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范。”陈蜜儿看向她揣摩着下巴,“你要不烫个大波浪卷。”
“你陪我吗?”邓安娇有过这个念头,原主留着黑长直,她寻思找个时间就这么办。
“行,舍命陪君子。”她回村主要是看前两天从城里请到的砌砖师傅帮她改造家里的粪坑,装上干净的厕所,现下,她还顺便绕着半山腰转了一圈,跟建鸡舍鸭舍的师傅都打了招呼,她留着也闲着,“我有车,我带你上县城弄一个。”
“好,你真的太好了。”邓家也有二八大杠,邓安娇试过,差点连车带人飙进小水沟里,“你不知道,我早就想弄了,家里那车又高又杠,骑它就左右摆晃,差点把我裤腿也给绞入单车链子。”
陈蜜儿说做就做,拧上油门就带着邓安娇就上了县城。
时下的理发店很简陋,大概十几平方的地,背靠木椅前是一面镜子,旁边还一张半米高的小木桌摆放着剪头发的工具。
来得早,也不用排队,剪完前面那一位就轮到邓安娇,陈蜜儿陪着她等了一会,终于轮到她了居然有人想插队。
是一位长相清秀,披头散发的齐刘海的姑娘,穿着时下最漂亮的碎花裙,看起来像一朵清纯小白花。
邓安娇可不甘示弱,一屁股坐下挤兑开试图抢她位置的姑娘,被抢了位置的罗颜玉霎时恼羞成怒,“你谁啊,怎么能抢我位置?”
“我是你姑奶奶。”邓安娇很礼貌对她笑了笑,“喊声孙子在这,你姑奶奶我考虑下让不让你。”
罗颜玉排在邓安娇身后,早就算好理个头发就去找他表哥约会了,想着抢先一步理完发就多留些时间,这被邓安娇抢了位置,她当然气不过,“你怎么能抢我位置,我可是赶时间的呢,明明我先坐到的位置,你怎么那么粗鲁挤人?”
“凳子上有刻你的名字吗?你坐是坐,我坐就不是坐,不够实力学什么人插队啊大婶。”邓安娇才没怜香惜玉的心,这插队还搞得富丽堂皇的,她嫌恶心。
“你说谁大婶?!”罗颜玉一脸不可置信,她穿的都是最新款式的碎花裙,相貌也是男人喜欢的清纯,居然有人喊她那么老?!
“谁问,就是谁呗。你看看你这厚重的刘海,别以为穿条碎花裙就美了,你也不看看你前后一样平的砧板身材,要我是男人,我看了都摇头,都替你不好意思这么穿。”
“啊!我有屁股,有胸的!才不是砧板身材?!”罗颜玉低头对比邓安娇丰盈,她的就淡得像清蒸荷包蛋,一种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
“好好好,你那不是砧板,是豆芽菜。”
“啊~!更不是豆芽菜!你说话怎么那么尖酸刻薄啊!”
陈蜜儿站在一旁,也被她争不过,失神乱嗷的声音吵烦了,“喂,你啊什么啊,人家理头老板开店做生意,人多就要排队,插队又抢不过,挤你怎么了?就准你插队,不准人挤你?你哪来那么大的脸面?你啊啊声,把后面排着队要理发人的时间都白白浪费了,你心肠也好不到哪去,披着长人皮,一肚子坏水。”
“就是,插队还有道理。”说着,排在罗颜玉身后的婶子立马插到她前面去,也理直气壮得不行,“我赶时间,待会要接我孙子放学,我插个队省点时间,你刚浪费我的时间了,你排后面去好好等吧。”
罗颜玉被大婶一拖拽着手,刚站稳,她身后的人又插了个队,后面的人有样学样,缓缓把罗颜玉换到队伍最后去了。
理发是一位中年大叔,看着这一幕见惯不怪了,见不吵了,问邓安娇剪什么。
“烫个大波浪卷,谢谢老板。”邓安娇笑了,看着镜子中明艳动人的小脸越看越满意。
“好的勒。”老板也是爽快,就是一阵功夫倒弄,一头蓬松漂亮的大波浪长卷发就做好了。
被人插队到队伍后的罗颜玉看着那一对有说有笑的女人,嫉妒盯着那烫了一头蓬松大波浪的妖艳贱货,暗暗咬牙,她也要烫!
“呦,豆芽菜大婶你排在这里来了呀。”邓安娇笑得完美,惊讶捂嘴看着她的站位,“1、2、3,大婶你人心肠真好,排着排着就到了倒数第三个了,就爱让别人插你队,慢慢等吧,等到猴年马月肯定能轮到你了。”
罗颜玉受不了了,她要撕了这妖艳贱货的嘴,想着也就上了,生扑过去要扯她头发。
陈蜜儿抬腿一脚朝她膝盖一踹,咯噔一下骨头坠地的闷响声,才还一脸扭曲的罗颜玉变得泪花带雨了,“呜呜呜,你们怎么能仗着人多就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们也太坏了。”
邓安娇被她这模样整无语了,抬手将人拽起来,手腕被一只大手擒住,一道温怒的声音响起。
“你还想对她做什么?”
邓安娇被一道蛮力拽得脚跟不稳,踉跄几下抬头,看清是谁她愣了几秒。
男人身材挺拔,长相英气冷峻,身量比她高出两个头,一身正气凛然,现在他眉目冷漠,显得一身冷沉,即便穿着黑短衬衫,黑裤,他也是很干爽。
“川哥?”陈蜜儿没想到是秦年川,只是。
“嗯。”秦年川看向陈蜜儿,他刚都看到了,是她这个朋友在挑事在先,也不管什么,善意提醒她,“你这个朋友,交得不怎么样,以后少跟她来往好。”
“你误会了,这完全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陈蜜儿忙替她解释道,“你只是看了小部分,还有大内情你没了解清楚。”
罗颜玉眼神闪烁看着秦年川,这男人真俊,比他的表哥还要有男性魅力,听两人这说话,那肯定是认识的,她忙打岔,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弱。
“她们两个是一起的,肯定是给自已人说话,我不过跟她们萍水相逢而已,她们一合起来就欺负我一个人,我也是没话可说的了。”
秦年川眉头拧紧,眼神冷漠看向邓安娇,“你怎么解释?”披有一种威压感欺压在她头上,凌迟将她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