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章 地下格斗场 二十
“带我去森林氧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作为明星选手，自然能使用一些自己该使用的特权。翘着腿躺在牢房的浴室之内泡着热水澡。控风远程按下房间内的按钮，叫来了猪管理亲自的上门服务。
“你怕是吧？”想摆谱让猪管理给自己擦身，猪管理却站在晨织的牢房门口不敢靠近浴室。晨织的浴缸偶尔会装黑水，因此即便目前浴缸之内是正常水源透明无色。在视力不算好的猪管理加上不够明亮的灯光之下，猪管理不敢靠近。既然如此晨织也不为难，拿起毛巾自己擦拭了起来。
倒不是说晨织特地想摆谱，只是自己最近的行动有必要刻意的让两位直接管理自己的管理员知道。因此，才特地享受了一把明星选手本就有的正常待遇。
休息了两个礼拜之后，心脏是比之前好受多了。虽然还没完全好。兽医的建议是多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为了从监狱内逃出去，必要的侦查活动是不能少的。因此，为了避免频繁出现在牢房之外引人口舌，晨织特地让猪管理推着坐轮椅的自己前去森林氧吧。至于回来，晨织自己会回到牢房之内。
“谢谢你，你走吧。我会自己回去的。”来到格斗场负一层办公室，一个表面占地二十平方米实际占地一公顷的森林氧吧，一条通道延伸至一个球形的透明玻璃帐篷的星空屋内。在其门口，晨织礼貌地告别了猪管理。驾驶着轮椅进入了森林氧吧的缩小阵法之内。
将轮椅放在入口处，调整了呼吸晨织小心地站了起来，缓缓朝着最近的一颗大树下走去。进行侦查活动之前，调养身体也是真的。
森林氧吧的灵气充足仅仅只是相对的，因此在空间袋灵气容量不足的情况下，晨织还是会尽量避免使用空间袋。除了空间袋之内养着一个非必要的女人之外。
幸运又不幸的是，高地之舞的眼睛受到了伤害，视力受损。晨织虽对此表示惋惜，实则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眼睛没瞎，还真不知道把她养在哪里。至于什么原因瞎的，可能是当初在救她的时候，为了避免让观众们看到自己使用空间袋，用血污染水源的同时有黑气渗透到水源，污染水的同时污染了高地之舞的眼睛。
通过闲来无事的交流得知，这位女士名叫恩惠。叫什么晨织自然无关紧要，只是当冷静下来之后想想，本该杀死的敌人把她救了下来还养在自己的空间之内，多少有些不符合常理。这样的事自然不会纪化说，一方面是对纪化不够信任；另一方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阿真：“变态。”
“闭嘴！”晨织愤愤道。当初是因为黑气的缘故导致大脑不够清醒，若是再遇到一个人类敌人，难道再一次救下来吗？空间袋越塞越多？怎么想都不够合理。
由于空间袋在吸收灵气的时候，多少会影响到周边空气。以至于正常肉眼都能看到空气中的差别。就像是夏天阳光之下，那被太阳炙烤到变形扭曲的空气一样。
为了以防被发现，向来小心谨慎的晨织朝着瀑布走去。一个上下落差超五十米的大型瀑布之下。在此吸收灵气，稍微有些空气扭曲也再正常不过。
游到瀑布周边闭上双目，神识内审。将神识扫入空间袋之内。由于确认恩惠女士眼睛瞎了，倒也不必一直关在兽笼之内，就放在空间袋内养着，只是上厕所时并不方便。为了避免污染空间袋，上厕所时还是需要打报告的，实在不行，拉在兽笼内总比在空间袋内要强。
“我现在在外面不太方便。”不打算解释的太多，晨织模糊的和恩惠解释道：“要方便了和我说一下。”
“嗯。。我的身体，任你处置。”恩惠女士也识趣的不再多问，只是瞎眼的当下，似乎只有眼前这一个依靠。
“不要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这令人尴尬的说辞让晨织感受着瀑布清凉的同时抿嘴一阵的无语。“干吗这样看着我？”
“产生感情了啊。”当神识扫到阿真的时候，阿真已经有能力完全变成人类模样了。弄了一张小桌子小板凳在空间袋之内，拿出一本本子和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用一种变扭的眼神看向空间袋之外的晨织，让晨织没好气地反驳道。
“她是长得很可爱，樱桃小嘴鹅蛋脸，但你有没有看见那溃烂的恶心皮肤。。再变态的男人都不会有一点想法的。”用恩惠听不见的声音，晨织和阿真心电感应交流道。不管自己再怎么恶怎么坏，也不能和变态扯上边。况且，就恩惠这个情况之下，脑子有一丁点的龌龊想法都是一种罪大恶极。“我用手术刀给她坏死溃烂的皮肤做切除手术是真的医者仁心。总之，你可以说我拿她的身体做实习医生的实验，你不能污蔑我高尚的人格。”
“知道了，你不用特别强调。”阿真能够感受到晨织内心所想，对于晨织有没有想这档子事自然一清二楚。就此事而言，真的是医者仁心。“我说的是她产生感情了。”
“她产生。。你在看什么书？”比起感情不感情的，阿真手上的书更让晨织产生兴趣。“人类心理机制深度解析。。。我什么时候买过这种书？”
人工智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进步到一个超高级的水准，居然还会看这种书。当晨织扫视了一眼阿真所写的笔记的时候，发现几乎全是对自己的心理活动的描述和分析。
“我自己拿的。”阿真随口解释道，继续手里的笔。写下自己对晨织的人格分析。
“你自己拿的？你哪里拿的？”在晨织的追问阿真的解释之下，晨织猜到了阿真所看到的书籍是从哪里来的。“图书馆？？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偷东西吗？哦，你没。。”
虽然阿真的语气依旧平淡，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满的情绪。但这样的说辞显然刺激到了人工智能。将晨织强行拉进空间袋之内重击了头部之后，再一次将晨织放了出来。
“在她瞎眼的当下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你，于是对你产生了扭曲的情感。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并不健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副眼镜，阿真用手指推了推镜框一副女学者的模样。
在情感方面被当做变态，宁可把自己当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即便和阿真能够心电感应。晨织再次强调道：“我只是拿她做实验，毕竟是死是活都不会产生医患矛盾。这样的练手材料少有。”
“虽然相遇之事难以启齿，但相遇过程令人愉悦。于是便对女子产生感情，不可自拔。”没有理睬晨织的话，阿真继续手中的笔，小声自语道。
“阿真，你还会用成语了真是了不起。以前好像没怎么注意。。等等，你在说什么？”阿真在笔记本上唰唰唰的心得似乎不是在写恩惠女士。
“你对那位真理女士也是一种扭曲的感情，并不健康。”用着一种旁观者的冷静，阿真对晨织的情感进行了一针见血的点评。“当一份情感无处安放，它便需要找到一个寄托。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水中挣扎着，拼了命的寻找。可以是一块木板，也可以是一块礁石。虽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但可以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只是刚好，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名为真理。”
“喂。。”先前对阿真的态度还真是开玩笑的调侃。当尖锐地点评到自己的痛处时，晨织的语气变了。
即便不通过心电感应，人工智能也能感应到晨织语气上的变化。但毕竟进化的还不够完善，不够贴心的阿真继续分析说道：“你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的回忆。有的只是你擅作主张的，不断往里面追加美化的，只属于你自己的，二人的回忆。”
“至于那位纪幸女士，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由于对真理扭曲情感的敬畏或是因为与纪幸过近导致其无法成为远距离的精神寄托等因素，夹杂着一些身体疾病上的胆怯导致对其敬而远之。总之人性的复杂还有待继续研究。”
“与你无关，我只是在记录人类情感反应。”没理睬晨织，阿真接着写道：“当一份回忆被自我催眠且经过时间美化，它便变的无坚不摧。很难用外力去摧毁，除非自己被。。。”
“别写了。。”说是与自己无关，但这字字珠玑的用词语言怎么看都是完完全全的在写自己。让晨织哑口无言的文字只能通过气急败坏的尴尬来强制打断。刚想再一次钻入空间袋打断阿真的行为之时，蛇老板的声音从远处冒了出来。
“嗨！”间隔自己百米之远，相差五十米海拔的一颗大树之下，一套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现代桌椅旁，蛇老板高举右手热情的和晨织打着招呼。
先前不认真的心情全部消失，感情复盘在此时变得无关紧要。当下第一要思考的是，蛇老板有没有看见自己被阿真拽进空间袋内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