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吃了两块面包,又喝了几瓶牛奶,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直到太阳下山,张金马才揉着脖子从车里下来,趁着太阳还有余晖,从车厢里又拿出来了一些吃的,狼吞虎咽的糊弄了一顿。
才继续在腿上缠绕着透明胶带,还有纸壳板,防护必不可少,尤其是腿。
等都收拾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这边山区野的很,自然环境很好,一直到了十多年后,还有人拍到狼出没。
张金马一点都不想,遇到那些珍贵的野生动物,临走前把面包车的油门拆了,别在腰带上当武器用。
防盗技术一流,张金马还真不担心,有人能不踩油门的情况下,把这辆车弄走。
至于那些巴掌大小的金条,也都被张金马塞到了座位底下。
一切都准备好了,才拿着厚尼龙袋子,扛着撬棍,一蹦一跳的朝对面矮山上走去。
这边曾经是一场着名战役的后勤营地,即便是战后,也有一部分的军火库,没有缴获干净。
后来,有几个干活的村民,挖出来了一个,当时正是拆迁时代的混乱期,路子都野的很,龙化造的黑枪,就成了大佬标配的存在。
然后这些村民,就拿着正儿八经的军火,去冒充龙化造的黑枪,完全就是碾压性的输出。
龙化造的黑枪,也就只有仿制手枪,三管手喷,双管猎枪,鸟铳,气枪之类的。
这边都敢把轻机枪往外甩,完全就胆子有多大,火力就有多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三把送一把,买十把送手雷。
火力顿时升级,也引起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治安严打,禁枪缴枪,顺便也查到了这里。
已经盖起新房的村民,表示自己赚够了,向公安机关自首,并且对自己贩卖军火的事实供认不讳,判了三十多年。
在监狱里表现良好,并且家属也舍得出钱,律师什么的都出力,不到十年就出来了。
出来后,依旧是村里的首富,周围地区的传奇人物。
不过说回来,这边的军火是真多,也是相当的危险,在雷暴天气,或者是森林大火的时候,这边总是能听个响。
鬼知道这里埋了多少炮弹和地雷。
张金马一点都不想赌,自己踩中了地雷会不会炸。
走到山底下,沿着山下的泄洪沟走了一会,用手里的撬棍,不断敲击着周围的墙壁。
记得当时那人吹牛逼,说是炸石头盖房子炸出来的。
应该也就是这里了,张金马在一边碎石堆上走了一圈,这边人们盖房子,还是得来山上砸石头,运下去盖瓦房。
再有个几年就用不上了,不过说起这个,等拆迁的时候,去搞二手建筑垃圾卖,倒是个不错的发财路子。
张金马一边想着发财的路子,一边在周围敲着石头,随着一下空荡的声音响起,张金马停下了脚步。
那块石头很大,得有四米多宽,青灰色的石头,和周围的石头看不出什么不一样来,顶多就是完整一点。
张金马连忙左右看了一下,已经黑天了,周围也不可能有人。
连忙拿起撬棍,在周围撬了一下,把一边的碎石挪开,都弄完了以后,张金马才发现,自己大意了。
这石头下半截埋在土里,光从外面露出来的缝隙看,就是用水泥浇筑起来的。
就手里这根撬棍……
张金马拿起来朝上面凿了几下,火星都撞出来了,依旧纹丝不动,连点水泥沫都没撞下来。
“艹,意外了,还以为能省笔钱的。”张金马呲着牙,看着水泥岩石,思索再三,还是把碎石又堆回去了。
这笔财,搞不定的,想搞把枪防身,还是得去黑市的军工厂。
张金马也没什么太大的遗憾,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只不过这年头,还是腰里带把枪安全点。
回到面包车,天上已经繁星闪烁了,摁开车里的灯,把油门又装了回去。
把面包车调头,一路沿着颠簸的山路朝下开去,这边不行,就去其他地方看看。
张金马盘算着还有那些地方,是自己能搞定的,貌似能想起来的,还有一个明朝的大花瓶,一个老宅里的黄金柱子。
那个花瓶造型别致,就像一个棒槌,不过最后涉及洗钱,卖出去了三千多万,也算是名贵一方了。
真实价格,应该不到五百万。
不过却是个很不错的物件,放在家里能保值的那种,只不过要费些功夫,在东河头搜寻一下。
张金马把车开下山后,找了个纸板,画了一个瓶子的大概图像,上面细,下面粗,倒是有点保龄球瓶的感觉,上面的花样倒是真不清楚。
要是去逛一圈,搞不好要打眼。
至于那个黄金柱子,倒不是黄金做的柱子,是老宅院子里的石头柱子,中间是空的,放着十几根金条。
这个倒是容易一些,那个老宅子的位置,应该就在罗山区斜对面的河东区,刚好顺路。
考虑好路线以后,张金马就开着车,朝河东开去,跨过河东大桥,就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大棚。
白色的塑料布在黑夜中格外显眼,这年头能搞起这么多大棚的,以后也不是缺钱的人,张金马侧头看向那片大棚。
即便是深夜了,也还有人拿着手电筒,穿着棉大衣,在周围巡视,看着大棚里的火炉,控制里面的温度。
周围还有六七只狗,听到面包车路过的声音,都警惕的起身看着这边。
“唉,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张金马叹息了一声,踩着油门,加快离开,不想让那些狗乱叫,惹人注意。
一路赶往河东区后,张金马沿着马路行驶,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是没办法对上记忆,这边也他就只来过一次。
这时候,东河头的古董旧货市场也不开门,没办法过去。
张金马把面包车停在一边,从旁边拿起一盒牛奶,趴在方向盘上喝了起来。
外面冷冷清清,黑蒙蒙的,也看不太远,只能朦胧的看着两边关门闭户的店铺。
一只流浪猫从马路上跑过,张金马伸手从后面的车厢里,翻了几根火腿肠,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等待总是漫长的,尤其是在这种平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