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并不清楚,因为自己的举动,使得白木道人他们,准备进一步的与楚家接触,从而全面保护楚家的老老少少。
对于楚离来说,他为白木道人他们做菜,并不是抱着收买之心。
在白木道人他们看来的珍贵无比药膳,对楚离来说,也就那样,消耗几块玉石,将天地灵气压制到食物之中,算不得难事。
这种药膳,在玄黄大陆非常普遍,即便是最低级的武者,几乎两三天就可以食用一次。正因为如此,玄黄大陆的武者境界,突破起来比较容易。
当然,玄黄大陆普通厨师的手艺,可比不上楚疯魔。
在玄黄大陆,楚离曾经为了做一道药膳,聚集了三个郡的绝世强者,屠杀了深渊魔龙,勾动了地心雷火,收购数千种珍贵药物,熬制了一鼎极其恐怖的汤汁。这一碗汤汁,被玄黄大陆的武者,称之为圣者之汤。
圣者之汤不仅仅蕴含令武者惊骇的浓郁天地灵气,其中更是有规则碎片,寻常武者不要说食用,闻上一闻就会命丧黄泉,也只有掌握规则的武圣至强者才有资格喝一口。
因为那一鼎圣者之汤,被楚离召集的三百九十位强者,全都突破了一个小境界,躯体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楚离也借着那一鼎圣者之汤,成功踏入了玄黄大陆巅峰,王者大尊。
……
烈阳高悬,通往白羊观地山道上,白虹道人犹如灵猴,每一步跨出,都恒定两米。
很快,白虹道人就看到了一座气势宏伟的道观。
白羊观在江浙地域非常有名,但凡有权有势之人,都会定时来白羊观奉上不菲的香油钱。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清楚,白羊观算是古武门派。他们之所以来白羊观,都是因为白羊道人。
白羊道人算得上一位奇人,武功修炼倒不是很强,可精通周易八卦,对命理很有研究。
大多有钱有权之人,都相信命运。
所以,白羊观的香客才会那么多。
时至今日,白羊道人已经很少亲自出来接待香客,除非是来头很大的香客。
随着年纪的增加,白羊道人近年也越来越沉迷修炼。
“哎!”
一间古香古色地房间里边,一位穿着白色道袍的老者,轻声叹息一声。
老者鹤发童颜,双眸明亮,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一举一动都带着出尘的气质。
单轮卖相,白羊道人确实非常符合,华夏人心目中的隐士高人形象。
“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白羊道人脸上带着无奈之色,这两年他耗费了许多珍贵药材,境界倒是突破到了玄阶后期,可想要进一步突破,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想要突破到地阶,就必须领悟意境之力。
白羊道人的武道天赋只能说一般,能够突破到玄阶后期,已经算得上极限了。
可这并不是白羊道人想要的结果,玄阶后期武者,寿元与普通人差不多,只有突破到了地阶,寿元才会大幅度增加,可多活五十年。
白羊道人已经八十多岁了,不管是血气还是内劲,都开始走下坡路,想要在突破,根本就不可能。转而言之,他的寿元也快耗尽了!
“师父说得不错,我的根骨,确实不适合修炼!”白羊道人眼中掠过一抹黯然,世界上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如果可以,白羊道人愿意拿整座白羊观,去换十年、不,就算五年寿元也可以!
“叩叩叩!”
听着敲门声响起,坐在蒲团上的白羊道人深吸一口气,一脸愁容被风轻云淡取代,淡淡地开口道:“进来吧!”
“嘎吱!”
房间地大门被推开,白虹道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看着坐在蒲团上的白羊道人,咧嘴一笑,“师父,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瞧着白虹道人眼珠子乱转,其中流淌着狡黠的光芒,白羊道人笑着摇摇头,道:“你是不是又惹祸了?”
“哪有!”白虹道人小嘴一瘪,眼神幽怨地看着白羊道人。
“那你来找为师,是什么事情?”对于这最小的弟子,白羊道人可是当做关门弟子来对待,疼爱无比。
“师父,你听我慢慢说……”
白虹道人一溜烟的跑到白羊道人跟前,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了起来。
渐渐地,白羊道人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待白虹道人把话说完,白羊道人一脸难以置信,道:“你没骗为师?”
“我敢嘛?”白虹道人的眼神又幽怨了起来。
白羊道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控制心中激动,道:“你继续去楚家大院外边盯着,为师去一趟古星餐厅。”
“师父,楚老板脾气比较怪……”
“为师明白!”
白羊道人缓缓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边,拿出一件棕色中山装,眼眸中掠过一抹追忆。
……
古星餐厅外边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餐厅内的开放式厨房里边,楚离正表情认真的清洗着一条犹如琥珀一般的巴掌大鱼儿。
距离楚离不远处的沙发上,王尚峰腰杆笔挺地坐在那里,双眸紧闭,一呼一吸都遵循着某种节奏。
自从昨晚修炼元龙诀之后,王尚峰就没有休息过。
对于王尚峰的修炼态度,楚离还是很满意的,机会已经给你了,如果还抓不住,那就怪不得别人!
半响,王尚峰吐出一口气,慢慢地睁眼。
一个晚上没休息,王尚峰却感觉自己依然精神十足,“武术果然神奇!”
扭头看向正在厨房里边忙碌的楚离,王尚峰非常暗幸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如果一直跟楚离作对,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楚少,需要我帮忙嘛?”
“不用!”楚离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哦,那我先打扫一下餐厅!”
王尚峰刚刚站起来,打算去拿扫把,餐厅大门就被人推开。
“抱歉,今天不营业!”王尚峰眼皮一抬,一边说,一边看向走进餐厅的身影。
“咦?”
看着一身棕色中山装的老者,王尚峰表情微变,不由得皱起眉头,嘀咕道:“这人,我好似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