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你别打了,他都吐血了。”这看着斯文清俊的沈北山,没想到也是个狠人。
那年轻男人都口吐脓血了。
沈北山身上的衣服被刚才那几个男人撕扯过,身上的扣子也不见三四颗,身下那练得结实胸膛暴露无遗。
隐约可见,凌乱的布料下三两块劲实的腹肌,他还喘着气,绷着俊脸,攥着拳头要抡人,起起伏伏的上半身的确诱人。
华子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同性产生赞美。
真看不出,以高冷无情示人的沈北山,居然有一具与女人媲美的肉体。
除了华子剑,其他在场人也看得清楚,沈北山下颔线绷紧,薄唇抿紧,拉上半敞的白长衬,捡起掉在地上的白褂衣穿好,遮得严实。
赶来的院长也被乱成一锅粥的科室吓得不轻。
陆续也来了好几位警察介入,那被打得头晕脑胀的年轻男人大呼救命,站起身扶腰龇牙,手指狠戳戳怼向沈北山怒吼,“你们终于是来了,再不来我的小命就要冻过水了,我要报警!就是他!沈北山!他刚对我拳打脚踢!给我把他抓进去关牢子蹲到死!”
院长也不清楚来龙去脉,可他对沈北山印象不差,绝对不相信他打人,可地上的确有不少血痕,他一看就知是刚喷溅在地板上的。
他肯定是向自家医院的医生,“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把话都说清楚。”
那被年轻男人打得肚子的男人就站了起来,对警察道,“他说谎!沈医生原本给我把脉问诊,是他带着几个男人气势汹汹找沈医生麻烦,对我拳打脚踢,要不是沈医生开口阻止,我就被他给打死了!”
“有这种事?”带队的警察拧了眉头,到底哪个人的说才是真的。
“是,我可以作证,他说的没错。”华子剑对沈北山没仇没恨,就看在之前帮他把那腰间盘突出的男人看好病份上开了口。
其他医生也纷纷点头,替沈北山开脱。
还指认道,“他还对沈医生耍流氓。”
“撕扯坐诊的医生衣服进行不轨,拳打看病的病人,口吐脓血……”
年轻男人一看情况不妙,也慌了神,他这趟是给想吓唬沈北山而已,谁让沈北山欺伏他对象的亲哥罗光涂,想在她面前大展身手,现下没吓唬到,反倒被抓进蹲牢,他才不愿意,掉头就想跑。
反应快的警察顿时出手将其逮住。
年轻男人关节酸痛,浑身提上力,被抓住顿时不情愿了,想到什么突然捂住腹部大喊,“嘶,好痛,你们轻点。”
“我身上不少伤,刚被他给打了!”
“看看伤口。”沈北山眸色恢复淡然,面色异常冷静。
听他这话,年轻男人顿时脱掉上衣,人都傻了,找来找去,不见一点伤痕!
艹!
可的确痛得他四脏六腑阵阵闷痛!
一种死无对证的憋屈感让年轻人怒火中烧,顿时变了脸色,怒瞪了眼到使阴招的沈北山,骂骂咧咧道,“放开我!你们敢抓我?我可是县城炼铁厂罗东阳的亲侄子,你们把我抓了,一定会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识趣将我放了,别惹上不必要是非了。”
“带走!”领队的警察哪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也看不出谁对谁错,这些年白当了,“院长,这些人聚众闹事,我一定严惩不贷!”
在众人的目光下,几个警察连同那几个被医生禁锢身体的男人也带走了。
周围的人也逐渐散了,科室的几个医生看向沈北山眼神异样。
别人不懂,可不代表他们不懂,沈医生是下了手,劲头那么狠,可那男人身上却一点伤都找不到,这学中医的医生,对穴位了解的确是精准到可怕。
还真不好惹。
朱邵峰是中午吃饭才得知消息。
下班上四楼找沈北山去饭堂,“北山,我们一起去吃饭?”
沈北山摇头,错开身就下楼,饭也不吃就回了医院宿舍,一脸懵的朱邵峰忙追上去,“怎么这是?听说你被几个男人给围殴了,你还好吗?”
“没事。”沈北山忍着恶心,他自我厌恶到了极致,只想好好洗一澡,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
他被那些人差点摸了,他不干净了。
要是陈蜜儿发现了,不要他了怎么办。
。
朱邵峰摸不着头绪,赶追上问了一句,还想问其他的话,沈北山直接朝医院宿舍方向跑了,“诶,北山,你……”
回了宿舍,沈北山脱掉身上的衣服,直接戳洗了几遍被人碰过的身体。
白皙的皮肤都红了。
他依旧控不住身体发颤,极度嫌弃看着镜子中的男人。
……
河沟村。
陈建平抹了把汗,扶着锄头稍息,“大闺女,村里这段时间都忙着下地干农活,村里没几个人有空帮你干活,我前天给你问了,就问到隔壁宋家婶子的大儿子有空,村里其他的,我一问,一个摇头,我也无能为力啊。”
陈蜜儿挑眉,“才一个人?”
“是,忙着勒,家里分的责任田也要种,这阵子都忙着播种撒子,哪有什么人空闲?跟之前不一样了。”陈建平无奈摇头,上一次那批人,都是闲着在家没事做,地里的庄稼都吃了,他当时上门找人帮忙,当然愿意。
“行。”陈蜜儿举起锄头翻了几锄,村里没有人,隔壁村总有吧。
这地她也没心思锄了,“老头,我去去隔壁村,我去问问。”
“你是下地干活?没几下就不干了。”陈建平眉头拧紧,这庄稼人不锄地,让她帮忙,还不如他放快手多锄几下来得靠谱。
陈蜜儿笑嘻嘻又锄了几下,“我这不是干着吗?”
“还是兰花好,你看看你,坐没坐相,做没做样,跑回来干活跟过家家似的。”陈建平想起于兰花和田晓霞干活的勤奋,对比自家大闺女这吊儿郎当的样,气得咬咬牙。
“她是我的人,你想要她替你闺女干活就直说。”陈蜜儿还真不想锄地,这地有没有她,她觉得没啥印象。
“哼,说得轻松,你那两个档口也要人守,她回来了,你霞姐也忙不过来。”
“那你慢慢来呗。”陈蜜儿再做做样子锄了几下,锄头直接插进地里就撒手,“我先走了,老头,你急什么,下午你的缓手就来了。”
陈建平抹了把脸,嫌弃赶人,“走走走,看着就眼怨,有多远走多远,别在我眼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