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幸心中念头无数,他实在想不出,古武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狠人,而且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
视线从老鹰那张冷漠的脸上挪开,言幸深吸一口气,迎上楚离意味深长的眼神,心头一抖,暗道:“如此狠人都认他为主,那他又是什么人?”
无视言幸眼眸中的忌惮与疑惑,楚离右手摸着下巴,那双明亮地眼眸中流转精湛地光芒,低声询问道:“你的境界,在灵应宗算什么档次?”
面对楚离地第二次提问,言幸不敢隐瞒,道:“我是灵应宗六大长老之一!”
“玄阶后期就可以当长老了?看来,你们灵应宗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嘛!”
言幸一阵无语,他堂堂玄阶后期强者,难道还不够资格当长老?再说了,很多宗门的宗主才不过玄阶初中期而已。
可这话言幸不敢说出来,余光偷偷地打量着楚离,见对方面带微笑,丝毫没有紧张与忌惮,不由得心中震惊。不管怎么说,灵应宗也算是古武界二流顶尖宗门,门内拥有地阶后期的强大存在,即便是六大宗门,也不可能如此无视灵应宗。
难道,此人的背景比六大宗门还要深厚?
虽说古武界现在由六大宗门管理着,可暗中还有许多势力不弱六大宗门,只是比较低调而已。
“灵应宗在什么地方?”
“嗯?”言幸脸上泛起一抹惊讶,灵应宗的住址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个武者,基本都清楚灵应宗的具体位置。可眼前这看起来高深莫测的青年,竟然不清楚灵应宗在何地?
“杭城柏木山!”
“难怪!”
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楚离想了想,问道:“你过来杀我,是因为灵应宗高层决定,还是因为某个人?”
“是因为炎清丰太上长老!”
“什么境界?”
“地阶初期!”
王尚峰一动不动地杵在一旁,看着有问必答的言幸,脑门上布满冷汗。余光偷偷地看向那面容略显清秀,始终带着淡然笑意的楚离,心情复杂无比,“这楚离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有人告诉王尚峰,楚离仅仅是楚家大少爷,是一位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那他肯定会一巴掌扇过去!
“砰砰砰!!!”
炎风右手鲜血淋漓,可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腰杆慢慢抬起,旋即脑门狠狠地撞在地板上。
殷红地鲜血将地板都染红了,即便他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模糊,他依然不敢停下来。
“活着,我一定要活着!”
楚离有些惊讶地看着炎风,没想到这嚣张的小子,居然还有如此意志力。
正常来说,像炎风这种黄阶中期武者,基本上全力磕上百来个响头,就会承受不住。
盯着脑袋一下下撞在崩裂地板上的炎风,楚离陡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无比。
可笑容落在王尚峰眼里,却让他心中一寒,觉得这是恶魔的微笑。
“老鹰,杀了他!”
“咻!”
“你敢!”言幸猛地起身,周身内劲翻滚,右手猛地捏拳,狠狠地砸向呼啸而来的老鹰。
老鹰眼皮一抬,嘴角带着轻蔑地笑意,蒲扇般的大手,就好似一条游龙,一把扣住呼啸而来的拳头。
“怎么可能?”言幸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被老鹰轻而易举地抵挡住。
不灭战神,最强的乃是身躯。
与老鹰比拼力量,言幸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再说了,老鹰的境界本就比言幸高,如果无法做到碾压,那不灭战神就不会成为玄黄大陆最强傀儡之一。
“咔嚓!”
五指猛地一握,恐怖的力量起码上万斤。
“啊!!!”
言幸面容狰狞,凄厉地惨叫声从他嘴中响起。
“砰!”
趁着言幸失神之际,老鹰横步上前,左手猛地抬起,掌心狠狠地轰在对方的下巴上。
牙齿崩裂,鲜血飙射。
正在磕头的炎风浑身一僵,感觉脖子上湿漉漉,却不敢抬手去擦。
眼中带着惊恐,炎风那血肉模糊的额头,再次重重地向着地板磕去。
“扑通!”
望着老鹰一巴掌将言幸下巴轰碎,五指从对方下巴,刺入脑壳,王尚峰只感觉浑身一凉,有种被鬼压身的感觉,双腿弯曲,突破跪倒在地。
“起来吧!”
听着楚离富有磁性地声音,炎风都不敢抬头,磕头的速度更快三分,声音颤抖,“炎风不敢,炎风有错,请大人原谅!”
“我让你起来!”
“唰!”
王尚峰表情呆滞地看着突然弹站起来的炎风。
此刻,炎风那张还算俊朗的面容被殷红地鲜血覆盖,仅仅露出一双布满惧怕的眼眸。
炎风大气都不敢喘,眼皮下垂,看着楚离翘起的二郎腿。
“我送你一份礼物,你敢不敢收?”楚离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眸中,荡漾着奇异的光芒,就如同一个黑洞,吞噬着一切。
“敢!”
炎风别无选择,所以,他立马答应。
“识时务!”对于炎风的果断,楚离真的非常满意。
“回到灵应宗之后,帮我杀了炎清丰!”
杀太上长老?
炎风眼眸中掠过一抹自嘲,凭他的实力,即便再过十年,也不可能伤害到炎清丰。
“唰!”
在王尚峰惊讶的目光中,坐在沙发上的楚离豁然起身,吓得炎风本能地后退一步,旋即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楚离也没有阻止,眼眸中荡漾一波波涟漪,向着言幸的尸体走去。
老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双眼眸中布满贪婪之色,盯着言幸的尸体。可惜,楚离早有吩咐,让他这段时间不能凝练血精之力。
望着脑袋被打爆的尸体,楚离深吸一口气,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低声道:“老鹰,谁要敢靠近,杀无赦!”
“是,主人!”
听着楚离严肃的口气,王尚峰心中好奇,忍着心中恶心,盯着慢慢俯下身子,蹲在尸体旁边的楚离。
蹲下身子,楚离那冷峻的脸上布满凝重,右手撕裂尸体身上的衣服,将其胸膛暴露在外。随后,一手按住尸体腹部,另一只手沾染地面上的殷红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