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缓缓松开独孤南嫣,动作迟缓又艰难。
喉咙干涩发紧,半晌,才从齿间挤出一个字:“好!”
……
陈国城门外,天气晴朗。
魏江令与卫良双膝跪地,俯身叩首,姿态恭谨。
独孤南嫣身姿挺拔地骑在高头大马上,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尊贵又威严的轮廓。
她目光温和地看向跪地的二人,声音清朗,一字一句都带着安抚:“魏卿,卫将军,你们的家人亲眷朕会派人送到陈国与你们相聚。”
魏江令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忠诚。
“谢皇上,臣定当好好管理陈国,不负皇上所托。”
一旁的卫良也重重点头谢恩,坚定的目光透露出誓死守卫陈国的决心。
独孤南嫣抬眼望向远方,沉声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朕该走了。”
马蹄声如急鼓,赤凛枭快马加鞭赶来。
他勒住缰绳,停在独孤南嫣面前,胸口剧烈起伏,望着眼前之人,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依依不舍的呢喃:“路上小心,珍重身体。”
独孤南嫣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笑意,目光在他脸上停留。
“枭王,日后只盼望我们两国能和平相处。”
赤凛枭解下腰间那块莹润剔透的玉佩。
这玉佩他常年佩戴,是心爱之物,此刻毫不犹豫朝着独孤南嫣扔去,眼中满是深情,“给你留个念想,如果想孤了,可以随时拿出来看看。”
独孤南嫣接住玉佩,触手生温。
她垂眸凝视片刻,再次抬眼时笑意更浓,却未多言。
转身看向身后威风凛凛的千军万马,又瞥了眼身旁安静的几位男宠,轻提缰绳,娇喝一声。
骏马嘶鸣,马蹄踏踏。
赤凛枭痴痴望着独孤南嫣离去的方向。
马蹄声渐弱,他才如梦初醒,缓缓从怀中掏出独孤南嫣掉落在床上的龙形簪子。
他摩挲着簪身,低声呢喃:“我们还会再见的。”
路程一路畅通无阻,三天后,独孤南嫣带着男宠们顺利抵达北城国。
独孤南嫣领着一众男宠踏入太极殿,还没等她缓过神,独孤鹤匆匆奔来。
他满脸激动,眼眶微红,上前紧紧搂住独孤南嫣。
“皇上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说完,独孤鹤松开独孤南嫣,转身面向一众男宠。
“今晚我一人陪着皇上,你们没意见吧!”
他目光肆意地扫过众人,突然定格在魅的身上,神情瞬间一滞。
独孤南嫣轻轻拍了拍独孤鹤的肩膀,温声道:“此次战役他救过朕,你和穆北萧还欠魅一个道歉。”
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柔又诚恳:“过去的事奴不计较了,只要皇上肯相信奴就够了。”
穆北萧神色诚恳,主动走到魅身前,微微欠身,声音里满是愧疚:“之前是我陷害你的,对不住了。”
独孤鹤也涨红了脸,别扭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穆北彻见气氛缓和,适时开口:“好了,过去的事就翻篇,往后大家同在皇上身边,和睦相处,别再动什么别的小心思了。”
独孤南嫣神色威严,目光依次扫过穆北彻和穆北萧,高声下令:“此番征战,我军将士浴血奋战、功绩赫赫,你二人即刻着手,对那些立下战功之人,依功行赏、加官进爵,切不可埋没任何一位勇士,至于所有参战士兵,统统厚赏,以彰其勇,此事务必办得周全妥当 !”
穆北彻带着几分关切,“你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们,你一路舟车劳顿,鞍马辛苦,还是早些歇息,莫要太过劳累,万事有我们。”
独孤南嫣满心欣慰,眉眼含笑,款步走向众人。
她先在穆北彻的唇落下一吻,又亲了一下穆北萧,接着走到玄夜和玄野身前,在他唇上印下温柔一吻。
随后,亲昵地吻了独孤鹤的侧脸,又在赵墨染和魅的脸颊各落下一吻,以这种方式表达对他们的喜爱。
男宠们纷纷红了脸,带着满足与眷恋,依次退下。
眨眼间,殿内便只剩下坐在案上看着奏折的独孤南嫣和一旁紧紧挨着她的独孤鹤。
殿外琉璃双手托着泡好的热茶,她刚要迈进殿门,守在一旁的秦怀安赶忙上前,说道:“我来送。”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杯盏,走向内殿。
在独孤南嫣身前站定后,微微欠身,双手将茶盏呈上。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既满含奴才对主子的恭敬,又藏着丝丝缕缕的关切:“皇上一路劳顿,喝杯茶解解乏。”
独孤南嫣抬头,四目交汇,殿内的两人目光短暂接触。
她伸出手,接过杯盏,浅抿一口,热气氤氲,茶香四溢。
秦怀安并未立刻退下,安静站在一旁,目光停留在独孤南嫣身上。
独孤鹤一只手托着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独孤南嫣,满是怨念地撒娇:“我们都好些天没有见面了,你能不能不要看奏折了,看看我嘛。”
独孤南嫣无奈一笑,放下手中茶杯。
一直候在旁边的秦怀安赶忙上前,双手接过茶杯。
独孤鹤觉得秦怀安站在这里实在碍眼,眉头一皱,命令道:“你先下去吧,没有吩咐不用进来。”
秦怀安并未立刻行动,而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独孤南嫣。
独孤南嫣迎着秦怀安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秦怀安这才欠身行礼,转身走出殿外。
独孤鹤望着秦怀安离去的背影,眉头轻皱,眼神里透着狐疑,嘴里不自觉地嘟囔起来:“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这个奴才看着怪别扭的。”
独孤南嫣伸手轻轻掰过独孤鹤的脸,让他看向自己,笑着夸赞道:“朕看了你批的奏折,还不错。”
独孤鹤顺势撒起娇来:“那皇上得奖励奖励我。”
独孤南嫣宠溺地看着他,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独孤鹤神秘兮兮地开口:“我新学了按摩手法,给你按按好不好?保准让你浑身舒坦。”
独孤南嫣嘴角上扬,应允:“好!”
龙床上,独孤南嫣端坐着,见独孤鹤动手解她的衣衫,不禁挑眉,“不是按摩吗?为何要脱衣服?”
独孤鹤一脸认真,手上动作不停,嘴巴像抹了蜜,“脱了按得更舒服些,手感也更好些。”
片刻后……
独孤南嫣轻颤了一下,“你往哪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