尽可夫,你肚子里的野种,也敢赖到我头上?”
王玉茹的心如坠冰窖,她没想到苏阳会如此绝情,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
“表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我在这苏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有那别的男人?”
“少在这里装可怜!”
苏阳不耐烦地打断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王玉茹浑身颤抖,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力辩解。
苏阳的话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滚!带着你的野种,滚出苏府!”
苏阳指着门口,厉声喝道。
王玉茹踉跄着后退,她不敢相信,这和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她捂着肚子,绝望地哭喊着:
“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
苏阳不为所动,眼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城西苏府没什么事情能瞒得住这当家主母王氏,很快王氏便叫了下人来找苏阳过去问话。
苏阳来到王氏的房间,看到王氏阴沉的脸色,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孽子!早就叫你小心点!怎么还是把茹儿肚子搞大了。”
王氏指着苏阳,怒声骂道。
苏阳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强作镇定地狡辩道:
“那孩子不是我的,母亲您想多了。”
“住口!”王氏猛地拍案而起,双目圆睁,怒喝道。
她苍白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苏阳,青筋暴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整日里在那茹儿的闺房进进出出,眼睛都快黏在那丫头身上了!”
王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苏阳如被当头棒喝,身子一颤,不敢再说话。
“我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你的,都必须打掉!”
王氏厉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不能娶王玉茹为妾,那巨额的债务,想都别想!千万莫心软!”
苏阳眉头紧锁,确实,他并不想娶王玉茹为妾,那王家的债务足以压垮他。
只是他膝下只有一个庶子,一想到自己年近三十却只有一个子嗣,他就坐立难安,确实也想多要点子嗣延续血脉。
这个时代,瘟疫横行,灾害不断,孩子夭折率极高。
他见过太多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状,多子多福的想法在他心里扎了根。
突然间,苏阳眼前一亮,灵光乍现。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母亲,我还有一个想法,可以保住孩子,又不用……”苏阳谨慎地斟酌着词句,正要继续说下去。
“你什么你!”王氏猛地打断他的话,她的脸因怒火而涨得通红,声音尖利刺耳,
“你若是敢心软,我立刻就去告诉老爷,让老爷亲自处置你这个不肖子!”
苏阳略带得意的笑道:“娘,这苏旭已经成亲有些时日了,却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我听说他府里丫鬟成群,通房良多,也没见什么动静。
我虽是苏家的嫡子,但膝下却也只有一个庶子,苏家的香火不能全靠我一个人撑着。”
他顿了顿,见母亲神情未变,立刻又补充道,
“咱们这城西苏府如今最大的难题就是子嗣不丰,爹爹未必真会反对玉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无论怎样,这也是苏家的血脉啊。”
他略压低声线,尝试摆出些许说服的姿态,但是王氏一贯精明冷酷,神情未见丝毫软化。
她微微抬眉,冷笑一声将所有漏洞都点出:
“他虽然是想要大孙子,但他现在可没有万贯家财能给我们王家还债。这么贵重的孙儿,他可承受不起。”
苏阳见王氏挑明了症结所在,心中固然明白,但仍不甘心,语气略带狡黠地反驳:“娘,爹虽要不起,可那苏旭未必要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