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笑了。
他手上的这份文件可是货真价实的配方，难道会怕专业技术鉴定吗？
陈凡依然翘着二郎腿，姿态从容：“随意，你们想怎么鉴定就怎么鉴定。”
见到他的从容神态，三个股东心里忍不住犯嘀咕，有些没底气。
很快，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敲门后走进会议室。
蓄着胡子的股东笑着鼓掌起来：
“来，有请我们的专家帮忙做个鉴定，看看这份配方到底是真是假。”
专家点点头，打开牛皮纸袋，就开始检查配方，偶尔还用纸和笔做一些推演。
陈凡很放松。
坐在对面的三位股东也很放松，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讨论后，得出一致的猜测。
他们认为，配方很有可能是假的！龙王展现的轻松姿态，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因为“龙王”是突然出现的股东，听说之前还有传言，龙王是为了追求张婷婷，才成为股东的。
所以今天龙王中途参加会议，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救场，临时拿了一份文件冒充新配方！
他们讨论得越多，就越是相信自己的猜测。
配方，一定是假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专家推了推眼镜，走到股东身边，小声汇报：
“配方很有可能是真的，记载的配方符合药理，甚至可以说是很巧妙，不像是假的。”
什么！
配方竟然是真的！
三个股东立即变了脸色，充满了不可置信和阴沉。
且不说龙王是怎么拿出新配方的，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证明了配方的真实性，那么他们在公司关键岗位安插心腹手下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
那岂不是没法捞钱了？
张婷婷听不清楚专家的结论，但是看到三位股东的表情，也猜到结论一定是对自己有利的。她轻哼了一声，说道：
“既然验证了新配方的真实性，那么各位股东应该没有别的问题了吧？不如会议就到此结束，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三位股东咬牙切齿，不愿意放弃机会。尤其是看到“龙王”那副轻松惬意的表情，他们更是不愿意认输。
“谁说这是真的了！这份配方，是假的！”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沉声道。
此话一出，另外两位股东和专家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配方明明是真的，怎么会说是假的呢？
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颠倒黑白！借此逼迫张婷婷接受他们在公司里安插人手！
两个股东喜笑颜开，连声附和道：
“对啊，明明是假的配方——龙王先生，你怎么能拿假的配方糊弄我们呢？”
“张总，该不会是你示意的吧？联合龙王股东想骗我们，没门！”
陈凡依然翘着二郎腿，只是稍微眯起眼，沉默不语。
新配方是李文杰研发的，亲手交到陈凡手上的。
陈凡相信李文杰的实力，而且刚刚三位股东听到专家的结论之后，露出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那份配方一定是真的！
专家目瞪口呆，没想到股东们竟然玩了一手颠倒黑白的把戏。
但是，三个股东很快就瞪向专家，用眼神施压。
他可是在场唯一的专家，只要专家说是假配方，那就是假配方！
专家受到三位股东的眼神压迫，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一抖，连忙说道：
“对，这个新配方是假的！”
张婷婷呼吸一滞，她本来就不清楚这份配方为什么会出现在龙王手上，底气不足，听到专家亲口证明配方是假的，不由得有些紧张：
“怎么会这样？包装袋上明明印着市中心医院的标志啊！”
陈凡缓缓放下二郎腿，身子在椅子上坐直，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眼神戏谑，冷笑一声说：
“你们敢颠倒黑白，是觉得张总和我不是专业技术人员，肯定无法识别，对吧？
呵呵，很遗憾，你们猜错了。
化妆品配方，我正巧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