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弯看出赵穹的情绪,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拍了拍他肩膀说:“别介意了,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不怪你!警局还有那两个人呢,会有线索的!”
法医部的人已经取完证,发现了少量的白色粉状物,还不确定是什么,具体要等化验结果。
吴呈长和老顾跟赵穹、周弯碰了头,了解情况后说了跟周弯一样的话。
“看来真正的主角已经跑了。”老顾说。
吴呈长不置可否。
已经下午,除了留在现场的几个同事,大家收了队。刘飞那边传来最新的情况——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只咬定自己是失手伤了警察。
审了几个小时,两个人商量好的一样默契,全都是一样的口供。
自己欠了点钱,都以为是债主,看见自己兄弟被绑,脑子一热就掏出了刀子。绝对无心之失,认错态度积极诚恳,对于他们问的问题一律不知道。
刘飞从审讯室里出来,那两个人仍然呆在审讯室里。
陈生出事他本想去看看的,他有些自责如果当时是他去现场,可能陈生就不会受伤。但送来这两个人,他就又留在了警局。
吴呈长几人回到警局,周弯和老顾留在了办公室汇总资料,他和赵穹来了审讯室。
刘飞看见他们,立刻走过来问:“陈生怎么样?没事吧?”
赵穹笑了笑:“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口很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刘飞这才放松一点,又问他:“那现场呢?有没有什么进展?”
赵穹摇头,想起自己的疏忽,唯一的监控电脑主机也丢了,又叹了气。刘飞并不知道情况,只以为是没有证据,拍了拍了他肩膀,没多说什么。
审讯室的玻璃是单向的,站在他们这一边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那两个人分别在两个房间里,但从两个人的口供上看,高度统一完全没毛病。
医院病房里,陈生正享受着美食。
近看自己师娘,他觉得师娘长得真好看,皮肤白性格好,五官放在一起,越看越温柔,越看越好看!
他想,这大概就是老人们口中常说的耐看吧!
她是熬了汤来的。
她睡得昏沉间,被吴呈长的短信声音惊醒。那是他们彼此特定的声音,她醒来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太久了。
只是歇了一会儿,她起了来,熬了汤来到医院。陈生正在看天花板,嘴里说着赶紧好起来,要去抓犯人之类的。
她失笑,陈生听见声音,看见她激动的很,尤其是看到她熬的汤,更是感动的不得了。
陈生:这可是只有师父才有的待遇啊!师娘不仅来看他,还带来了汤,他面子太大了!
他喝完了汤,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对她说:“谢谢师娘,师娘辛苦了!”
她笑:“不用谢,只是熬个汤不辛苦。”
陈生呵呵笑,对她说:“我知道的,师父平常什么都舍不得让你做的……”
她只笑,也没反驳不说话。
陈生又问她:“师娘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刚刚太激动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问。
“你师父告诉我的。”她说。
“师父?”他惊讶。
她点头,“嗯,他说的。”
听完话,他心里有些微漾。
在他眼里,吴呈长平常不怎么说话,因为又不常笑,看着是很严肃的,加上他办案的雷厉风行,陈生一度以为,吴呈长是不怎么在乎他这个徒弟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只是不太了解自己师父啊。
“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一个人也没事,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她说。
“啊?”他受宠若惊,立马摇头,说:“这怎么行?我怎么好意思,不行不行!”他不自禁想到吴呈长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如果师父知道他居然使唤师娘……又不自禁的摇摇头。
她看着陈生的样子,不自觉地浮出了笑。
他比她也只小了几岁而已,或许是她心态太老成了,总觉得是自己是过来人,看着陈生,觉得他好像是个孩子。
陈生苍白的脸让她有些怜惜,而脑海里突然窜出来一些画面,快速地划过又只剩下一片空白。她有些失神,片刻的怔忡。
陈生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是看到她的笑僵在了嘴角,有些苦涩的味道。
刘飞对吴呈长说:“这两个人就跟商量好的一样,几个小时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没人会相信这两个人说的是实话,但的确有些难办,总不能只以失手伤人把他们告上法庭。
吴呈长沉着,看一眼赵穹。
赵穹收到眼神,扬了扬刚刚弄到手的报告,随后两个人走进了审讯室。
刘飞不知道两个人卖的什么药,站在办公室里看他们两个人怎么审。
吴呈长和赵穹推开门,赵穹把报告扔到桌上,“王阳是吧?招了吧!”
吴呈长他们对面坐着的人叫王阳,是捅了陈生一刀的那个人。
吴呈长和赵穹拉开椅子坐下,他看着两个人不耐烦的说:“警官啊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还要我说几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一慌神失手了!我已经认错了,还招什么啊?”
吴呈长有些冷酷,眼里没有丝毫温度,直视着对方说:“认错?认错有用要警察干什么?故意杀人,你知道判什么罪吗?”
王阳被吴呈长看得有些忤,不像刚刚那样散慢,而是避开了吴呈长的眼神,说:“……什么故意杀人……我没有杀人……”
赵穹没说话,知道吴呈长在打心理战,配合着他。
“没有杀人?你怎么知道没有?你捅的人下的什么手心里没数吗?!”赵穹逼问他。
他当然知道自己捅的多深,可捅的地方并没有要害,而且当时就看见那人被救护车拉走了……他心里默默想,应该不会死啊,他以前被打得肋骨断了导致内出血,不比那一刀严重?现在不也好好的……
吴呈长没给他多思考的时间,开口说:“我们早就表明了身份,你这是公然袭警!”
“我没有袭警,我是看我兄弟被铐着,情急之下失手的!”王阳说。
“铐着?”吴呈长声音徒然高一度,“知道铐着不知道是警察吗?还是知道你的债主是警察却依然要下手?”
这是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王阳只觉得要被这个人看得透不过气来了,这个人简直比他的老大看上去还要危险,他到底是不是警察?怎么比自己更像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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