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住在哪里?”
“嘿嘿,没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知道。”
“啪!!!”
“嗯,还可以吧。自然泛音没什么了,但是人工泛音还需要多练习一下。”马可点点头。
“嗯!”
“我们虚伪地主张一夫一妻,但是,有多少人能安心地与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过完一辈子?真正因为爱情共度一生的夫妻能有多少?自然界里,极少有‘一夫一妻”就连鸳鸯也是交配完就散掉,像鹤那样忠贞不渝的动物能有几种呢?”
“怎么会呢,吉他当然还是要弹的。闲着没事,也许会和king一起做彩铃玩吧。雪吉他,从此以后只为雪而奏。”
“出生在这个世界值得庆祝吗?”马可笑了笑“人一出生就如同上了贼船,想找上帝退票都不行。”
或许自己现在就可以问她,或者向她表白“啊!你干什么呀!你的手怎么在我腿上!”韩雪佳的尖叫!
“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男女平等的爱情观,是一种纯精神的而非**和**的爱,它认为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对你而言是完美的,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其完美的伴侣,而且只有一个。”
“嗯?怎么会有那么多野猫呢?”韩雪佳问。
也许这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哦。”韩雪佳点点头,然后问了一个颇含哲理的问题“那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愤青和麦岛变迁中午的时候杜辉过来了。
马可的小脑袋一会儿就乱成了一锅粥。杜辉的恶作剧可把他害惨了,让他得出了一大堆骇人听闻的结论——
“没什么的,我明天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你晚上过来玩吗?”马可问。
“啪!”
“是吗?”韩雪佳无法理解马可的意思,似乎他的思维是破碎的。
“嗯。”
“哦”马可淡淡回了一声。
“那还有假。给你举两个例子,你就知道咱们和人家的差距了。人家老毛子是全民公费医疗,不管你是农民,无业的,要饭的,只要你是俄罗斯公民,就一律公费医疗。住院免费,手术免费,治疗免费,唯一需要自己huā钱的只有那一点儿药费。只要在俄罗斯境内,你要是得了病,甭管你是不是俄罗斯人,有没有钱,救护车就给你往医院拉,就给你治。操,这些在中国你敢想?!还有人家老毛子上学,那才叫真正的义务教育呢。学生上学一律免费,教科书也是无偿提供给你。所有的学校还一律免费供应全体学生一顿丰盛早餐或午餐,操,和人家这个比一下,咱国家那个也好意思叫什么‘义务教育’?!我真操他奶奶!”老秦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流氓!神经病!”韩雪佳狠狠地抽了这个家伙一巴掌。
“你是说那天晚上,我和韩雪佳——那个了?”马可吓傻了。
“先暂时住在阿风那里,稳定下来再自己租房子吧。”马可尝了一块茄子,就知道这些菜是白静自己炒的,味道稍稍差了点。
“朋克?谢谢你没有把我看作疯子。”马可也笑了。
“嗯?”韩雪佳不禁脸红着笑了,难道这个大色狼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吗?他也已经爱上自己了吗?平时他不好意思对自己表白,今天却在梦话里说出来了?韩雪佳竟然有了一种很臭美的虚荣感。
“你给我闭嘴!”韩雪佳抓狂了!
饭菜很简单,他们把杜辉带过来的菜倒到盘子里,四个菜已经足够了。马可从床底的臭鞋堆里,翻出了上次和韩雪佳买的啤酒,还剩了六罐呢。
“哎呀,这不是马可吗?”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一把拦住正在低头闷行的马可。
“恶人?”
“也只是一部分吧,都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感性,她理性,我看重爱情,她看重事业,我们不一样的。我很可笑是吗?恐怕我比女人还要留恋爱情,很多女人都能够潇洒地去放手,去忘记,而我却做不到。”,马可苦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吉他。
“我怎么知道!一样就一样呗。”马可开始欣赏她那紧身t恤下玲珑的曲线了。
马可还是撅着屁股像根豆芽菜一样弯在被窝里酣睡着。
马可在床上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开始琢磨韩雪佳。
也许越是暧昧就越不会陷入爱情吧,真是奇怪的逻辑。
也许自己在音乐上的迷茫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吧。
果然,这个傻瓜没有注意到马可那色迷迷的眼神。
“也许吧。”她淡淡地说。
漂泊的吉他,轻舞的雪huā“比如说一夫一妻。”
“不,一点也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朋友?恋人?
“嗯,很幸福。”马可笑得比韩雪佳还阴险。
“啊?有那么夸张吗?也许小猫们喜欢呢。”
“哈哈,干杯!”
“韩雪佳,她,她——她没什么吧?”刚刚苏醒过来的马可战战兢兢地问。
“嗯?不高兴?”韩雪佳调皮地凑过脸来,看了看马可。
“也许只是很难。我就遇到了我的——苏梅,可惜她死了。”马可叹了口气。
“等很久了?”马可笑了笑。
“那什么是幸福?”
“朋克?”
“会的,我有太多遗憾啊。那样我也就不会遇到苏梅,苏梅的命运也将不同,她就不会死了。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与幸福擦肩而过。当初的一点不同,以后的人生就完全变了。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幸福,但是——你知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马可淡淡地问。
都曾在这块礁石上躺在自己怀中陪自己看海,一起傻想未来。
自己的这把吉他,已然飘落了一层晶莹的雪huā“风?”
他的头越来越昏沉,慢慢的竟然有了睡意,很快,马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依稀记得自己吐了一次,又稀里糊涂接了韩雪佳一个电话,然后就彻底进入迷幻状态了。
“大色狼,北京应该很冷吧,冬天别冻死了!生日快乐,一路顺风!——雪——”
“两个月前——那晚上你和韩雪佳都喝醉了,当然不记得了。”杜辉已经笑岔气儿了。
“好了吗?要睁开眼睛了哦!”可怜的韩雪佳还没有发觉自己正被色狼偷窥呢。
“啊?大色狼!你怎么穿的和我一样呀?”韩雪佳已经强烈抗议了。
手机的铃声把马可从散乱的思绪中唤醒,是阿风。
“后天早上的,去济南。”马可笑了笑。
吃完蛋糕就已经快九点了,韩雪佳该回去了。
“大色狼,有时间陪我去买衣服吗?”
“操,留在青岛吧,和我一起做彩铃得了,怎么样?”
“谁?”马可有些好奇了。
她平息了自己的暴虐,化解了自己的愤恨,马可深深吸了几口了!《天下无贼》里的一句台词——什么是大恶?欺骗就是大恶!老毛子的日子过得比我们好多了呢!”老秦不屑地看了看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
正在漩涡中旋转的马可,大脑接收到了韩雪佳声音讯号,他用迷幻的想象力将这些声音讯号转化成了图像。于是,一身天使装扮的韩雪佳出现在了他的大漩涡里。马可脚尖一点,就飞到了韩雪佳身边。他拉住了韩雪佳的手,就开始诉说自己的爱慕与忏悔。
“闭上许愿,过一会儿吹灭蜡烛你就二十七岁了哦!”韩雪佳温柔地笑了笑,将自己的双手举在额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到最后,杜辉都玩腻了。
“嗯,如果天气好,我们去海边弹吉他吧,不然后天早上你就走了。”韩雪佳有些伤感。
“嗯。”
“嗯。”
心力交瘁的马可,步履蹒跚着关上了门,然后就一头扎进被窝。
恐怕只是被愤青们揭到了自己的痛处和既得利益罢了。
theepeon“此情此景却再也不是此人。h大里一草一木还是那时的样子,而她,我已无法触摸,只剩下了回忆。这便是痛。只怪当初我们都太倔强了。如果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哪怕她再倔强十倍,我也不会和她吵架了——可惜不可能了。”马可黯然地拨了一下琴弦,眼里却已经有了泪光。
“来,你一半,我一半。”马可递给韩雪佳一半蛋糕。
“怎么这么慢呀?”韩雪佳幽怨地看着他。
“你回去自己再多练一下《樱huā变奏曲》中的那个变奏。这个变奏用的都是人工泛音,你把它练好也就差不多了。”
“嘿嘿,我才不呢。打是情,骂是爱,一会儿不爱闷得慌。这么好的老婆,给我一百个美女也不换!”杜辉的警觉性很高,对白静忠心耿耿的。
“你呢?”马可一边吃着咸菜一边问。
“怎么,有什么不对?”
“你不后悔吗?”
“你别臭美了,你想让人家来人家还不来呢!白静这几天忙着呢。”
“好野蛮呀!”韩雪佳看着马可吐了吐舌头。
“人?人也是动物。”这只叫马可的动物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韩雪佳问,她知道马可与他们已经不联系了。
“你——你干什么?”马可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埋伏。
“你真的不喜欢过生日呀?”韩雪佳问。
今天陪这个丫头逛了一天街,虽然嘴上色迷迷的,但是感觉又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了。
“是吗?”
“我是‘柏拉图式爱情’的受害者。也许我只能接受与苏梅那种的爱情,我追求完美的。爱情是陪伴与守候,而不是刺激和**。”马可淡淡笑了。
韩雪佳深不可测!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这座城市?
“一个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你说我们怎么回事?”马可叹了口气。
“呵呵,还有呢?”韩雪佳笑了笑,开始鼓励这个疯子继续狂想。
“嗯——”
“暂住证”?名字就挺别扭的。即便舍不得丢了“暂住证管理费”这笔不菲的财政收入,不取消“暂住证”制度,那也搞个形式主义换个名字嘛。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幽默感,竟给取了个“暂住证”的名字。此举严重破坏了当前我国各族人民和阶级兄弟间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实乃居心叵测也。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搞内部分裂嘛。嗯,马可明白过来了,这个人一定是潜伏在我党内部的“美帝苏修”敌特分子。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让**势力的罪恶阴谋得逞。人民的江山万年红,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很有才华。仅凭“暂住证”这三个字,他即可跻身世界顶级黑色幽默文学大师之列,拿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或者“奥斯卡最佳创意奖”应该都会全票通过的。林无辛甘拜下风,自叹弗如也。
“你那个朋友怎么也会牵扯进来?”
刚才这小子梦到和韩雪佳在月亮上种萝卜。结果天气不好,一直下雨,地里的萝卜都烂掉了。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因为他们已经穷得没有东西喂屋里的七个孩子了,本来还指望那些萝卜养活全家九口人,没想到——
“你真的会去给他们作伴郎吗?”韩雪佳见马可已经稳定下来了,便小声地问了这个问题。
“这个呢?”
也许韩雪佳身上有苏梅的影子吧。
“两年了。上次我们四个人在大街上相遇过,当时我正和苏梅在一起呢。以后我只跟他偶尔联系一下,问一问她过得怎么样。也许他们以为我现在还跟苏梅在一起吧,所以才会邀请我和我的女朋友去为他们做伴郎伴娘的。”
但也有一部分人就视愤青如“粪青”说他们无知盲动,愤世嫉俗,思想偏激,攻击政府,愤青的出现是中国教育的失败与耻辱。愤青们野蛮粗鲁,严重伤害了“日本友人”的感情,强硬的政治立场,也让老外们更加确信“中国威胁论”更对当今“和谐社会”“太平盛世”构成严重威胁,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因为过去与未来的世界发出的光线,可能会穿过时空,照射到你的镜子上,然后镜子就会把它们反射到你的眼睛里。你也就可以看见古代的恐龙和未来的老公了。”
韩雪佳是个性冷淡!
马可静静地听着。
“哎——慢着!白静说了,要等你哪天想去北京的时候才能打开的。她说我要是不跟你交代清楚,回去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呢!”杜辉赶紧制止了马可。
雨还在下着,门外的积水很深了,这条土路已经泥泞不堪。
“还弹你的吉他呀?”韩雪佳撒娇地问。
“呵呵,你倒是听话了。”马可笑着把盒子放下,估计小丫头又有什么huā招吧。
马可在那里胡思乱想,韩雪佳也懒得再理他。
“城市里没什么值得相信的,除了自己。走,去操场吧。今晚上本流浪猫不抠面包,要教某些猪弹吉他呢。”
“用大菜刀?”韩雪佳吃惊地看着他高高扬起的菜刀。
“蓝色是自己的蓝墨水,红色是老师的红墨水,黑色是黑板,白色是粉笔。我上了十几年的学,天天和它们打交道,也就混熟了。我的宝贵青春都浪费在这四种无聊的颜色上了。”马可没边儿地扯淡。
自己是在留恋韩雪佳吗?这是爱?真的是爱吗?
“大概每个人眼中最大的麦穗都是不一样的。也许你眼中最大的麦穗,在别人看来是普普通通的麦穗而已。人们只是不能与自己心目中的最大的麦穗一起生活吧。”韩雪佳也学着马可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你个流氓!”
也许韩雪佳也被触动了自己心里那段曾经的爱情吧。
韩雪佳伺机报复!
奇怪的是,这里的派出所的位置,就在妓女们的包围圈之中,大概妓女们工作时欢快的叫喊声,民警们也是能听到的。但是,很不幸,虽然民警们也被噪音搞得内分泌紊乱,脸上直冒青春痘儿,但人民警察们从来都不管这些伤风败俗的事。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到处砸门,气势汹汹地搜查外来人口的暂住证。
马可咬咬牙,提起吉他,拿出了大无畏的革命气概,高昂着头颅,像革命先烈奔赴刑场一般,大踏步地走出了小屋。
“前几天他们给我发过短信。”
“我有点冷。”
“嗯?已经买了火车票了?”
“再见。”
“这么说,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就不出生了?”韩雪佳笑着问。
“嗯,还有十天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好可怕啊,你说我看到什么了?”韩雪佳把吉他一放,就开始像个女人一样散布新闻。
如果去了北京,会不会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呢?
天已经慢慢黑了。
大家也别妒嫉了,就看各自的造化吧。
“像它们一样幸福,一样浪漫——”韩雪佳看着那对喜鹊,也甜甜地笑了。
“那我把t恤拖了得了,这样咱们就不是情侣装了,我光着膀子陪你逛街。当然,你要嫌我拖了难看,那你就拖自己的,怎么样?”
“哦,不好意思。出去买火车票的时候雨太大了,大概淋着了。”
“不好意思——今晚上咱们要用的东西——避孕套。”
滴滴答答的雨声传进了马可渐渐苏醒的大脑皮层,他搓了搓眼皮,傻笑着发起了愣。
“也许也不错的哦。听我妹妹说,那人长得很帅,有房有车的。”韩雪佳看着马可那酸溜溜的表情,就笑了起来。
恐怕在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只有中国人才会在自己的国家竟然还需要办理一本“暂住证”吧。土生土长的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为何只能“暂住”呢?没有它竟然是非法?甚至有人因为没有办理暂住证,还被殴打致死,丢掉性命。
“喜鹊,青岛好多喜鹊的。呵呵,喜鹊很吉利的。”
“生,一定要生下来,说什么也要生下来!”马可坚定地说。
“没有啊,我就这个样子的。”马可笑了笑说。
“以前苏梅很喜欢听的。为什么那天我没有——不然她就不会出事了,为什么呀!”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大色狼赶紧摆出一副虔诚祈祷的样子,也学着韩雪佳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用你管呀!”马可闷着头,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好些了?”
韩雪佳忍辱负重!
“没问题,别我买了票,你**的又不来了啊!”
他煮了一点面,草草地吃了早餐,便翻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雨伞出去买火车票了。
可怜的马可,果然又翻了白眼珠子。
“知道了。”
现在的中国到底需不需要“愤青”呢?
他蓦然发现昨天陪自己过生日的韩雪佳“你为什么去做人工流产呢?把孩子打掉了?疼吗?”
人一旦绝望,也就平静了。
天呢!
“那你换一个呀,红旗倒了彩旗飘,天涯何处无芳草。”马可这种卑鄙的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恩爱幸福,马上开始别有用心地鼓动杜辉叛乱了。
“哼,懒得理你。”说完,韩雪佳就气呼呼地看起车窗外的街景了。
自己与韩雪佳到底算什么呢?
“都哪辈子了,还有蜡烛?平时晚上一停电,我就睡觉的,买什么蜡烛?!”
“嗯——”
“你敢在夜里不开灯,独自一个人照镜子吗?很恐怖的。”
还有韩雪佳呢?
想来想去,终于,马可自己先疯了。
“你直接说爱情是一个人随便遇到另一个人就是了。”
“为什么?”
这琴声是什么呢?
“呵呵,真不明白,你既然这么信仰爱情,怎么还会考虑那些问题?”韩雪佳也笑了。
难道真的就是她吗?她就是自己的归宿?
“嗯,你最近练什么呢?”韩雪佳问。
“不是了,是被人吊死的,就在h大外边。那只猫的脖子被一根电线拴着吊在树枝上,后腿还站在地上,身子直挺挺地悬在空中呢,眼睛和嘴都张着,嘴角全是血。听人家说,好像是猫偷吃了鸽子。结果鸽子主人就把它吊死示众,来吓唬其它的野猫的,真的好可怜呢。”韩雪佳说着就叹了口气。
马可已经冷静多了,他知道,杜辉是骗自己的。
“流氓!去死吧!”
韩雪佳提着自己的那把木吉他,早早的就在那里等他了。
这里经常上演流氓的武斗,大家都很玩命,要死要活的,砍死砍伤是家常便饭了。有几条街还是赫赫有名的红灯区。只可惜,妓女都是些低等的货色,大都是20-30元价位的老妓女,长得都跟孩子他大娘似的,没几个漂亮的。她们大多租一间小房,里面就摆一张大床,那就是她们的办公场所和运动器材了。她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辛勤耕耘,日夜操劳,从事着自己的卖笑生涯。虽然为人所不齿,但妓女们总归还是不偷不抢,勤劳致富,不像某些——唉,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它们以前都是宠物,人们养猫时只是贪图小猫乖巧可爱。但是猫一旦长大,就不好玩了,还会破坏家具之类的,所以这些猫一长大,也就被人们扔了,成了野猫。它们又不搞计划生育,所以老猫生大猫,大猫生小猫,猫子猫孙到处都是了。”马可笑着说。
十分钟后——
自己呢?
卖地毯的老秦这片海见证了自己曾经的爱情——
“哇,看呢,那两只喜鹊在接吻呢!好浪漫好温——啊——”韩雪佳的嘴巴也被马可紧紧吻住了,二人做少儿不宜之动作一分钟——
“嗯?为什么?”韩雪佳有些奇怪。
她弹的曲子非常的柔美,甚至有种忧郁的凄美。那一个个婉转的音符,从弦上缓缓地流出,飘荡在暮色里,消失在晚风中。
“也许我是世界上最希望与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地过完一辈子的男人了。”马可笑了笑“但是本质上讲,那是很可笑的。还有性。”
韩雪佳始乱终弃!
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卵石路慢慢地走着。
韩雪佳的长发也随风轻摆,美丽的背影让马可不禁沉醉了。
怎么办!
“事实上呢?生命就一定需要这样的条件吗?人总是按照自己的臆想去理解世界。后来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们就发现海底的火山口的高温高毒的环境下也有生物,他们就大惊小怪地惊叹为生命奇迹,然后岩浆里的活细菌更是让他们吓得尿了裤子。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却难以理解,这就是人类。真希望有一天来一堆呼吸二氧化硫以石头为食的外星人,把他们这群猪脑袋统统抓到宇宙黑洞里关起来!人类不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就是把复杂的事情搞简单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爱因斯坦的狗屁理论全是错的,我们被一个疯子骗了几百年。宇宙是无限未知的,所以世界上注定不该有规则。一切都应该是自由的。”
“那你准备找什么工作?”
“啊——”
“我操!”
杜辉同情地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马可,就撑开伞走了。
但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真的怕了,也累了。”
马可有些幽怨地转过了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韩雪佳,然后就——
感冒发烧的精神病人他醒了。
下雨天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了。
“走吧,去海边。”
她虽然经常揍我,可那只是开玩笑呀——
一个盘子大的小蛋糕上,竟然被韩雪佳cha了足足27根蜡烛,简直就像个大刺猬。马可都怀疑这到底是一个蛋糕还是一堆蜡烛呢?
“是不是这就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爱情?”
“在月亮上种萝卜?七个孩子?和韩雪佳?好浪漫呀——”
韩雪佳是个外星人!
“是吗?”
某种结局“我忙完了。你出来吧,我在h大南门等你呢。”
“嘣!”木屑纷飞,火星四射,蛋糕两半了。
“刚和几个哥们喝完酒,正在香港路上飚车呢,操,刚才**的差点撞了一辆奥迪。行了,不他妈的和你废话了!”
“因为镜子会照出你可怕的一面,你最好不要去玩这个游戏,我警告你了啊。”
这一年多来,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韩雪佳的陪伴。
马可也闭上了眼睛,他要好好享受着一刻。
为什么?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这头色狼抱得佳人归呢!
掌声阵阵——
“为什么?”韩雪佳问。
“哦,我知道。寒假我还要回去相亲,我妈在老家给我找了一个地税局的,听说很有钱。”韩雪佳淡淡地说。
“嗯?”马可笑了笑“人活着就是——排队等死。”
那会不会已经太迟呢?
“你不认为城市很可怕吗?”
“你最后为什么决定放手呢?”韩雪佳轻轻地问。
也许女人就喜欢风流一些的男人吧,我不再提那件事就是了,马可想。
“有点不舒服。”韩雪佳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会希望自己怎样呢?
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韩雪佳想自己去承担?
第二,目前自己该逃命了!
也许已经像火山喷发一样壮观了呢!
马可还没回过神儿来,这家伙仍旧贪婪地盯着烛光里的韩雪佳进行着少儿不宜的幻想。他似乎已经看到他们第二个女儿出世的景象了“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嗯?”马可一愣。
“所以呢,没必要折磨自己的手指头的。”马可笑了笑,就兀自弹起了吉他。
“没错!”杜辉一脸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嗯?”马可笑了,韩雪佳抢先一步发了短信。
“sex?”韩雪佳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出口的词。
“为什么呢?”韩雪佳凑了过来,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了。
“不过你的车,马自达——”马可微微一笑。
“是啊,也许吧,好可笑呀。”
“因为我是疯子,所以会想很多只有疯子才会去想的事情。”
“什么?”
难道她对我又爱又恨?不能原谅我那晚上的事?
“操,全是中国那帮无聊的鸟人意淫,在那里别有用心地贬低人家。老毛子工资是不多,但是人家的社会福利高得像天堂呢。每年huā在社会福利上的钱,就占政府预算的一半还多,操,老毛子住房,自来水,热水,供暖,医疗,教育——全他妈的免费!你说人家的日子能不爽吗?在中国,你的工资够交这些费用?!我们呢,以为自己过得多幸福,还自作多情地同情老毛子日子苦,为他们抹眼泪。真他妈搞笑!就跟文革的时候咱们自己饿肚子还要喊着‘解救世界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样可笑!”老秦愤愤地说着。
“好了,大小姐息怒。其实幸福就是有个人陪着自己吧。”马可不再瞎说了。
“哦——几点了?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马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费了老大劲儿,才在韩雪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北京?青岛?梦想?生活?男人?事业?女人?爱情?
怎么感觉自己在玩火呢?幸亏两个人都准备了灭火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还有,万一出现险情,灭火器不管用,自己赶紧逃往北京避难就是了,马可想。
“正好是你生日呢。”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我该怎么办?
“操,你看,咱们感觉不可思议的事,在人家那里是天经地义!有法比吗?!”
“明天我们学院有活动,白天不能过来了。”韩雪佳说。
“海边,炉火,晚上,雪huā,蓝,红,黑,白?还有轻柔的音乐?”
但,面色煞白,瞠目结舌——
马可闭上了眼睛,不禁想起了苏梅。
逐渐恢复平静的自己才厌倦了那种死亡音乐。
“嗯,它是理想的爱情观,极为浪漫甚至是根本无法实现。”
自己这样婆婆妈妈的,反倒会让她感觉不好意思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就上了公交车。
“怎么?”韩雪佳泛起不祥的预感。
“啊?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的市场,曾以出售便宜的假冒伪劣服装而闻名青岛。鞋子穿一天就断帮掉底,裤子一伸腿就变成开裆裤,t恤洗一次就缩水缩成了女人文胸,内裤能把男人的某些部位染成多彩的鹦鹉——产品质量之差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怎么了?死猫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被老鼠咬死的呢。”
这种留恋是一种拥有吗?害怕错过她?害怕失去她?
“白静都告诉我了,你们激an夫淫妇,哈哈!”杜辉拍着大腿就笑了起来。
“镜子只是让我们看到自己阴暗可怕的内心世界,我们会发现自己都那么陌生恐怖。”
“老毛子也算是吃的以前的家底吧。他们在苏联时期,积累了大笔的财富。虽然苏联解体了,但是在后来的改革里,老毛子将这部分高积累的财富按照社会主义的原则平均分配给了自己的公民,让这些财富成为福利,造福社会。想起这个就他妈来气,操,中国计划经济时代的积累的那些财富呢?!不是进了私人腰包,就是被挥霍掉了。真他妈的!”老秦骂得气喘吁吁的。
这个老秦倒是学以致用了,大学里他学的就是俄语,想不到还真的和那些老毛子打起了交道。
樱huā变奏曲马可明白,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承担的“人们嘴上嚷嚷得道貌岸然,情深意重的,可实际上人可能是最乱性的动物了。哪种动物会有妓女?哪种动物会有色情文化?哪种动物会在性上那么虚伪做作,却又充斥着强激an与**,偷情与背叛呢?只有人类。这些到底酿成了多少悲剧?何必呢?不如直接扯下面具,何苦装模作样那么累。”马可语气很冷淡。
这家伙躺在被窝里,拆开了韩雪佳的礼物。
“有点道理哦,大概是人们做贼心虚吧。”
“不该有爱情与婚姻?”韩雪佳愣了愣。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去珍惜的呢?
“谁和谁?”
嗯,就假装那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吧——
“有人陪着自己?”
“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韩雪佳,也许自己现在还是一个狂暴颓废的混蛋吧?
“哈哈,知道,你别先死在鸡窝里就行了。”
两个人久久地吻着。
你能说这个男人不坚强吗?
“噗——”韩雪佳一口面就狂喷了出去。
果然要变天了,湿漉漉的晚风夹着凉意,吹散了马可的头发。
“刚开始的时候她想自杀,白静把她劝了下来。现在没什么了,韩雪佳想开了,所以呢,她现在才会对你那么好呀!还不明白人家的意思?你糟踏了人家,你要对韩雪佳负责的!”杜辉义愤填膺地谴责马可的无耻罪行。
“嗯,我喜欢看老家的风景。城市里连地平线都看不到,全让楼给遮住了。在城市里看惯了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老家晚上那满天星斗真的亮得耀眼呢。老家的天也蓝,云也白。宠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庭前huā开huā落。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马可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对杜辉的恶作剧深信不疑。
马可差点没趴桌子上!老秦和king一个毛病,对二锅头这种烈性酒也是情有独钟。马可自己点了一杯啤酒。
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去看看张扬了,毕竟也是两年的好兄弟。乐队解散的事,马可一直感觉自己有点儿对不住张扬的。
“嗯,可以,不过——”马可色迷迷地盯着韩雪佳,口水淋漓不断。
“怎么才一点钟呀?”他看了看表,有点烦躁。
“是吗?”韩雪佳妩媚地笑了笑,羞涩地低下了头。
但是这丝毫不能减少马可的困惑。
“雪佳,其实我很喜欢你的,真的——”马可在幻境中开始了爱的倾诉。
柏拉图式的爱情那天晚上的事她怎么不提呢?她为什么不挽留自己呢?
“流氓,我打死你!”
这把吉他走了,然而,这把吉他却不能为这片雪而奏“嗯,没什么可带的,就两个破箱子的。”
海洋动物界也因此xian起了研究人类的热潮。鲨鱼中的人类专家,更是不放过这种如此接近人类的好机会。它们天天守在酒店外的观察点,研究人类的社会生活与生理知识。鲨鱼学术界期刊上,关于人类的高水平论文和研究成果也是层出不穷,其中以鲨鱼界第一位“人类学博士”的观点最具代表性——
“不想弹。”马可有种莫名的惆怅。
“嗯,其实,蓝色是海,红色是火,黑色是夜,白色是雪。”马可罕见地有了一丝诗意。
“啊?”韩雪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永远也跟不上这个疯子的思维。
“哼,不行,你给我回去换衣服去。”韩雪佳撒娇地拖着马可的胳膊。
人家韩雪佳是处女呢!!
现在的自己有资格去爱她吗?
“你——”韩雪佳张了张嘴,没有说。
“如果是同性恋呢?”马可笑着说。
以前,整个麦岛地区,没有一间像样的楼房,几乎都是破旧平房,臭水横流,垃圾遍地,也算青岛最破烂的一个地区了。除了本地人,附近住了很多的外来人口。脏乱差,五毒俱全的麦岛,一直是青岛的家丑,一提起来就让青岛人很没面子。
“是吗?”马可也笑了“大概习惯了,其实我心情挺好的。”
喜鹊触电了,它们死掉了。
马可摸索着从床头找到了手电筒,然后就找了根绳子,把手电筒吊到了桌子上方的晾衣绳上。小屋子被晃动的灯光照得半黑不亮的,有点儿恐怖。
“嗯???”韩雪佳眼睛已然喷火了,巴掌举到了半空中。
“是不是该去爱了呢?”
韩雪佳是个人妖!
“那我需要练吗?”韩雪佳摸了摸自己的木吉他。
“会做泡菜吗?”
“想去做个误人子弟的老师。呵呵,我要把我的‘马可波罗哲学’全部传授给学生们,让他们明白课本上全是谎言,只有他们的马可老师才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马可有些委屈地捂着自己那火辣辣的脸。
“准备好了?”
“不难的。一般来说,只要肯下功夫苦练,每个人最后都能够达到200的四连音水平。极少数变态的人可能会达到几乎疯狂的240,我顶多220。”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孩子也打掉了“啊——”
韩雪佳刚想起身“他真的爱我吗?”韩雪佳笑了笑。
“嗯?”韩雪佳一愣“大概就是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吧。”
“有的,不是买内衣吧?维多利亚秘密?性感比基尼?那我可就要考虑一下哦。”
马可正在韩雪佳天使的怀抱里忏悔自己的罪过,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眼前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啊!马可明白了,上帝没有原谅自己的罪过,老天打雷把自己劈了!这小子把那一巴掌当成打雷了。
“没有蜡烛?”韩雪佳感觉手电筒远没有蜡烛浪漫。
近在咫尺的爱情,却只能止步于暧昧,如果一个男人为女人哭泣,也许这个女人真的是幸福的。
“你呢?”
“这个样子啊。”
“干杯!”
“很可怕?”
如果自己能够成功,肯定会回来找她,但是——
“嘿嘿,把打火机拿来,忘记小蛋糕上有蜡烛了。”韩雪佳调皮地笑着。
“恶心!”韩雪佳白了他一眼,总算领教了他的现实主义“你能不能不要瞎扯呀?”
“嗯?”
马可叹口气,抱着吉他慢慢往回走了。
马可叹了口气,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呆呆地望着这片海。
一个小时里,马可昏死了六次。
“嗯,来了!”马可诡异地笑了笑,就大摇大摆坐下了。
“镜子真的那么可怕?”
“顶多两天,我已经让张扬帮我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了。”
韩雪佳吓了一跳,屋子里突然黑了。
两天后的一个黄昏——
“上帝呀。”韩雪佳坏笑着。
“是吗?”
马可如咏叹诗一般长长鬼叫了一声。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尴尬,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走吧,好冷了。”马可问怀里的韩雪佳。
外面雨已经停了,马可小心地扶着韩雪佳出了小胡同。
“你把手电筒关掉吧。”
“嗯,人都是孤单的,有人陪着是最大的幸福。真希望有个女人陪我过一辈子呢。”
“我上辈子就是个杀猪的。”马可几口就把蛋糕吞了。
“我很自私,有时会不择手段。我像只狼。”马可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出于自己的朋克追求,马可是支持愤青们的。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最纯真最神圣的爱情与婚姻,本质也是如此的可笑。到底多少人能真的找到自己的麦穗呢?也许都是随便就砍了一棵树带回家了吧。”马可用手晃着吉他,对着夜空笑了起来。
“我也是一只野猫。城市里有太多人过着‘流浪猫’一样的日子。猫在城市里流浪还可以获得自由,没有钱也不必为吃的发愁。但是,人就惨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乖乖,竟然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韩雪佳有些奇怪,这次马可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第一个女朋友。
“算了,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
“上帝呀!救救我吧!”
两个人爬到操场的看台上。马可把带过来的报纸铺好,两人便坐了下来。
“也许只是不愿意去快乐吧。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不快乐,我也感觉愧对她的。上天如果想要捉弄人,人是没有办法去抗拒的。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太多太多了,虽然解除了一些,但是她已经不愿回头了。我伤她很深,她伤我也很深。但是有一点她和我不一样,她是不会为我停留的。明明知道是误会,却还是无法挽回,这才是最残酷的。那种滋味几乎让人喘不上气,真的很痛。”马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
或许马可也很想留下来,可是——
“你?顶多120吧。”
“你吃慢点儿,也不怕噎着。”韩雪佳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笑了。
“嗯,好过瘾啊!”
“哇,好伟大!吹蜡烛吧!”
“你认为那些猫被养在家里很幸福很快乐吗?”马可笑了笑。
天呢!!!
可是——
“那你右手里拿的什么?鬼鬼祟祟的,让我看看!”
“唉,可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好好对人家吧!”
他又闭上眼,找了找梦境里的感觉,才满足地爬下了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啊!流氓!”
这种味道好熟悉,这是苏梅的发香——
可为什么我一提那件事她就那么排斥呢?
杜辉就是存心想玩死马可。
“大概是吧。爱了两次,失败一次,成功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爱了。”
“我——”马可也没有说出口。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爱情和婚姻,甚至是伦理,可能都是错的,是一种虚伪的束缚。”马可笑了笑,吃了一口面。
“嗯?”
“动物?”
“嗯。”马可轻飘飘的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
暧昧与爱情的距离“什么可笑?”
“我杀了你!”韩雪佳一拳把马可揍倒在床。
“去了俄罗斯才他妈的知道什么叫地大物博,美丽富饶呢!”
“不会。”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发烧了嘛。大概是上火,烧肿的吧!”韩雪佳忍不住笑了“快起来洗洗脸吧。”
马可愣了,韩雪佳躺到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便到路边的一家小店吃拉面。韩雪佳为了表示对马可的慰劳,又出去买了两份鸡柳。
“你小子小心点自己的小命儿!喝酒飚车?你让催命鬼催的是吧?”
“哈哈,当然了,我他妈的好着呢!听阿风那个**说,你他妈的要去北京?”
远处的楼房里已然亮起了灯,路灯也亮了。
说着,马可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韩雪佳的脸上稍稍刮了一下。这也算是在清醒状态下,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最近还好?”
马可吃惊地看了看眼前的老秦,这家伙隆着孕妇一般的啤酒肚,脖子上的赘肉已经成叠了梯田一般。老秦一身的名牌西装,手挎闪闪发亮的真皮公文包,猪头一样的圆脑袋上,还戴着副文绉绉的金丝眼镜。估计这小子是发达了。
“啊,你手上?全是老茧?”韩雪佳嘴巴张得大大的。
到底自己在追求什么呢?
“答应我,不许变,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自己似乎慢慢地被这个女孩子改变了。
“嗯,他昨天打电话说,让我最迟一周之内赶过去,乐队要去报名了。”马可说。
那张纸片飘落在地上,马可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清晨的雾气中——
“是不是很像那些当二奶的女人呀?玩够了就扔了。呵呵,其实也不是,扔掉本没有什么不对,甚至更好一些。”
还是开始?
韩雪佳是个色狼!
“嘭嘭嘭”羊羔敲门了。
她温顺地躺回马可怀里,怎么办!!
“怎么练习呀?”
两个人似乎都把那看作玩笑,仿佛有默契一般,仍旧像好朋友一样相处。
男人最珍贵的,不是山盟海誓或甜言mi语,而是他的一滴眼泪。
昏黄的路灯下,她是如此的温柔可爱。
“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你那地毯卖得怎么样?”马可不想提及过去了。
也许愤青就是一种朋克群体。
夕阳斜照之际,马可再次难受了。这次他又嫌时间过得太快,竟然这么早就要去面对那个女魔头。马可想一想韩雪佳就直冒冷汗,自己该怎么与这个女人告别呢?
“想起来了?”杜辉坏笑着问。
“那倒是,老毛子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记性不错,是不是有些可笑?”马可笑着说。
他苏醒过来之后,得出了两个结论:“行啊,**的!谁先喝趴下谁他妈的不是爷们!”
“你又不是猫,你怎么知道猫怎么想呢?”
“难道?”
“你看起来好可怕呀。”韩雪佳看着暗处的马可不禁笑了出来。
“哦——”
“我到北京了。”
“是吗?不好意思,也许今天晚上我想发泄一下的,所以就告诉了你。”马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让世界充满爱!”马可正气凛然,笑着睁开了眼。
马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觉起了鸡皮疙瘩,有点冷了。
“嗯?柏拉图?古希腊的那个哲学家?”
“温馨吧?”
“我一点半就来了,结果就发现你跟死猪似的不省人事了!”韩雪佳撒娇地抱怨了一句。
不过,马可也不是一无所获。韩雪佳每次试穿衣服,总要让马可帮她看看是否合身。此时的马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欣赏她的迷人曲线了。
“想,但是不可能的。那里没有人会听你弹吉他的。我只能从城市的钢筋和水泥里往外抠面包吃,很硬,很难抠。”马可笑着叹口气。
“好啊!”马可也不和他客气。
也许她也本可以留住他——
“力量?”韩雪佳有点迷糊。
“不知道。”
韩雪佳是个狐狸精!
两个人弹了一会儿吉他,便开始聊了起来。
“她妈病了,这几天她就忙着照顾店里的生意,从早忙到黑呢。”
“去死吧!”韩雪佳忽然面色一变。
“220?为什么不再继续练了呢?”
两个人久久地坐在那里,只有海浪拂岸的沙沙声。
“哦,你呢?”
马可看着老秦那财大气粗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老秦买单,不吃白不吃嘛!
“白静送你的生日礼物,呵呵。”杜辉神秘地笑了笑。
“据说镜子里还可以看到过去与未来的。”
那群问号在眼前如绿头苍蝇一样地飞着,令马可苦不堪言。
“怎么了?见到你未来的老公,结果发现他长得还不如我帅?”马可笑着让她坐在床边。
“嗯?你们多久不见了?”
那次她暗示自己怀孕了,我没有当真,这让她伤心了?
“那两种吉他泛音会弹了?”马可问。
“什么?”马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那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呢?”
“怎么?”
“昨天白静陪她去医院,韩雪佳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他的吉他?怎么会?”
“不敢不听话呀,白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杜辉终于找到人吐苦水了。
两个人到了他们最常去的那块礁石,便坐了下来。
马可扭过头去,偷偷坏笑了一下。其实他最喜欢的是蓝色。
“不是说他们都吃不上饭,连军队都养不起了,当兵的都开始自己私自卖坦克换钱了吗?”
“嗯。”马可也不再思考腮帮子的问题,就下床洗脸了。
“我去找你学吉他吧,好久没有学了呢。”
马可笑了笑,有些苦涩。
校园里,后勤工人正在修剪草坪,虽然那剪草机的噪音让马可无法忍受,但是他很喜欢闻空气里那股青草味。
城市里野猫的命运“我们一起去住旅馆呀!”
自己是不是已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呢?
“好了,都点亮了,看,好浪漫的蜡烛哦!好看吗?”韩雪佳笑着坐了下来。
“走!喝酒去!”老秦的特色。他跟人打完招呼之后,第二句肯定就是“走!喝酒去!”。
“嗯??”韩雪佳的笑容消失了,眉毛拧成了疙瘩,这个流氓怎么了?
“你不高兴呀?”韩雪佳看着马可那吃醋的样子,心里甭提多美了。
“你感觉我现在最快能达到多少?”韩雪佳好奇地问。
“别!你饶了我吧,一个女魔头我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一个我岂不死翘了!”
韩雪佳是个受虐狂!
马可小心地踩着路边的砖头,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出这条小胡同。一出胡同口,风便骤然大了起来,雨点夹在风中,几乎是横着飞了过来。
“嗯,所以,除非遇到像苏梅那样的好女人,否则我永远不是一个好男人。”
“错的?束缚?为什么?”
自己这么一拍屁股就跑了,是不是对不住人家呀?
第二天早上,马可起得很早,他知道她是不会来送自己的。
韩雪佳是个白痴!
“哦,好的,我尽快过去。”
“我没来过——不知道——”马可老实地承认。
刘镒华这个时候摩拳擦掌信誓旦旦啊。
这时,的士高时间到了!阿文把一张ld大碟插到先锋ld播放机里,ld里面是麦当娜的演唱会,舞曲非常劲爆。
ld碟机80后的人可能没有印象,基本上碟机的发展历史是:cd、
ld、vcd、dvd等。但90年代初,ld碟片图像和声音就是那个年代最好的奔东了。
随着阿文手指移动,yamaha专业调音台的推子缓慢推起,强劲的音乐一下子冲了出来。
在当时,这样的效果已经算很好了,但在刘镒华这个具有“国家高级音响师职称”的人眼里,这样的效果简直就是小儿科!不是设备不行,是人不行!
但显然阿文对自己调出来的音响效果相当满意,此时他浑身抽筋一般地抖着,啪啪啪把所有灯光打开,舞池里面一片明亮。
哦,阿文同学好心好意要给刘镒华来一个示范啊。只不过就这个水平刘镒华忍不住摇头。
这种手法,这样一下子把灯光全部打亮,客人们一开始怎么敢上去跳?就像做那事一样需要先**,慢慢来,然后一点点的升温,直至**。
在这之前的的士高都是音乐响起5分钟后,舞池里才零零散散有人去跳舞。等舞池里人数逐渐增加时,10分钟差不多到了。等众人热情慢慢高涨刚要喷发时,不好意思,音乐停了,因为15分钟的士高时间到了!
呃,这感觉就像做那事搞到一半突然被打断一样难受、恶心,所以这也是肖若晴很不满意的一个地方。
刘镒华看到这里无奈摇了下头,暗叹那时候的舞厅真是死板,客人就是上帝呀,上帝现在不爽,想多跳一阵舞,舞厅怎么就看不到呢?为什么非要占分钟?所以今天晚上刘镒华准备来一个超长时间的的士高,反正这个歌舞厅是肖若婷的。
这时候原来的灯光师小萍走了进来,刚好看到刘镒华在不屑地摇头就讥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难?早知道很难你就不应该来掺和啊?要不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否则打不好灯光,客人有可能上来打人哟!”
小萍说完后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道:“土里土气的一看就是刚从农村来的,还敢和我抢饭碗?傻b!”
靠耳朵好使也是罪吧?这句话刘镒华当然听到了本来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但这女人以为她自己是谁呀?那么高傲,好像人家欠她多少钱一样!丫的,今天老子不信治不服你!
小萍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刘镒华的声音:“站住!我告诉你叶小萍,你这个素质可以去做空姐去吧?这里工作不适合你!你一个美女天天和小姐混在一起,你也不怕人家误会?还有,这个时间千万不要乱串万一有客人把你当成小姐,强拉进舞池或者包厢把你给咔嚓了?你说你冤不冤呀!”
“你”小萍转身看着刘镒华,两眼冒火,一时间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说的就是你嗯,趁早离开舞厅吧,这里真是太危险。你的形象真适合去做空姐,真的!“小萍忍了一下狠狠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叶?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嘛?不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吧?“靠!刘镒华差点吐血,这傻妞,真以为老子看上你了?就你这样子比那个小姐都差远了,真是孔雀开屏呀!这个舞厅是肖若婷的,舞厅里面的人员刘镒华当然要摸清楚。
不过感觉刘镒华的了解,这个叶小萍是调音响阿文的女朋友只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没有表现出来。
想到这里刘镒华也懒得解释太多,只是淡淡说道:“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只要我愿意,这里打灯光的人就一定是我!而你,要不去报名做空姐试试,要不等我走了你再来接班也行!”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这个舞厅是你家开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还有这些音响、灯光你见过没有?一个乡下佬你怎么可能会用这些设备?”
“凭什么?就凭我的技术!你要不服,我们可以打个赌:你可以去找肖总,就说我说的,的士高延长到30分钟。还有,既然你认为我什么都不会,那么你就和肖总说等下我音响和灯光一起操作!让你们见识见识!”
刘镒华有点生气了,只不过人家说话再难听,自己还是不能对女人动手吧?
小萍给这个乡下佬气晕了:“赌就赌!我就不相信我学了一年灯光会比不上你一个刚进舞厅的农民!”
这时阿文插话了,弱弱地对小萍说:“小萍,等下让他操作音响不好吧?肖总会同意吗?这些设备可是好几百万呢,万一坏了,我………”
“哼,你担心什么?是不是你也认为我会输?你怕什么,到时候你在他身边看着不就行了?一个大男人,关键时刻不帮我,还怕这怕那的,就这样还想让我做你女朋友?”
呃!阿文给噎住说不出话来。
这时刘镒华戏虐道:“好!夫妻同上阵啊。但是,你们肯定输了!我也不让小萍你以身相许了,我不差美女!赌输了你就给我道个歉,今后老老实实就好了。”
“哼,我绝不会输!”小萍受不了激,又赌气道:“我要真输了,你要真能让我心服口服,你说干嘛我就干嘛!”
小萍说完后,就拽着阿文去找肖总了。
刘镒华心想肖若晴那时肯定同意自己要求,这一次,小萍输定了!
这个时候,肖若晴走了上来,气恼道:“怎么没有人跳的士高?
哎,先停了吧!有几个台商非要轻歌曼舞,放占分钟轻歌曼舞,快一点,我还要去应付那些家伙!”
肖若晴说完对刘镒华点点头就急匆匆走了!
这一下子,阿文和小萍脸色就黑了!肖总发火了?的士高没有人跳?这真的是太丢脸了!
刘镒华笑道:“怎么样,你们不行吧?还敢打赌么?”
小萍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敢,本小姐刚才说了,要是输了任你处置!”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