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屏黑字,干干净净,映出清晰的一句话。
——我和秦恪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淮看到这话时表情很不妙,就像事情脱离他的掌握往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她和秦恪的事?难不成这两个人……
在一起了?
他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本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现在倒好,连说出的话嗓音都含了颤,“你和他……你们两个……”
林初一没敢看秦淮的表情,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脸迷蒙而苦闷。
——秦淮,我回来找你好像让很多人不开心了,我处境艰难,你也难做人,所以,我想讨好你的家人,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你逃婚骂你了。
“讨好我的家人?”
——对啊,我跟秦恪熟一点,所以才从他开始。
林初一写完这话这才抬头去看秦淮,只见他神情莫测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睛更是黑得不像话,心虚之下连忙把头低了回去。
思忖间又补了一句。
——我瞒着你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秦淮盯着她乌黑的发,阴测测的发出两声冷笑,特吓人,“你怎么会做错呢,你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好,我不会怪你的,不过那两瓶酒——”
秦淮拖长尾音,林初一舔了舔唇,心惊胆战的继续开演。
——对不起,我不该把偷拿酒的事嫁祸给脏脏,不过我已经重新买了两瓶酒放回去了,是不是我拿的酒太贵了?我不太懂酒,如果你心疼酒的话我可以给你钱补差价的!
林初一再次抬头看向秦淮,水眸清灵,诚意满分,可怜弱小的像是他要是真跟她计较这酒了就是他的小气和不对了。
秦淮又不是傻白甜,会相信林初一的话才有鬼了,他又发出两声比方才更冷的低笑,垂眸睥睨着她,“林若风开酒吧的你会不懂酒?”
——哥哥不让我碰酒。
林初一全方位死守,不留一点缝隙。
在秦淮沉沉的逼视下,神情懒怠的揉了揉眼。
——秦淮,我真的很困了,要不你让我先睡觉,明天再问我好不好?
她举起平板,把下巴搁在边框上,吧唧了下嘴,慵懒的像个小猫咪。
秦淮面对林初一的示弱,完全失去主场作战力,想了想,抽出她的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决定暂且放过她,“行了,睡吧。”
林初一得了赦令,心中暗喜,飞快爬上广木,手脚特别利落。
秦淮看得眼角直抽,懒得拆穿她。
林初一忽然又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秦淮,因为有床的高度,她难得一次比秦淮高,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秦淮穿的是家居服,短发松垮的垂在额前,英俊的面容透着无奈,像是刚刚受了欺负,乍看之下,有点可怜,也有点可爱。
林初一往前迈了一步,像研究外星人似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然后,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两侧。
弯腰俯身,拿鼻尖碰了碰他的。
见他诧异又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她又抱住他,拿脸蹭了蹭他的颈窝,很温暖。
她就是想抱抱他了。
因为心疼他。
以后,只要他需要,她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