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坐在办公椅上，注视着左俊才离开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不对劲，这家伙心态转变得太快了。”
陈凡心中暗自想道。
“昨天我开会提到季度财报的时候，他紧张得都快要发抖了。今天竟然有心思找我来炫耀盈利！”
恐怕其中有猫腻！
陈凡打开电子邮件，发现服装业务的财报是由财务部的翁静云编制发布的。
他决定找翁静云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
“你好，财务部的翁静云是吗？
我想找你谈谈关于服装业务的财报内容。”
陈凡很快就找到了财务部。
翁静云年纪轻轻，而且面容美丽。
她打量了陈凡一眼，却有些不耐烦地反问道：
“财报上的数据，我已经写得很详细了，总经理有什么问题吗？”
陈凡说道：“我想知道这些数据的详细来源。”
翁静云的表情却出现一丝不自然，她故意露出烦躁的神情，说道：
“财报数据来自各个门店、渠道、经销商。总经理，其中的数据很繁杂，我没办法一时半会儿给你讲清楚！”
陈凡微微眯起眼，看出对方不配合的态度，以及烦躁表情下掩盖的心虚。
他没有继续追问。
返回办公室后，陈凡琢磨了一下，联系上克莱因的情报分析人员，严莉莉。
“早上好，严莉莉。是我，龙王。”陈凡在电话里打招呼。
他没有称呼对方的代号“茉莉”，而是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因为，陈凡打电话并不是为了商谈莫比乌斯的事情。
严莉莉轻笑了两声：“你是有什么私事想拜托我吧？”
“聪明！”陈凡发出爽朗的笑声，“我想拜托你帮我调查一下，七夜公司这个季度，服务业务的营收情况。”
“七夜公司？”来到中央城一段时间，严莉莉当然知道七夜公司。
陈凡问道：“有难度吗？”
严莉莉笑了：
“民营企业罢了，调查起来毫无难度。
别小看克莱因的情报部门啊。
等着，十分钟后发你电子邮箱。”
克莱因作为具有超高权限的组织，来调查一个民营企业的营收，实在是大材小用。
不到十分钟，陈凡就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一条条数据详细无比，最终都指向一个结论——亏损！
虽然亏损的额度不大，但是绝对不会是巨额盈利！
“呵，有意思。”陈凡冷笑一声，把电子邮件的内容打印出来。
随后，他又打电话，向其中一家服装直营店的女店长核实销售情况。
不出所料。
严莉莉的调查结果完全和事实吻合。
至于翁静云提交的那份看起来盈利丰厚的财报……
“哈哈，总经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左俊才又大步走进来，笑容满面地发出邀请：
“服装产业成绩不错，我打算请公司几位同事一起聚餐，庆祝一下，鼓舞士气。总经理你也一起来吧！”
左俊才当然不是对龙王示好，而是故意找到公司里对他讨好谄媚的员工，试图借机在聚餐时打压龙王！
陈凡眉头一挑，却是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好啊，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