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弟子
晨织的双手恢复的很快,仅仅十天的时间就恢复了。就连医生都说这简直就是奇迹,按医生的推断他的手臂想要恢复,最起码得要三至六个月的时间。
公司领导不仅关切的发来慰问信息,还送来了果篮和一些小礼品来家里看望他。
“我手都快好了,还来个屁啊。”晨织虽然心里疯狂吐槽着这些所谓的狗屁领导,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恭敬的样子道。
“哎呀,领导您真是太客气了。”晨织推开了慰问品,虚伪地笑道:“来都来了,还送什么东西啊。”
“这是我们单位全体员工的一些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不收下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吴姓领导客套地说道,随后进入屋内径直走向沙发,掸了掸沙发上的灰尘用略带嫌弃的表情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晨织笑着将礼品收下放在了地上后,走向厨房给领导泡了一杯茶走了出来。
“你也不用隐瞒,我们都知道了。”保持着应有的礼节,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后吴姓领导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用着不怀好意地神秘笑容冲晨织缓缓说道:“你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啊,哈哈。”站在一旁的晨织挤出了笑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应该的,应该的。”
吴姓领导收起了笑脸,坐在沙发上义正言辞地指着晨织说道:“你竟然背着公司干这种事!太过分了!给你记一次大过!”
“啊,为什么呀?”晨织心中一凛,难道自己去特殊场所被发现了?有伤公司风化吗?笑脸凝固了下来谨慎地问道:“咱,咱们公司不允许做这种事吗?”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你竟然救下一名被绑架的女子!做这样的好事竟然不和公司通报,也不愿意和我这位直系领导通报!简直太过分了!”吴姓领导自以为幽默地话锋一转,拿起那杯廉价茶水再次抿了一口后,自在地拿起一个果盘内的橘子剥了起来。
“呼。。”平日里就受不了老吴这种自以为是的假幽默,晨织深吸一口气后配合着领导的假幽默奉承道:“应该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公司也常常教导我们要做好事,离不开公司也离不开您的教诲啊。”
“接下来呢,会有几位民警来采访你见义勇为,你会被刊登上法制晚报。”假幽默结束,吴领导再一次的话锋一转。嘴里含着橘子口齿不清但表情异常正经地注视着晨织说道:“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多说说公司的好,公司是如何栽培出你这样的优秀青年的。”
“应该的,多亏了有公司,有您,才能培养出我这样优秀的人才。”拍马屁的话脱口而出,当晨织反应过来之时内心一怔。“嗯?等等,民警?不应该是记者吗?”
吴姓领导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这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记住,如果这次你表现的好,非常有可能连升三级。以后你不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平级同事。”
“连升三级?和你平级?”听到这极具诱惑力的话语,显然是民警还是记者谁来都无所谓了。登上法制晚报,是民警同志也十分正常。
兴奋地冲领导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问道,“这么说我也可以月薪两万了?”
“是的,所以记住多说说公司的好话对你没坏处。以后你就不是小晨而是晨经理。”该说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拿起一个橘子放进裤袋,吴领导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最后告诫道:“最多两个小时他们就来了,赶紧换衣服整理仪容仪表。”
“好!”兴奋地拉了拉衣领,晨织准备迎接这升职加薪的时刻。
“脑瓜子放聪明点,别说我来过。”彻底离开之前,吴领导从门缝处指着晨织告诫最后一句。
。 。 。
‘噔噔蹬’,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晨织从猫眼处看到门外站着两位穿着制服一位穿着便服的的民警。
“采访需要这么多人的吗?难道还要下手打个光什么的?”洗漱完毕,换上了较为正式的新衣服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打开了房门,装模作样地问道:“谁啊?”
便服民警晨织认得,就是那天派出所给自己做笔录的那位。
“你是晨织对吗?你从公司那边听说了吧。”便服民警开门见山地说道:“你那天救的是一位富家小姐,那位富家小姐打算亲自答谢你。”
“请进请进。”晨织满脑子都是升职加薪的时刻,脑子里酝酿的全是怎么拍公司马屁的说辞,全然没听清楚便衣民警说的话。自顾自地敞开了大门对三位民警邀请道:“请进请进,屋里坐,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谈。”
“我们就不进来了。”便衣民警挥了挥手拒绝道:“最好呢,你能和我们走一趟。”
那极具震慑力的‘走一趟’三个字打乱了晨织的计划,使得晨织猛然清醒了过来,站在门口疑惑地问道:“走,走一趟?”
“好事。”便衣民警笑了笑摆手道:“说不定是富家小姐想要赏你个几百万什么的。”
“举手之劳罢了,几百万实在太过厚重。”晨织站在门口拉住门把手,尴尬地笑着挑明了问道:“不是说要采访我登法制晚报吗?”
“是要采访,但在你家总没有设备采访吧?”便衣民警解释道:“你得跟我们去做一次专题采访,了解一下公司是如何培养出你这样的优秀员工的。”
“原来如此。”民警说的有道理,晨织点点头眉开眼笑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还等什么呢?”便衣民警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路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
在三位民警的陪同下,晨织来到了报社。在报社人员的指挥下,晨织摆了几个姿势拍了几张定妆照片,接着来到一个类似于领导办公室的小房间内等待。
“你来了。”没有敲门,一位不穿制服的气质中年男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在房间内陪同晨织的报社领导看见气质男走了进来后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你好,我是真理的家属。”此时房间内只剩下气质男和晨织二人。冲坐在沙发上的晨织报以微笑伸手表示谢意。“感谢你救了我们真理。”
“呃。”晨织拘束地站了起来,用双手握住眼前气质男的手,恭敬地点头回应:“你好。”
“为了感谢你,我想请你到我们家里来做客。”手未放开,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做客?”晨织心中大叫不妙,若是为了感谢自己根本用不着让自己去家里。“难道是那件事暴露了,想要我去签署什么秘密协议吗?不会吧。”
晨织那两只手被气质男用一只手困住,想要松手却发现竟松不开,又不好意思撕破脸皮使大劲,就这么维持着握手的姿势。晨织笑道:“算不上什么大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看见晨织的谨慎,气质男收起笑脸小声自语了一句。“这两天应该不用太遵守规矩。”
“您说什。。”晨织隐约听见了气质男的嘀咕,下一秒眼前一黑,气质男的身影模糊了起来。
。 。 。
“这,这,这是在哪里?”当晨织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悬崖。悬崖下边海浪汹涌,而悬崖对面的森林又一眼望不到头。
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悬崖上的小村落内,目前的自己在一处栅栏内部,栅栏内饲养了许多可供食用的食草动物。
联想起刚刚在气质男面前眼前一黑突然昏迷的事,晨织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但无论怎么想都是坏结果。双腿颤抖着失去站立的力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颤抖了起来。“完了完了!我被绑架了,我要被灭口了!”
“救命啊!”冲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方向大喊了一声后,再一次扭头朝着森林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瞎喊什么呢?”聒噪的晨织引来栅栏内另一位男子的不满,男子坐在地上的毯子上,正抽着烟吃着西瓜。
周围的情况除了身边这些动物之外,能看见的活物只有他这一位人类,晨织赶忙小跑着来到男子身旁,蹲了下来冲这位坐在毯子上的大哥恭敬地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哪里?”
“天涯海角。”坐在毯子上,背靠栅栏。这位留着一撮小胡须有些邋里邋遢的中年男让出一个位置拍了拍毯子示意晨织请坐,笑道:“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你被绑架了呗。”
西瓜男还有心情调侃,但此时能够交流的生物只有他一人,晨织敢怒不敢言,用着几乎哀求地语气蹲在西瓜男身旁说道:“大哥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我还赶着回家呢。”
“回家?”收起那调侃的笑容,西瓜男咕噜了嘴巴朝着一旁的泥土地上噗噗噗地吐着西瓜籽严肃地说道:“你看到你和牛啊羊啊的被关在一起,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西瓜男严肃的表情比先前调侃的样子来的更加可怕,晨织颤抖着声音担忧地问道:“是。。是什么情况?”
“嗨呀,别想这么多,人生苦短,来块西瓜吧。”见晨织那吓尿了的样子,西瓜男重新恢复笑容。再一次拍了拍身旁还可以坐一个人的毯子邀请道:“西瓜配香烟,快乐似神仙。”
确实有些累了,晨织便不客气地坐在了毯子上,婉拒了男子的西瓜好意,晨织坐在毯子一角唉声叹气着缩着头。
“别怕,难道我还会在西瓜里下毒不成。”为表示诚意,西瓜男将一块大西瓜用手掰成两份,自己啃了一口后递给晨织说道:“吃吧,死之前吃点好的。”
“谢谢您。”心情低落的晨织没有吃瓜的心情,但还是接过了西瓜,小啃了一口叹着气问道:“死之前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头落地的意思。”西瓜男半开玩笑地解释道。
“哥,不要开玩笑了。”此时的心情已经跌落到谷底,并不会有太大的波荡,将啃了一小口的西瓜放在一旁,晨织低落地看着稍远处的牛羊说道:“我还年轻没找对象呢,真的没有回去的办法了吗?我可以给你钱。”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要被灭口了。”西瓜男上下打量着晨织,说道:“回去呢你就不要想了。”
将身旁吃完的大量西瓜皮一个接一个的以投篮的方式丢进栅栏外的一个圆形树桩模样的垃圾桶内,说道:“好好想想,你呢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他们抓到这里来了。”
“得罪人?”西瓜男终于不再开玩笑,将自己低落的心情稍微拾起来,晨织思索了起来。前思后想,自己得罪的人应该只有宾馆方面,难道宾馆背后的势力这么大吗?
看着晨织思考不语又迷茫的表情,西瓜男拿出抹布擦了擦手指着大海森林解释道:“看看你脚下危险的大海,那边能够生吞人的森林,你觉得你能回得去吗?”
被晨织的低落所感染,西瓜男的话像是说给晨织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听出西瓜男同样忧伤地语气,调整了心情狠狠吃完一块西瓜学着西瓜男一样,将瓜皮朝树桩垃圾桶丢去后,晨织不禁问道:“那么敢问这位大哥,您是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
“我?”提起自己,那更伤心了。西瓜男开始用带着哭腔的语气开始诉苦道:“我,我打死了一条狗。”
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诉苦一个人安慰,现在轮到晨织当安慰人了,晨织不解地问道:“打死一条狗?这算什么事啊?”
自己的生命就如同栅栏内正在吃草的牛一样,任人宰割。区别就在于一个不知道自己会死,而一个知道自己会死却无力反抗。等待死亡比做牛更惨。西瓜男那激动的语气趋于平静,淡淡地解释道:“一条疯狗想要咬我,被我一脚踢死了。”
“就这?”像是在逗自己玩,晨织满脸问号的看着呆滞的西瓜男,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去。“那敢问,这条疯狗的主人是?”
“没错,这条狗不是一般的狗。”站了起来,将肚子内的怨气捋顺,朝着天空大喊一声后舒展了一下筋骨说道:“这条狗是他们天伽门长老要好的朋友的孙子的外甥女的爱犬。”
“噢。。这么说来这狗子来头很大。”有些事不需要弄个太明白,晨织随口糊弄后顺着西瓜男的心情替他骂道:“天伽门是什么,这土不拉几的名字,他们这么嚣张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他们就是王法。”既然说完了自己的事,那么该问问别人了。重拾心情,西瓜男坐回毯子上背靠栅栏舒服地问道:“那么你呢?”
“我?我不知道啊。”晨织摇了摇头想要糊弄过去,难道西瓜男口中的天伽门就是宾馆背后的靠山吗?
“你肯定知道,快点想想,虽然他们不讲理,但别人不至于什么事都没有就把你抓来的。”看着晨织这故意装傻的样子,西瓜男嫌弃地摆了摆手说道:“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晨织的大脑飞速运作,想着怎么用合适的说辞把对自己不利的信息跳过去,短暂思考片刻之后,晨织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从几个歹徒手里救下了一名女子,难道是歹徒来报复我了吗?”
“就这?”和晨织先前不可置信的表情一样,西瓜男满脸地疑惑。不同的是,西瓜男挑明了问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重要内容啊。”
“嗯。。。我确实救下那名女子,但我对女子做了一些不合适的举动。”晨织含糊其辞地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跳了过去,同时为自己的行为开脱道:“那天我喝醉了,不然我也不会凭着酒意去见义勇为的,好几个猛男啊,我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的。”
“这样就对了嘛。”西瓜男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用手指指着晨织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挺贱,你叫什么名字?”
“晨织。”在互相诉苦的聊天之中,心情逐渐开朗,二人问候起来。“大哥你呢。”
“在下布川名伊夫。”西瓜男回应道。
“布川伊夫,外国人。”晨织一字一顿地读出这四个字,看着这张和自己相同的黄皮肤感叹道:“很有特点的名字。”
“不过我也好奇啊,你说一个炼气期1级都没有的普通人能惹到他们什么。”对于晨织那含糊其辞地说辞,布川伊夫猜到了个七七八,不在晨织的说辞上找漏洞,布川伊夫接着问道:“难道你轻薄的女子是他们的谁谁谁吗?”
轻薄一事先放一放,晨织疑惑地问道:“炼气期?什么意思。”
“炼气期就是很厉害的人,懂吗?”布川伊夫从空间袋内拿出一本从地摊上买来的泛黄杂志递给晨织后,伸出大拇指吹嘘起自己来。“就比如说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位炼气期5级的高人啦。”
“那布川大哥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接过杂志浏览了起来,晨织脱口而出一句失礼的话,好在过了遍脑子赶忙收回。“为什么不试着跑出去呢?”
“跑出去?”布川伊夫摊手,一脸地难以置信。指了指上中下三个方位的海陆空说道:“这里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最低都有金丹期啊,金丹期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概念来的?”
“哦,金丹期。”翻阅着杂志,金丹期属于在杂志很后面的内容,一个相当厉害的水平,虽然晨织对此没有具体的概念,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么厉害呀。”
“你可能不知道金丹期是什么概念。金丹期能在凡间呼风唤雨,当一条地头蛇那是绰绰有余了。”布川伊夫叹了口气,说起了自己的往事:“唉,从前呢我也是个凡人,只因为在地摊上买了几本书之后,一不小心踏入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对于布川伊夫的话,晨织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翻阅着泛黄杂志挠了挠下巴,晨织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那布川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处死我们,你知道吗?”
重新坐回毯子上,布川伊夫猜测道:“快了吧,毕竟我来到这里都第三天了,这段时间好像是神仙下凡,他们没空管我们。不过三天也差不多了。”
在二人交谈的过程中,确实偶有人从头顶飞过,不过速度快距离远,晨织倒也没特别注意。当特别注意到天上有飞天超人的时候,晨织确认,自己确实来到一个古怪的地方。
不久后,一名年轻的女子朝着布川伊夫和晨织所在的位置处飞了下来。一位明眸皓齿的美丽姑娘站在晨织十米开外的地方对晨织做了一个挥手的手势,示意晨织过来。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晨织逐渐看清了美丽姑娘的脸。这位姑娘晨织自然认得,她就是自己在宾馆救下的那位哑巴少女。也正因为两人越走越近,姑娘的笑容从含笑变成了愠怒。
真理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生气表情,对晨织保持着一个理性地态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晨织。”没来得及思考这位姑娘为什么从哑巴变成了正常人,晨织刚将自己的名字两个字吐完,真理一拳朝着晨织的肚子处打来。一口还没完全咽下去的香蕉吐了真理一脸。
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真理拿出一块丝巾将脸上的污秽摸去后将丝巾往旁边一丢,随即抛出一团火焰将地上的丝巾销毁。“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真理那恰到好处的一拳让晨织失去了站立的力气,捂住肚子双膝跪地痛苦地用头敲打着地面,试图缓解肚子的难受。经过五秒钟的调整,晨织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艰难地质问道:“为什么,,我明明,救了你。”
“我求你救了吗?”真理高傲着头看着身下这肮脏的东西满肚子火气,一想起那晚上的事真理的拳头不禁再一次捏紧。眼前的女人完全翻脸不认人,先前在酒店求晨织救的时候那叫一个百依百顺。
听见真理那翻脸不认人的态度,晨织试图质问,但情绪一旦上来肚子上的疼痛就变得无法忍受。无法保持跪地姿势的晨织侧过了身子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小声地问道:“不是你在床上写的救我吗?”
此时天空中下来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降落到二人身旁二十米处后径直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真理?”
“爷爷,他欺负我。”小跑了一步扑倒老头怀里,真理低着头委屈地锤了锤老者的胸口哭诉道:“把他丢海里喂鱼。”
跪在地上痛苦捂住腹部的晨织虽然想替自己辩解几句,但此刻无法整理思路说出太多话。只能替痛苦地自己喊冤,“谁欺负谁啊。。”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晨织,老者不解地冲真理问道:“他一个凡人怎么欺负你啊?”
“那天我不是被定身了吗?然后被拐卖到了人间,接着。。”想起那段被拐卖的痛苦回忆,真理不禁用手背捂住朱唇掩面抽泣了起来。
“真理啊,爷爷已经大乘期了,所作所为都会被天上仙人所注视。”老者暂时不知道晨织的所作所为,用着平时的态度和真理传音解释道:“所以要时时刻刻装好人积攒功德,更何况这段时间仙人下凡,更要给上仙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一个凡人,你随时有能力把他丢下去喂鱼。”
冲真理解释完毕,这位名为成生的老者走向晨织,一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晨织抬起并消除了疼痛,和善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晨织。”上下打量着消除疼痛的自己,晨织惊喜地回答道。同时,在疼痛消除之后脑子飞速运作,是时候该考虑怎么替自己辩解了。
“哦晨织,嗯晨织?”虽然不知道晨织和真理发生的事,但听到这个名字,成生还是将身子转了过去望向天空,对真理传音道:“这人暂时先留着。”
“为什么啊爷爷?”对爷爷的反应表示不解的真理小跑过去,询问道。
脑中的思绪纷飞了三秒后,成生转身走向布川伊夫问道:“你呢,犯了什么事情?”
即便没有释放大乘期的威压,布川伊夫还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这位前辈排山倒海般的压力。识趣地双膝跪拜,恭敬的将头牢牢贴在地上不敢直视成生,如实说道:“前辈,我无意中害死一条咬人小狗,这条狗是天伽门某位长老要好朋友的孙子的外甥女的爱犬。因此被抓来了。”
“为了这种破事。”听见布川伊夫的理由,成生心中不满地抱怨一句后随手拿出一张普通的飞行符丢给布川伊夫说道:“你走吧。”
“多谢前辈。”等成生的话说完,布川伊夫才斗胆抬头,像奴才接过圣旨一般接过前辈的赏赐。收下前辈的赏赐,布川伊夫低着头站了起来,极有礼数地弯着腰低着头后退了几步距离,才敢将身子直立起来。
“那我呢?”在布川伊夫跪拜的时候,晨织并不知道情况,全程站在一旁。听见能够回家,晨织兴奋地指了指自己问道:“前辈我也能回家吗?我想我该回去上班了。”
“上班?”思索着这个词语的含义,成生稍作思考对晨织说道:“这样吧,我们打算收你做弟子。”
“弟子!?”前辈尚未离开,布川伊夫不敢不识礼数,但听到眼前这小子要被收为弟子,布川伊夫赶忙失礼地滑跪了过来,冲成生再一次贴地跪拜说道:“前辈,能顺带收我吗?”
“不行,你天赋不够。而他,最少也能成为化身期。”成生指了指晨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对于弟子一事布川伊夫感兴趣,晨织可不感兴趣。虽然不知道当下什么情况,但晨织还是站着挤出尴尬笑容说道:“前辈,我家里还有弟弟等着我烧晚饭呢。”
“不行,我们就要收你为弟子。”眼前的凡人不识好歹让成生稍稍有些生气,这一生气就泄露出一股不自觉地威压把晨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前的情况似乎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被一屁股吓到了地上的晨织带着委屈的哭腔,小声哀求道:“我。。我想回家。”
“你,过来。”成生用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布川伊夫抬起后做了一个来啊的手势。布川伊夫来到了成生旁边,聪明地再一次跪拜下来。
“我打算,收你们两个为弟子。”成生对二人点了点手指,说道。
布川伊夫自然能明白前辈话里的奥妙,自己只是多余的。但即便是多余的,能够加入大门派也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南天门的保安那也是天兵天将。于是跪在地上的布川伊夫用手肘顶了顶一旁吓尿在地上的晨织小声说道:“你当弟子,我有办法让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