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脂婉的眼睛,下意识地朝男人的身体看去。
可还没等她看清楚呢,男人便突然将她抵在了池壁上。
“想看?”男人冷凉的薄唇,贴着脂婉耳边的肌肤。
脂婉哆嗦了下,一阵异样的酥麻感觉,瞬间袭遍她全身。
她眨了眨濡湿的睫毛,嫣红的唇瓣,突然吐出一句,“我不止想看,还想摸!”
男人眯起眸子,危险地看着她,“确定?”
“你给不给摸?”脂婉反问。
男人垂眸看着她,倏然笑了声,“你是哪家的闺秀?”
“怎么,你打听我,是想娶我?那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本姑娘不嫁。倒是你,又是哪家的纨绔?”脂婉同样审视着她。
“大胆!”男人呵斥了一句。
脂婉撇了撇嘴,想将他推开。
然而手在触碰到对方的胸膛时,却忍不住揩起了油。
对方肌肤紧实,手感不错。
渐渐地,她不满足于胸膛的部分,嫩滑的手指往下探去,在男人紧实的腹部捏了捏,却惹来男人的闷哼声。
不出意外,脂婉的手,再次被禁锢。
男人漆黑的眸,像是浸染了墨汁,黑沉一片。
他深深看着脂婉。
脂婉丝毫没意识到男人的危险,微噘起红唇,“小气!”
她挣扎了下,想抽回手,奈何男人力气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你松手!”她娇蛮道。
男人没说话,单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而后贴近她的稚嫩,低头吻住了她嫣红的唇。
脂婉小脸蓦然滚烫通红。
直到她气喘吁吁,男人才松开了她,薄唇贴近她的耳廓,哑声,“感受到了么?”
脂婉:“……”
她咽了咽口水,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想到方才感受到的,她心里震憾又畏惧。
她纤细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没敢再上手。
“我、我要走了。”她结巴道。
“嗯。”男人低应了声,带着薄茧的长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她腿根处划过。
虽然隔着衣料,但脂婉身上的衣裙,早已湿透,正紧紧贴在身上,跟没穿无甚区别。
所以当男人的指尖,划过她的腿时,她依然能清晰得感觉到。
她蓦然有些腿软,就在她差点摔进水里之时,男人有力的手臂,适时地扶住了她的腰。
细腰被箍紧,脂婉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声。
声音娇媚,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男人心下一荡,喉结滚动,再度俯身吻住了她。
脂婉亦是心湖荡漾,沉醉在男人的亲吻中,直到感觉男人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裙,探向了她的裙底……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响,令得脂婉瞬间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外间静悄悄的。
她碰了碰滚烫的脸,才发现自己方才又做梦了。
想到梦中的血脉贲张,她心里不禁有些怅然。
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说不定她和那男人已经……
咳咳咳!
脂婉被自己惊世骇俗的想法,给惊着了,忙倒了杯冷茶喝下,才压下心头的那股燥意。
不过那敲门声,显然不是她这边的,而是梦里那男人的屋门被敲响了。
她突然好奇,难道梦里的男人,并不是她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人,而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她很快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太荒谬了,完全不可能。
那就是一个梦而已,那男人就是她臆想出来的人!
想到梦中的场景,她振作精神,重新铺了一张纸,思索了片刻,便将梦里的场景,给画了出来。
与此同时。
青云居,陆湛的净室。
敲门声响了好几声,紧跟着是陈九的声音,“世子,您已经泡了许久了,当心着凉。”
“知道了,你下去。”陆湛声音喑哑。
直到陈九的脚步声远去后,陆湛才低头看了看水里,眉眼间一片暗沉。
他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每次都在梦里就……
这半年来,他频繁做这种梦。
而每次都是他累极睡着后。
今晚亦是。
晚间,他和殴阳磊、段凌,三人喝了不少酒。
回来后,已不早,他竟在沐浴时睡着,然后那姑娘便出现了。
想到梦中那姑娘,他的手指,不禁碰了碰唇。
那柔软的触感,以及芳香,似乎还停留在唇上。
陆湛放下手,指尖却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下。
那姑娘身上的温度和柔软,为什么那么真实?
竟像是他真的触摸过一样。
这一瞬间,陆湛心里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那姑娘也许并不是他在梦里臆想出来的人,而是真实存在的。
陆湛若有所思着。
待身体平复后,才起身出了池子。
翌日。
脂婉因为晚上作画,没怎么歇息,早上便起晚了。
她才洗漱完,殴阳珍珠便来了。
见她这么晚了,还在吃早膳,不由咋舌,“你现在才起?”
脂婉有些不好意思,“对!”
“你身子不舒服么?”殴阳珍珠立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有啦。”脂婉拉下她的手,问道,“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不了,你也别吃了,我们去外头吃。”殴阳珍珠夺过她手里的筷子,放到桌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去做什么呀?”脂婉急声问道。
“带你去见一个人。”殴阳珍珠神神秘秘地说。
“谁?”
“去了你就知道。”
脂婉:“……”
百味楼门前。
马车停稳后,脂婉戴好幂篱,跟着殴阳珍珠下了马车。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里面吃饭的客人不少,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这时,殴阳珍珠朝门前站着的一个青年,招了招手,“哥!”
那青年转过身来,脸上有着不满,“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脂婉这时已经看清楚了,青年正是殴阳磊。
她也终于明白过来,殴阳珍珠说带她来见的人是谁了。
想到之前殴阳珍珠说,让她哥娶她的话,她顿时有些别扭不自在了起来。
生怕一会儿发生尴尬的事情,她连忙拉了拉殴阳珍珠的袖子,小声道:“珍珠,我姨母已打算让我招赘夫了。”
她这么说,本意是想让殴阳珍珠打消撮合她跟殴阳磊的想法的,不料,殴阳珍珠竟然听岔了,竟失声叫了出来,“什么?你要招赘夫?不行啊,我哥不能入赘!”
她一时没控制好音量,声音大得周遭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都侧目朝两人看来。
脂婉庆幸自己头上戴了幂篱,即使尴尬,别人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自我安慰着,忽听旁边传来夸张的大笑声,“噗……哈哈!老陆,那是你表妹吧?她竟要招磊子做赘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